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沫!”
方知栩一声大吼,直接打断顾沫的声音。
他低哑着喉咙眼睛微红轻声说着:“为什么都已经这么久了你还是不选择相信我!?你还要和那谢洵在一起!我知道你是为了气我的是吧?
你是为了气我才和谢洵在一起,那我想跟你说,你真的成功地把我气到了,现在我也认识到我的内心!
我真的是喜欢你的,我想和你重新开始。
沫沫,要不我们重新开始吧,我会一改之前所有的缺点,我会真心对你好的。”
方知栩语速偏快,竟有些语无伦次起来,看得出来他确实有些激动又或许是被顾沫刚刚的话给刺激到了,然而顾沫却不这么想。
她呵呵一声,“方总,你是不是找错人了?你难道忘了吗?之前我俩结婚签的协议是什么?协议期间我们互不干涉各自的私生活,协议到期各自两散,现在你来说喜欢我有什么用呢?
你想让我给你什么样的回应呢?我现在和谢洵过得好好的,我为什么要抛弃一个很好的人而跟你这个曾经把我伤害得面目全非的人在一起?
三年牢狱之灾不是你轻轻说一句,你喜欢我就能抵消的。
这样,要不你也进去试试,你也去感受一下这三年抬头只见一片漆黑暗无天日的日子,你去试试??”
顾沫不想跟方知栩再费口舌,她只觉得这样实在是太浪费时间,她还有很多事要做很多的工作要忙,她再次冷冷开口:“算了,方知栩咱俩别再有纠葛了,我不希望谢洵看到我在和你有联系,我也祝你有一个美好的未来,但是麻烦你别再来纠缠我。
无论你怎么说怎么问我,我还是那句话。
方知栩,我现在对你没有任何的感情!如果说如果非要问我对你的感觉,那就是厌恶,我希望你这样的人能离我越远越好。”
冰冷又残忍的话回荡在整个停车场里,方知栩愣愣地望着跟前的顾沫,在这一瞬间他似乎才意识到顾沫真的变了,她是真的不爱自己,她真的已经完全对他没有感情了,可是为什么呢?
他明明没有做错什么,即使做错了,他也有努力去改正,可是她为什么却不给他一次机会呢?
不行,他不能就这样让她走了,不能不能!
抬眼便看到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下一阵慌乱。
这一走,很有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他深吸一口气,一步上前,直接冲到顾沫的背后。
随后,以最快的速度从兜里掏出了一个东西,下一秒直接捂上顾沫的口鼻。
顾沫没想到方知栩还会追上来,本来没有任何的防备,下一秒,只闻到一股难闻气味。
“唔!!”
这是!?
眼前的东西开始模糊,脑袋在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已开始昏昏沉沉,下一秒便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整个身子瘫软下去,被后面的人一把抱住。
方知栩将头放在她的肩膀上轻声地说着,“对不起沫沫,我不想这么做的,我真的不想这么做!
但是都是你逼我的,都是你逼我,凭什么?你会喜欢谢洵那样的人?那样的人有什么好,不过是一个花花公子罢了,而我却为你等了那么久改了那么多,可你为什么不愿意再回头看我一眼?”
这样的顾沫他不能接受,不能接受。
怀里的人没有一丝动静,方知栩垂头怜爱地看着顾沫。
我只能用这样的手段让你跟我在一起,沫沫,对不起。
一直坐在车上的高成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心惊胆战,他真不知道如何来形容此时的老板。
以前的老板好歹是克制的,理智的,然而现在他觉得就是要看一个疯子,一个为爱发狂,为爱痴癫的疯子。
方知栩将顾沫往车的方向挪动,在还没到达车辆的前一秒,高成不知怎么的,竟鬼使神差地拿出自己的手机给某个号码发了消息。
“还瞪着干什么?不知道下来搭把手吗?”
冰冷的声音从车外传了进来,高成在按下发送键的后一秒赶紧起身,拉开车门恭敬地说着,“方总,您这样做不怕对方的家里人报警吗?”
“呵呵,报警??在这华国a市报警有什么用?”
我想得到的东西永远都不会被别人抢去,永远都只是我的。
听着方知栩的话,高成不住地在心里摇了摇头。
唉,也不知道他这么做是对还是错。
车子很自如地开到了方知栩的方家别墅,顾沫再次醒来,躺在那熟悉的环境里窗户微微敞开一阵微风吹进,带有一丝春日的气息,房间里的温度不低,让她顿时回想起曾经的那些痛苦的回忆。
一撇头便看到房间外的小院子,院子里种满了大大小小的花。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那如潮水般涌出的记忆顿时占据了她整个身体。
她起身坐在床上,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这个地方是她这辈子最厌恶的,那个囚禁她的梦想,折碎了她的傲骨的地方!
呵呵,没想到过了那么久,兜兜转转,她竟又被绑到了这里。
一阵清冷的声音从正前方传导过来,她一抬头便对上方知栩的那双眼睛,不知道他在那里做了多久,也不知道在那里那样看着他看了多久,她只觉得浑身毛骨悚然。
“呵呵,方知栩或许你不知道,我和谢洵有一个约定,每天我都会给他打电话,只要超过两次打不通或者他没有联系上我,他便会找人。
方知栩,虽然你现在是四大世家之首的方家,但是谢洵和白家可不是吃素的,你觉得你这样关我能关得到几日?”
顾沫冷冷一笑继续说着:“又或许你为什么觉得,你能够不被警察以非法拘禁为由而逮捕?”
方知栩忽然大笑,笑声听得顾沫一阵难受。
“呵呵,你觉得在这华国a市,我方知栩会怕谁?警察,呵呵警察又能奈我何,我让他们往东他们就不敢往西!”
说完他忽然从床尾的沙发上站了起来,一步一步逐渐靠近顾沫轻轻说着:“沫沫,你是我这辈子唯一遇到一个敢如此忤逆我意思的人。”
“哦。”
顾沫毫不畏惧地对上他的眼说着:“那是因为你的人生才过了一半,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你或许会遇到无数个忤逆你意思的人,不用大惊小怪的方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