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志诚郁闷的道:“不行,我得在县里大会上提,现在风气越来越差,连学生的钱都要赚。不但教材习题越来越贵,还多这么多不该收的。”
黄远东笑着支持道:“杜校长您提最好,您身份不一样,是咱们教育界的代表,上面大大小小的官都能给面子。我们人微言轻的,教育局一句话就给打回来了,根本不给咱们说话的机会。”
一切准备就绪,二中举行了一个简单的出发仪式。参与的人不多,只有代表团成员,和相关班级和科室的老师。杜志诚简单讲了几句,然后大家一起照相留念,最后在食堂吃了一顿践行的饭。
第二天一大早,在学校安排的大巴车接送下,二中代表团一行人向着江源出发了。车上十几人,老师和学生各一半。老师们坐在前面,心情愉悦,就像去春游。学生们坐在后面闲聊,憧憬着大会的情景。
“老董,你家是武林世家,你应该参加过不少次吧?这年会主要干啥?”赵云飞对大会很好奇,拉着董奇山不断的问道。
董奇山摇摇头道:“我家名额也不多,一共就三个,以前去的都是我爷、我爸和我叔。今年是给张老师面子,让我替代了我爸的名额。”
张勇胜拿出武协寄来资料,散发给大家,笑道:“大家抓紧时间看看吧,本来昨天就要发的,结果一忙就搞忘了。其实也没啥对我们有用的内容,我们就是去刷个脸熟,以后见面不至于太尴尬。”
这种协会其实就是官样文章,大部分是做给上面的人看的,没有这些文章,对上面的拨款也没法交代。不过也有一些内容比较有用,比如在青少年群体中推广和普及传统武术教育,这项张勇胜就很感兴趣。
在他看来成年人的传武群体已经固定了,而且江湖气太浓,要改变实在太难。最主要的是这些群体里面良莠不齐,甚至隐藏着不少通缉犯,想要把这些人推出来,治安管理这关就不好过。
而年轻人相对比较单纯,只要能够走向系统的教育,引导他们通过武术自食其力,也不至于走向黑暗面。实际上这些年很多练武人犯案,大多数就是教育方面缺乏引导,就业方面没有去向造成的。
武协下发的资料很简单,也就一两页纸而已。大家分分钟就看完了,然后陷入了讨论之中。年轻人都比较兴奋,对于这种事情想法很多,自然会提出一些古怪的问题,张勇胜就顺便集思广益一下。
“这个青年赛挺有意思啊,每个县都可以派代表队参加,分套路赛和擂台赛,正适合咱们。”赵云飞激动的道:“这上面要求二十二岁以下,也就排除了大部分成年人,咱们夺冠的优势很大啊。”
金凯瘪瘪嘴道:“你别信口雌黄,咱们省那么多县,各个县里藏龙卧虎的,你以为你就一定赢啊。你才刚入门多久,别不知深浅?”
赵云飞不服气道:“别看咱们省里县份很多,但真正广泛开展武术教育的也不多,大多都是民间门派。别的我不知道,咱们县就没有门派,河岗也只有老董一家,能有多少拿得出手的对手?”
董奇山摇摇头道:“县份上门派的确不多,但各个城市里却不少。因为县里资源少,所以大家都不爱待。我家情况特殊,我爷爷老古板,不然早搬到市里去了。市里的门派可不是吃干饭的,他们每年培养不少人呢。”
李明宇不赞同道:“市里的情况我清楚,那些短期班培养出来的没用,都只有个自卫基础,然后去弄个什么保安之类的工作。这些人跟街头混混差不多,根本不经打,能打的还是要长期训练的才行。”
廖登峰突然道:“我听说有的传统门派开始转职业了,准备参加职业联赛。这些人专门培养出来打擂台的,可不敢小觑。”
金凯点点头道:“所以说咱们真要参赛,可不能掉以轻心。尤其是这些按西式教育搞出来的速成版,他们实战经验丰富,很不好对付。”
赵云飞自信的道:“实战经验再丰富,有我和老曾丰富?老曾打遍紫竹镇无敌手的时候,那帮人还在围着擂台绕圈吧。”
曾易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道:“你就别提这茬了,那些都是不会武功的混混,现在想想都觉得丢脸,太欺负人了。”
张勇胜对此却不以为然:“其实你也不必妄自菲薄,虽然那些人不会武功,打起来还是挺凶悍的。你一个人能打那么多,实战经验的确丰富。到了擂台上,这就是底气,动过手的,见过血,自然有一股不同的气势。”
廖登峰点点头道:“赵云飞的气势的确不一样,在擂台上给人一种很大的压迫感,站在那里就觉得不好对付。跟他交手心理压力太大了,打别的人根本没这种压力,精神上要轻松得多。”
金凯想了想,有些纳闷:“我怎么不觉得,他就是块头大一点,肉多一点,比我们能扛一点,还有啥?”
张勇胜摇摇头道:“那是你,你没事总和他别苗头,早就习惯了。你问问其他人,除了曾易,谁没有这种感觉?”
金凯转头看向李明宇,李明宇老实的点头道:“的确是这样,他这人打起来凶得很,我下意识就不敢让他近身。我这一拉距离,很快就失控了。我问过教练,教练说没捷径,只有经常打才能扛得住。”
赵云飞这下更得意了:“看到了吧,这就是打野架的好处。经常跟人交手,从来就不会担心这种事,你的神经已经习惯了,怕啥?”
金凯满脸的不可思议:“难道你让我们没事去打野架?这不太好吧,咱们这队人也太欺负人了,说出去都没面子。”
张勇胜挠挠头道:“好像的确不妥,但实战经验肯定不是闭门造车上练出来的。闭门造车练出来的只能是乖宝宝,遇到强手就现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