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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39:那就还没暴露
    大胡子没料到会有飞来横财,胡子激动万分,飞速将银票收进怀里。然后一张脸迅速冷下来,“还有么?”

    杜季棠心里默数着时间,面上却是三分惶恐,三分焦急,还有四分惊惧慌张,“这些还不够吗?!”

    胡子冷笑道:“看在你还算大方的份儿上,一会儿少割你几刀就是。”

    胡子的手下重新拿好小刀,用了个比较威武的姿势步步逼近,走到一半突然脚下发软,噗通倒下。

    大胡子比他多挺了三个呼吸,也很快委顿。

    杜季棠双手被绑在身后,小心挪过去,用脚尖扒拉几下,确定这俩人死透了。他一脚踩在胡子脸上,啐了一口,说道:“也不看看惹得是谁,本毒师身上的东西也敢碰?”

    他觉得很是解气,蹲下来捡刀,平衡不太好还踉跄了两下。好不容易捡起小刀,又控制不好力量和角度,那刀实在锋利,连绳子带手全割破了。

    手终于自由,但是哗哗淌血。杜季棠倒也不慌,从身上掏出伤药,又割了衣服包扎好。

    他身上甚至有裴锦的消毒药水,他痛恨裴锦,却是消毒药的铁粉!

    杜季棠从大胡子怀里翻出银票,悄悄趴在门上听动静,外面静悄悄没有声音,他咳了两声,远远地有人问:“哥哥,可还顺利?”

    你是问割肉顺不顺利呗?谢谢了袄,承蒙惦记!

    杜季棠心道:大胡子说他们只剩下三个,那么说话的便是最后一人,行吧,那就来个一锅端!

    咱在裴锦手底下不敢轻举妄动,收拾你们还用迟疑吗?

    杜季棠使毒没问题,但他怕对方用箭或是远距离暗器,那样的话毒还没放出来就得倒下。

    他想了想,将身高跟自己差不多的胡子拖过来,快速换了衣裳。又找出胡子的面巾蒙了脸,这下跟犊子们的行头一样,总不至于被撇飞镖了吧?

    一切都很完美,但大胡子的蒙面巾太上头了,杜季棠差点儿被熏吐。

    他屏住呼吸打开柴房的门,大摇大摆走出去,暗处那人远远瞧了几眼,觉得不对,几个起跃落在他跟前。

    “哥哥怎么瘦了?”

    杜季棠还挺冷静,“出力太多,自然瘦了!”说完拿出银票,直接怼到那人面前,“好好闻闻这是什么?”

    还用闻吗?银票谁还看不出来?但凡晚认出一秒,那都是对银票的不尊重。

    那人知道不对劲,却还是贪婪地将银票抢走,蘸着唾沫数了数,杜季棠心里冷笑,看,他知道怎么数钱死得更快!

    毒药直接入口,果然立刻发作,噗通,解决了最后一个。

    杜季棠自由了!

    他第一时间摘掉面巾大口呼吸,然后借着月色推开门,这里是一条弄巷,也不知通往哪里。

    他摸索着走到巷子口,那儿有个卖热水的马上收摊,杜季棠说自己是医馆的大夫,被劫持到此还挨了打,混了一碗热水并打听到回去的路。

    杜季棠归心似箭!

    还不知道那边啥情况呢,被打晕之前听到医所走水,也不知是真是假。若真的着火,裴门死了几个?裴锦挂没挂?

    若裴锦挂了,他会很痛心的!

    那比肩安宫牛黄丸的药还没配好,庞盏的笔记本还没参透!

    裴门死在自己手上才是正经,可千万别在火里交代了。

    杜季棠悄咪咪溜到医所后门,远远闻到一股焦糊味儿。医所经过一番动荡,此时总算安静下来,月光照着大门,如往昔般皎洁。

    他并不知道医所发生过什么,更不晓得傍晚并非普通走水,而是恶意纵火。

    他算了下时间,这会儿庞盏应该在细库吃小灶,自己悄咪咪溜进去,将大胡子的衣服换下,那便神不知鬼不觉。

    唯一头疼的是这张脸,被那胡子扇了许多下,也不知是个啥模样。得好好想个理由搪塞,绝不能让医所的人怀疑。

    他小心翼翼推开后门,没人!

    他轻手轻脚往前走,突然脑后一道凉风,一根棍子毫不客气削过来。

    刚撂倒三个自己人的杜季棠,直接被打晕了。

    抡棍子的是景渊侍卫,特意留给医所的。林素问带着小和刚上完茅厕,听到动静赶紧跑过来。

    他俩探头瞧了一眼,小和兴奋说道:“好家伙!抓了个活的!”

    侍卫小哥动作奇快,掏出绳子将杜季棠捆了个结结实实。

    林素问提着灯笼照了一下,十分疑惑,“这人样貌不好辨认,脸肿得像猪头。”

    小和抢过他的灯笼也照了一下,看完后一脸嫌弃,“猪头上还有个鞋印。”

    侍卫将人提在手里,说道:“在下需将刺客送到王爷那里,劳烦二位知会裴副使一声。”

    林素问表示没问题,侍卫又道:“我得小心些,好不容易捉了个活口,可别叫他服毒自尽。”

    “想服毒?不可能的。”林素问把小和薅过来,让小孩贡献袜子,毫不客气地塞进杜季棠嘴里。

    小和道:“幸亏我袜子多。”

    林素问拍拍他脑袋:“回头还给你买。”

    “起火的时候我吓够呛,出了不少汗,这袜子可味儿了。”

    “就要这种,熏死他。”

    “嗯!熏得他找不着毒药。”

    若是杜季棠听到这些,或许会被气吐血。他在医所已经待了些时日,对洒扫有强烈的责任心,对庞盏的笔记有超凡的企图心,这是他独有的归属感。

    他拼了命也要回来,结果呢,没人能认出他!

    小杜万万没想到,他历经艰难回来,却在进门的那一瞬被当成刺客,还要面对炭烧小烙铁。

    一桶水劈头盖脸浇下来,杜季棠悠悠转醒。

    他被绑在柱子上,浑身不能动弹,眼前有几个壮硕汉子,其中一个正在火上烤吓人的小烙铁。

    杜季棠差点儿吓尿了,这是什么情况?看衣服就知道他们是睿王亲随,这地方没来过,应该是传说中那个收拾坏蛋的地方。

    昨天睿王的人就审了几个恶徒,听说是梗着脖子进来,不到一盏茶时间全招了。

    只是他们为啥审本毒师呢?莫不是暴露了?

    “说,谁派你们纵火杀人?你还有几个同伙?”

    哦,他们没问是不是杜季棠,那就还没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