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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 异样
    贾贵的话让赵让眉头紧锁,他知道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否则书院的安全将岌岌可危。他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

    “给我三天时间,我会把那份绝密交给你。”

    贾贵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但随即又掩饰得很好,故作大度地说道:

    “好,赵公子果然爽快。那我就等赵公子三天。”

    赵让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便和西门大壮离开了云海茶楼。

    自己这次算是被迫与天香茶庄达成了某种交易,但这也是目前唯一能保住书院的办法。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找到盗走那份绝密的飞贼,把他擒下,然后将绝密交给贾贵。”

    赵让沉声说道。

    诺达的皇城里赵让一个人不难,但找一个贼绝不容易。

    一个人既然选择做贼,那他一定有做贼的本事。

    不是每个人都能做贼的,因为做贼就会面临随时被捉住的风险。

    这个人一定有相当的长处,和相当的自信,又很是懒惰,喜欢不劳而获,才会选择去做贼!

    皇城这样的大都市里,想要找到一个狡猾的飞贼,无异于大海捞针。

    “让哥,你觉得那个飞贼会藏在哪里?”

    西门大壮跟在赵让身后,忍不住问道。

    赵让摇了摇头,沉思片刻后说道:

    “飞贼行踪不定,我们很难猜到他的藏身之处。但既然他知道那份绝密是从宰相府里出来的,那么他一定会选择一个既安全又便于观察宰相府动静的地方。”

    皇城的霓虹渐渐黯淡,只余下几盏孤灯在角落里闪烁,也在为这突如其来的风波而黯然神伤。

    赵让与西门大壮并肩走在寂静的街道上,他们的脚步虽轻,却带着不可阻挡的坚定。

    赵让与西门大壮约定第二日天一亮,就在别院相见,随后便在路口分手散去。

    可赵让刚转进一条暗巷,就察觉到一种几乎凝为实质的杀意,从自己背后蔓延过来,似是猛虎的口,要将他彻底吞噬。

    暗巷深处,一道黑影突然跃出,手中长剑如闪电般刺向赵让的后心。

    赵让早有准备,一个侧身,躲过这一致命一击。同时,他反手一刀,直取对方咽喉。

    那黑影没想到赵让反应如此迅速,仓促间只能横剑抵挡。

    月光如水,洒在幽深的暗巷之中,赵让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矫健。

    他手中的刀,与月光融为一体,轻轻一挥,便带起一片银白色的光华。

    那黑影见一击不中,身形急退,同时剑光闪烁,化作层层剑幕,试图将赵让困在其中。

    赵让眼中闪过一丝冷笑,身形如鬼魅般穿梭于剑幕之间,每一次移动都恰到好处地避开对方的攻击。

    他的刀法灵动而诡异,时而如流水般柔和,时而如狂风般猛烈,让人捉摸不透。

    黑影见久攻不下,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突然身形暴起,长剑化作一道匹练,直取赵让要害。

    赵让身形一矮,躲过这一剑,同时脚下一蹬,身形如箭般射向对方。

    两人的身影在暗巷中交错而过,剑光与刀光交织成一片,将整个暗巷都照亮了。

    一时间,暗巷中只听得见兵器碰撞的声音和两人沉重的呼吸声。

    赵让身形一闪,再次躲过对方的一剑,趁势欺身而上,一刀劈向对方肩膀。

    黑影疾速挥剑,试图抵挡那雷霆万钧的一击。

    然而他未曾料到,赵让的这一刀,不过是虚晃一枪。

    赵让身形一旋,如同游龙般灵动,手中的刀光璀璨,带着破风之声,迅猛无比地扫向对方的下盘。

    那黑影措手不及,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刀光逼近,他试图躲避,但已经来不及了……

    赵让的刀光精准地扫中了他的膝盖,一股剧痛传来,他顿时失去了平衡,跪倒在地。

    赵让趁势一刀刺向对方咽喉,却被黑影拼死抵挡住了。

    黑影虽然受伤,但眼中却闪过一丝疯狂之色,他突然爆发出全身的力量,将赵让震退数步。

    赵让心中一惊,没想到这黑影竟然还有如此力量,稳住身形,再次挥刀攻向对方。

    然而这次黑影却不再与赵让正面交锋,而是身形一闪,消失在暗巷深处。

    赵让眉头紧锁,他知道这黑影绝非等闲之辈。他环顾四周,却不见对方踪影。

    一阵破空声传来,一道寒光从暗处直取赵让背心。

    赵让心中一凛,急忙侧身躲过这一暗器。然而暗器却如有灵性般在空中一转,再次射向赵让。

    赵让大惊失色,急忙挥刀击落暗器。

    那黑影突然从暗处冲出,手中长剑直刺赵让咽喉。

    赵让心中一紧,但此刻已来不及躲避。

    他只能硬接这一剑,同时身形一矮,躲过对方紧随其后的攻击。

    两人的兵器再次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赵让只觉一股巨力传来,身形不由自主地后退数步。

    他心中暗自吃惊,这黑影的武功竟然如此高强!

    他稳住身形,再次挥刀攻向对方。

    然而这次黑影却不再与赵让硬拼,而是身形飘忽不定地游走在赵让身边,时而攻击赵让的破绽之处,时而发射暗器扰乱赵让的心神。

    赵让心中一沉,他知道这黑影的武功路数极为诡异,自己若是不能速战速决,恐怕会陷入苦战之中。

    月光如刃,切割着暗巷的幽深。

    赵让的身影在刀光剑影中舞动,如同一只独舞的凤凰。

    他的眼神冷冽如冰,手中的刀已经成为了他意志的延伸。

    每一次挥动,都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

    那黑影在赵让的刀下连连后退,他的剑法虽然精妙,但在赵让那如狂风骤雨般的攻势下,却显得捉襟见肘。

    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突然身形暴涨,一股磅礴的真气自他体内涌出,化作一道无形的气墙,试图抵挡赵让的攻击。

    赵让冷哼一声,身形不退反进,他手中的刀吸收了月光的精华,变得更加明亮耀眼。他一刀劈出,刀光如匹练般斩向那道气墙。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气墙在刀光下瞬间崩溃,化作无数碎片四散飞溅。

    黑影被这股巨大的冲击力震得连退数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但随即被疯狂所替代。

    他再次冲向赵让,手中长剑化作无数剑影,将赵让笼罩在其中。

    赵让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身形如鬼魅般在剑影中穿梭,每一次移动都恰到好处地避开对方的攻击。

    他的刀法变得更加凌厉,时而如流星划过长空,时而如闪电刺破黑暗,让人目不暇接。

    一时间,暗巷中只听得见兵器碰撞的声音和两人急促的呼吸声。

    突然,赵让手中的刀化作一道乌黑的闪电,直刺黑影的咽喉。

    黑影大惊失色,急忙挥剑抵挡。

    不曾想赵让这一刀却是虚招,他身形一旋,刀光如龙般扫向对方下盘。

    黑影来不及躲避,被赵让一刀扫中膝盖,顿时跪倒在地。

    就在这时,黑影突然发出一声怪吼,一股黑气自他体内涌出,化作一只巨大的黑手,抓向赵让。

    赵让心中一惊,没想到这黑影竟然还有如此诡异的手段。

    他身形暴退,同时挥刀斩向那只黑手。

    可那黑手却如有灵性般在空中一转,避开赵让的攻击,再次抓向赵让。

    赵让心中一沉,他知道这黑影已经施展出了他的看家本领。

    他深吸一口气,运起全身劲气,将刀法发挥到极致。

    身形如电般在暗巷中穿梭,每一次挥刀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

    赵让的刀尖在黑暗中闪烁着寒光,那光似是能撕裂时空的薄膜,触及到另一个维度的冰冷。

    突然,暗巷深处传来低沉的咆哮,如同远古巨兽从沉睡中苏醒,它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混沌与邪恶。

    一阵阴冷的风随之而起,风中夹杂着海水的咸腥和腐朽气息。

    紧接着,一只巨大的黑手从黑暗中探出,扭曲而细长,指尖滴落着粘稠的墨黑色液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赵让的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那黑手带来的压迫感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好像能感受到那黑手背后所隐藏的超越理解的存在。

    他身形暴退,手中的刀瞬间化作一道银色的闪电,带着破空的呼啸声斩向那只黑手。

    那黑手却如同拥有生命一般,在空中灵活地扭动,避开了赵让的攻击。赵让的刀尖划过空气,带起一阵尖锐的啸声,却未能触及那黑手的分毫。

    就在这时,暗巷的另一头又冲出一道黑影。

    这黑影身着古老的长袍,上面绣着奇异的符文和图案,依稀承载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黑影的身形飘忽不定,他的剑法诡异而精妙,每一次攻击都能窥探到赵让内心深处的恐惧。

    赵让在剑影中穿梭,每一次移动都伴随着灵魂的颤抖和空间的扭曲。他的刀法愈发凌厉,但每一次攻击都被那黑影巧妙地化解。

    随着战斗的继续,赵让逐渐感受到一种诡异的力量在周围蔓延。

    那力量是从地底深处涌出的,带着古老的诅咒和邪恶的意志。

    赵让的心头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黑影并非独自一人,他背后隐藏着更加恐怖的存在。

    就在这时,那只黑手化作一道黑色的风暴,将赵让笼罩在其中。

    赵让只觉四周一片黑暗,被无尽的深渊所吞噬。在这黑暗中,他听到了无数低语和呢喃声,那是来自深渊的低语,是邪神的呼唤。

    赵让深吸一口气,凝聚起全身的力量。他手中的刀瞬间化作一道银色的闪电,在黑暗中破空而出,直刺向那只黑手的心脏。

    同时,他身形如电般冲向黑影,一刀斩向对方的头颅。

    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黑影和黑手同时消失在黑暗中。

    赵让却并未感到轻松,他感到周围的黑暗变得更加浓郁了。

    站在那无边的黑暗中,被永恒的寂静所包围。

    月光已彻底被吞噬,连星光都无法穿透这片浓重的阴霾。

    四周的一切都被这无尽的黑暗吞噬,只剩下他手中的刀,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却坚定的光芒,像是黑夜中的一盏孤灯。

    寒意从四面八方袭来,似乎连空气都凝结成了冰晶,刺入赵让的骨髓。

    这股寒冷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感觉,更是心灵深处的战栗,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恐怖。

    突然,四周的黑暗如同被撕裂的绸缎,无数触手般的黑影从裂缝中扭曲着探出。

    它们蠕动着,伸展着,如同从深渊中爬出的恶魔触手,扭曲、狰狞。

    每一根触手都散发着幽蓝的光芒,那光芒中透露出无尽的邪恶与诱惑,仿佛能吞噬一切生命的光芒。

    赵让的心头一紧。

    正面对的,是一股超越了自身理解的力量。

    这不是简单的敌人!

    他紧握刀柄,手心的汗水与刀柄的冰冷相互交织,形成一股奇特的力量感。

    赵让身形一动,化作一道银色的流星,冲向那些触手。

    每一次挥刀,都伴随着雷霆万钧之势,仿佛要将这黑暗斩开一道裂缝,让光明重回人间。

    那些触手在空中灵活地扭动,避开了赵让的攻击。

    尖端滴落着粘稠的液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赵让只觉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心头,但他强忍着不适,继续挥刀!

    暗巷深处再次传来那低沉的咆哮声,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紧接着,一道巨大的黑影从黑暗中缓缓升起,它的身形扭曲而庞大,犹如是一头从深海中爬出的巨兽,闪烁着幽蓝的光芒,紧紧地盯着赵让。

    赵让抬头望去,只见那头巨兽的身形在黑暗中若隐若现,似是一座巍峨的山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赵让凝视着那巍峨如山的巨兽,心中无惧。

    面对这样的对手,畏惧只会让自己陷入更深的困境。

    因此,他紧握手中的乌钢刀,凝聚全身的力量,准备迎接这场战斗。

    就在这时,巨兽突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巨大的声波撕裂空气,让赵让的耳膜都隐隐作痛。

    紧接着,向赵让猛扑而来。

    赵让身形一闪,巧妙地避开了巨兽的攻击。

    他趁机挥刀劈向巨兽的脖颈,只听“咔嚓”一声,巨兽的头颅应声而落,滚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就在赵让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周围的景象开始发生异变。

    原本幽深的暗巷突然变得扭曲起来,两旁的院墙开始迅速倒塌、破碎、泯灭……整个世界都在崩溃。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赵让却一动不动,毫不慌乱。因为他已经发现,这一切都是幻象。自己不知不觉间闯入了旁人布置的幻阵之中。

    赵让深吸一口气,提气运劲,将意念集中在孔明灯上。他知道,要破解这个幻阵,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和坚定的意志。他闭上眼睛,排除心中的杂念,让自己的心境变得平静如水。

    随着他的意念集中,体内的大宗师法相开始绽放出耀眼的光芒。那光芒从他手中的刀锋内冲出,如同一道璀璨的匹练,势必要撕裂一切黑暗与幻境。

    赵让挥动手中的刀,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坚定的决心和无尽的力量。那光芒随着他的刀舞动而跳跃,犹如一条银色的巨龙在黑暗中翻腾。

    幻阵中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起来,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所震慑。赵让趁机加大力度,挥刀向幻阵的核心劈去。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幻阵瞬间崩溃,化作无数碎片四散飞溅。赵让的身影从幻阵中走出,重新回到了幽深的暗巷之中。

    此刻的暗巷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与深邃。

    赵让静静地站在暗巷中,回味着方才的幻象与真实的交织。他的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慨。

    刚刚经历了一场梦魇,而此刻终于醒来。

    他抬头望向天空,月光如水,洒在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冰凉。赵让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杂念抛开。

    走出暗巷,来到街道上。

    此刻的皇城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繁华与喧嚣,方才的幻象只是他一个人的梦境。

    然而街道上人来人往,想要在其中寻找一个狡猾的飞贼无异于大海捞针。

    对于这件事,他本来就提不起精神。

    特别是赵让并不觉得这个飞贼是真实存在的。

    回到别院,福伯一如既往,端来了一碗安神汤。

    这是他每晚必备的饮品,说是能助入眠,消除一天的疲惫。

    然而今夜,赵让却迟迟没有伸手去接那碗汤。

    他的目光透过窗棂,望向远方那隐约可见的皇城灯火,心中却是一片波涛汹涌。

    贾贵的话、暗巷中的战斗以及那突如其来的幻象,一切都显得如此诡异,

    有一张无形的网正在悄然收紧。

    而他,便是那网中的猎物。

    “福伯,你先放下吧。”

    赵让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像是在自言自语。

    福伯微微一愣,但随即恭敬地将安神汤放在桌上,转身退了出去。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但赵让却感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福伯,这个陪伴他多年的老人,一直以来都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但今夜,他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赵让没有多想,他站起身来,走到桌前,轻轻吹散了安神汤上的热气。

    不过他并没有喝,而是将它放在了一旁。

    走到窗前,推开了窗户,一股冷风扑面而来,带着一丝夜色的清凉。

    赵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复心中的波澜,眼角余光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只见福伯在角门处停住了脚步,四处张望了一番后,便悄无声息地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