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小声对叶辰道:
“哥,我昨天在辰时末到了黄家外,你猜我看到了什么,他家去了许多官差,还抬了几具尸体过去。那家伙白天都没出来过,到了酉时初才出来,他去了万化楼找他相好小翠兰的去了,差不多亥时中出来的。”
“我打听了下,这货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去万化楼找他的相好,他身边会跟两个家丁,不过,昨晚就只跟了一个,另一个不知道上哪去了。”
云泽闻言,神色平静,他拍了拍叶辰的肩道:“嗯,干得好,走……跟我去办点事……”
黄家看来是知道土匪和家丁被杀的事了,就不知道黄家知不知道是自己干的。
看黄申并没有来找他,还有心思跑去万化楼。估计只是将土匪被杀的事,当成了仇杀。
毕竟,四人都是一刀毙命,其中还有威虎山的五当家。对方实力可不弱。
能够将他和两名土匪一刀毙命的,怕是没有几个人。
以云泽那纨绔废物的名声,黄家怕暂时还想不到他头上来。这几人又死在丹阳湖附近,怎么想怕也想不到云泽头上来。
只是,这个时候去解决黄申,倒是有暴露自己的危险。
但云泽还是决定将黄申杀了,这货留着太危险。
先走一步算一步,要是能够让黄家人将黄申被杀和土匪的死,联系到仇杀上,当然最好。
云泽不再多想,拉着叶辰往前走去。
刚走几步,他看向叶辰道:“对了,你姐最近怎么样了?还在为岁布的事烦心吗!”
叶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唉……我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非要去接那岁布的生意,我们家又不穷,这几天,她天天盯在工坊,已经好几天没回家。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样。”
叶辰最近算是最自由的,不然,哪能够随便出来玩。
云泽闻言,拍了拍他的肩,这小子还是太单纯,太憨。
岁布的生意,叶紫嫣怕是非做不可。
黄家对叶家虎视耽耽,要是让黄家将岁布的生意抢去,叶家就会顶上皇商的名头,那时叶家的生意只会越来越艰难。
黄家绝对会将整个丹阳府的布匹市场抢占,甚至是周边的市场,也会让黄家抢去。
叶家现在是还行,可生意一旦失败,叶家也将败落,叶紫嫣也是无奈之举。
她一个弱女子,撑起一个叶家,是真的难啊。
自己这个弟弟又不争气,天天浑浑噩噩的。她也指望不上别人。
云泽现在也只希望叶紫嫣的事能够顺利,不过,他知道黄家绝对不会罢休的。他们现在没有动手,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或者,是在准备给叶紫嫣来致命的一击。云泽准备找个时间去跟叶紫嫣谈谈。自己这边织出来的布,也要有个销路才行。
不过,在此之前,他得先将黄申弄死,免得夜长梦多。
云泽交代叶辰继续去盯着黄申,自己则去了竹匠铺将几套蒸溜器拉上,再去了趟卖丝线的店铺,二千两几乎全都花在了丝线上。
等到酒楼时,洛青岑等人等在了这里,今天的人比昨天还要多一些。
这次,又有十五人预订了画画,云泽又收了六百两。今天装修工人已经被方福请来,重新装修一下酒楼,差不多要七八天的时间。
云泽这次并没有在酒楼上画画,而是选了一处湖畔风景最好的地方。几十人围在这边,显得很热闹。
中午时分,方福送来了一些酒菜,众公子哥和富家千金有些过意不去,本想要给些酒菜钱,但让云泽拒绝。
跟这些人打好关系,对他没有坏处,将来,他们将是云泽最大的客户,酒楼说不定还要靠他们宣传。
等到晚上酉时中,众人依依不舍的分别。
云泽准备趁着这几天阳光明媚,将画画的地点就定在这边。
毕竟,酒楼那边需要装修,根本无法待人。他将自己的想法告知了洛青岑。
对此,洛青岑十分赞同,酒楼她也有份,也是她梦想中的酒楼,当然是希望快些装修好,大家待在那,只会影响进度。
跟洛青岑约好明天见后,云泽去了趟酒楼,装修的工人已经离开。
虽然,才第一天装修,但一层大致的轮廓已经出来,云泽看了很满意。
招呼方福来到后面的酒坊中,云泽当着方福的面,将蒸溜器装好。他一共做了五个蒸溜器。
云泽并不担心方福会将蒸溜技艺学去,其实,云泽在留下方福时,就已经想过将酿酒的事交给对方。
方福本性纯良,人品信得过,特别是到他这个年龄,心性和品行早就定型,云泽并不担心,他会忘恩负义。
看到云泽装蒸溜器,方福在一旁满脸愕然,半天没弄明白云泽在做什么。但他也没问,只是静静的看着。
等到云泽让他帮忙将蒸溜器架好,再放到烧锅上时,他隐隐感觉,这可能是某种古老的酿酒技艺。
云泽架好蒸溜器,跟方福讲了一下如何开始蒸溜现有的酒水。他准备先将现存在低度酒提纯成高度酒。
至于蒸溜酿酒的技艺,他准备下次再教方福。低度酒的提纯,能够让方福对蒸溜技术更加熟练。
云泽仔细交代方福几遍,让他将这些酒冷却蒸溜几次。
另外,他也让方福去买些稻谷和小麦回来发酵。为下一批蒸溜酒做准备。
他将今天收到的钱给了二百两方福。
方福看到云泽递过来的银票,连忙推辞。
“东家,这钱你留着,我这还有,你帮了我们一家,就算这酒楼白送你,也是应该的。哪敢还再让你出钱。我……”
他实在是不好意思收云泽的钱,除了感念云泽的恩情,更是因为,云泽教他的酿酒技术。
谁家的看家本领,会随意的教给外人,虽然,他对云泽这酿酒技术,还持有怀疑态度。
可云泽这般无私的将这技术教他,那是对他充分的信任。
这让他有种粉身相报的冲动,就算是以后给云泽做牛做马,他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