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谁把陆砚臣回云州的消息透露了出去,第二天他就接到了很多邀约。
临风是能推就推,实在推不掉的,就只能上报给陆砚臣。
美院的校庆,院长亲自出面邀请陆砚臣,他不得不给这个面子。
“你就安心去吧,我就在家,又不会乱跑。”扶软很无奈的催促着陆砚臣。
临风都在大门口等了快半小时了,他还一副不疾不徐的样子。
陆砚臣又弯腰在她脸上亲了亲,说,“一会要是饿了,就吃点蛋糕,不想吃甜的就喝鸡汤,我保着温的,随时都可以喝,要是觉得困就睡觉,我争取早点回来。”
“知道了知道了,我耳朵都要生茧子了。”扶软推了推他又要凑近的脸。
陆砚臣捏住她的手腕,往自己胸上一摁,很精准的在她唇上亲了一口,“那我出门了。”
“嗯。”
他这才松开她的手,起身出了门。
看到陆砚臣出来,临风急忙站直身子给他打开了副驾驶的门,“我已经跟曾校长说过了,说你可能会晚点到。”
他已经能熟练的处理这类事情了,熟练得让人心疼。
说是美院校庆,其实就是校方拉拢资本的一些手段罢了。
能被邀请参加校庆的,全都是美院比较出名的毕业生。
当然还请了一些跟美院不相干,但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人前来参加。
比如,方时清。
方时清之所以还能蹦跶,是因为方家几乎举了全家之力,保住了她。
也意味着方时清是方家唯一的希望了。
陆砚臣刚到,曾校长就过来跟他打招呼了。
寒暄一番之后,便将他安排在了贵宾席位。
没多会儿方时清也被安排到了这个席位上。
看到陆砚臣的时候,方时清脚下的步伐顿了顿,有些迟疑。
可现场还有其他同行和媒体在呢,她只能佯装镇定的坐在了陆砚臣身旁的位置上。
一般这种情况,都会点个头打个招呼走走过场的。
陆砚臣却全程端坐在位置离,双眼平淡的目视着前方。
或者说,他目空一切。
方时清咬了咬唇,勉强的坐直身子面对众人。
等人都到齐之后,曾校长亲自上台去致辞,慷慨激昂的发表了好一番演讲,又才邀请名人上台致辞。
陆砚臣早就让临风跟曾校长知会过,他不发表任何演讲。
曾校长哪里敢强求,陆砚臣愿意出席校庆,已经是给他面子了。
方时清则不一样,她是作为新锐画家上台演讲的。
因为长得漂亮,加上声音甜美,引得台下的学生们不停的吹口哨鼓掌。
等她发表完演讲下台的时候,下意识的看向坐在贵宾席上的陆砚臣,发现他正抬手看时间。
方时清眸色暗了暗,先去了一趟洗手间。
回来后重新坐回原位,继续保持着先前的姿态,看上去端庄又得体。
陆砚臣一直坐到了跟曾校长约定的时间,便起身跟曾校长道别。
“我送送你。”曾校长很热忱的开口。
“不用了曾校长,我的车就在校门口。”
“要的要的。”曾校长很坚持,“你为我们学校捐赠了两座美术馆,我和全体师生都非常感谢你。”
“曾校长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不必放在心上。”陆砚臣很谦卑的道。
“对你来说是举手之劳,可对我们美院的莘莘学子们来说,能有你这样的师兄,是他们的荣幸。”曾校长跟陆砚臣一路闲聊到了校门口。
临风为他打开了车门,陆砚臣跟曾校长道别离开。
曾校长一直目送他的车子离去,才收回视线准备返回校庆现场。
方时清不知何时也走到了校门口,见到曾校长,笑着跟他打招呼,“曾校长。”
“方小姐,很感谢你能来捧场。”曾校长热络的迎了上去。
“曾校长客气了,贵院邀请我是我的荣幸才对。”
“方小姐太谦虚啦,我是真没想到,原来你就是沉墨。”
提及这个名字,曾校长情绪就非常的激动,“很早之前我就有关注你的作品,还一直想要邀请你来我们美院做客座教授的,可惜那会儿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所以错过了这大好的合作机会,这次要不是我的朋友把我引荐给你,估计我还不知道沉墨就是你呢。”
方时清被夸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曾校长过誉了,当时我年纪尚小,有点不知怎么面对这些荣誉,便没告诉任何人,也是这两年风格逐渐成熟,才有了重拾自号的念头,不过这件事,还请曾校长帮我保密才行,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这个身份,毕竟我们方家……”
提及方家的时候,方时清很惭愧,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
曾校长急忙表态,“我懂的,我都懂的,你放心,我绝对不会透露半点消息的,等方家的风波过去,我们再谈合作也不迟的。”
“谢谢曾校长的理解。”方时清重展笑容。
两人寒暄了几句后,方时清便跟曾校长道别离开。
离开美院后,她接到了电话。
“已经按照您吩咐的做了。”
“很好。”电话那头传来了男人阴冷的声音,“接下来,就等着看好戏了。”
陆砚臣回到家时,夕阳正好照进客厅。
扶软就睡在落地窗前的躺椅里,年糕睡在她右边的地板上,二黑则睡在她左边的地板上。
听到门口的动静,年糕抬起头看了过来,二黑则戒备的站起了身。
等看见来人是陆砚臣后,两只又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换了个姿势继续睡觉。
陆砚臣轻手轻脚的换了鞋子脱下外套,先去了一趟盥洗室,给自己彻底洗手消毒之后,才走向扶软。
他弯腰凑近在她额头上亲了亲。
原本睡着的扶软眼皮动了动,睁开眼,水蒙蒙的看向来人,“你回来啦?”
“怎么不去床上睡?”陆砚臣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想等你。”扶软伸了伸懒腰,然后冲陆砚臣勾了勾手指,“你过来点。”
陆砚臣扬了扬眉,眼底带着兴味。
“快点。”扶软催促他。
男人这才重新弯腰凑近。
扶软像二黑似得,在他身上四处嗅了嗅,好看的柳眉微微蹙起,“你不是去参加校庆吗?怎么会一身的香水味儿?”
还是女士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