“快走啊,发什么呆。”
月白察觉身后人没跟上自己的脚步,回头叹口气,扯着贺不言的手腕,往前走。
贺不言盯着握着自己手腕的白皙手指愣了一瞬,随即顺从的跟着月白,一起往教学楼外走。
“对,我马上就到,就在竞速等我,我还带了个同学,一会儿都别欺负他。”
在走路的途中,月白兜里的电话响了,她掏出来看了眼来电显示,接了。
她说话的语气懒洋洋的,痞气十足。
原主有一群朋友,也算是臭味相投。
几人合资开了家赛车俱乐部,纯粹自娱自乐,不过倒也有些名气。
走出校门,月白找出原主骚包又张扬的重型机车,给自己扣上安全帽后。
她又拿了一个安全帽递给贺不言,“上车。”
月白涂的妆容本就精致,又冷又酷,狭长的眼尾漫不经心上挑,帅气极了。
贺不言嘴角抿了抿,眸色渐深,还是带上安全帽,坐上车。
“坐稳了!”月白看了眼手腕处的手表,踩下启动装置,笑的肆意。
贺不言被动力拉扯往后倾倒,下意识抱住她的腰。
机车的轰鸣声充斥耳膜,吵闹的让他像是什么也听不到,唯独絮乱的心跳。
风迎面而来,呼啸而去。
一片片浮光穿透路旁绿化树上长着的层层叠叠树叶,斑驳的落在月白身上,往后流动。
半小时后,月白领着贺不言,来到将近四环边上的竞速赛车俱乐部的赛道上。
在锦城,四环也是寸土寸金的宝地。
可耐不住这一群富二代折腾,偏偏在这里盖了个俱乐部。
别说,里面的设施一流,还有定期竞赛,弄得倒也有几分样子。
摩托车的蜂鸣声渐渐消停,月白停好车,扯下头盔。
“月姐,我们可是都听说了,你在学校遭欺负了,是哪个惹了你不高兴?兄弟们找人好好收拾她一顿。”
她对面的法拉利限量版上围着群年龄相仿的青年,看到她后,笑着打着招呼。
月白轻笑,慵懒的撑着车身,“哪有的事,我能让人欺负到我吗?”
“这倒也是。咱月姐什么时候吃过亏啊。”有人笑了笑,接住她抛过来的头盔,顺手递给身旁的人。
贺不言站在月白身边,不知望着什么发呆。
“这是谁啊,”有人注意到了他,眸中掠过惊艳,指着问月白,“长得还挺好看的,月姐你新男朋友?”
气氛也活跃起来,都在起哄,让月白介绍贺不言给他们认识。
“哎,就是我同桌。上课犯了错误不小心连累到他了,这不是心里过意不去嘛。”
月白没理他们,自顾自往身上套上赛车手服,轻描淡写解释。
她长相本就带着攻击性的魅艳,此刻穿上冷淡风的赛车手服,是美而妖治的视觉冲击。
周遭也没人在闹,都收拾好场子,准备着比赛。
“月姐,还是老规矩?”
清理完赛道,一个年龄相仿的少年走了过来,嘴里叼着根烟,嬉笑着递给她一串钥匙。
老规矩,是绕着赛道五圈,就比谁第一。
因为是纯粹娱乐,也都不差钱。
干脆谁第一,就送谁个毛绒玩偶。
“这款?”月白看了眼不远处停着的线条流畅的影魅,掀了下眼皮,“你的?”
那少年脸上是掩不住的得意,“刚从国外弄回来的,还没来得及上牌照,怎么样,好看不?”
月白神色不变,一脚踩在车头,安静的绑着鞋带,“借我系个鞋带不介意吧?”
少年:“……”我这车,可是好几千万的,你特喵的居然拿来系鞋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