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大勇和穆阳对视一样,摇摇头道:“应该没有吧,最多就是抢地盘的时候被打伤过。姜潮出手比较狠,被他打伤也是很正常的。我初中还被他打过几次呢,后来我又打回来了,为这点破事不至于吧?”
李明宇皱着眉头道:“现在人家天天在学校周围晃,就是来找他麻烦的。昨晚拦住罗静他们,也是逼姜潮现身。这事要找不到办法解决,他们天天这么干,我们学校的女生可危险得很,你俩最好别瞒着事。”
古大勇犹豫了一下,说道:“他们肯定没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怨,这点我可以打包票。不过魏齐峰这人比较贪,经常拿人钱帮人打架。会不会是姜潮惹了别的什么人,人家出钱找魏齐峰搞他?”
“嘶?这我怎么没想到?”李明宇眼睛一亮:“如果是这样的话,得找到魏齐峰才能知道幕后主使是谁。”
穆阳想了想道:“我想我可以找人帮忙打听一下,五中和四中相距不远,那边的人我都很熟,不少都是初中同学。魏齐峰那几个喽啰藏不住话的,这种事肯定到处吹嘘,说不定圈子里已经漏出去了。”
张勇胜沉思冷一下,叮嘱道:“这样做也行,不过你们还是小心点,别跟他们起冲突。另外也不要打草惊蛇,有事由我们来处理。”
穆阳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吧队长,这事交给我们,两天之内肯定有消息。我们以前也是跟他们一起玩的,他们没啥防备心,一探一个准。魏齐峰那货也就仗着人多,打架根本不是我们对手。”
李明宇摇摇头,严肃道:“打听消息就打听消息,别跟他们起冲突。知道对方是谁后也不要轻举妄动,你们还在禁赛期呢,难道想被开除?”
古大勇点点头说道:“知道了,队副。我们就当是找他们聊天了,不会跟他们打的。我们也知道孰轻孰重,不会再冲动了。”
打发走了古大勇和穆阳两人,张勇胜有些头痛了。如果是别人出钱报复姜潮,这范围可就太大了,哪里找人去?不过他还有一个线索,就是谁把姜潮追罗静的消息告诉魏齐峰的,这个非常关键。
二中校风比较懒散,对于学生谈恋爱没怎么管。但这种事也就在二中的生活圈周围传,怎么会隔着半个县城传到四中去?除非有人故意往那边通消息,否则四中的学生不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李明宇叹气道:“但这也不好查啊,我们学校住南城的也不少,他们总有几个朋友吧。倒是可以请李星在校内找人打探一下,我估计短时间内很难查出来。学校人多嘴杂的,消息面太广了。”
张勇胜点点头道:“就让李星先打听着,反正他跟几个年级都很熟,没事就跟着瞎八卦,说不定能歪打正着呢。高一的都是新生,听八卦凑热闹的不少,一不小心聊天都能说漏嘴了。”
事情很快被安排下去,两天后各方面都有了消息,让张勇胜感到很吃惊。三中那边消息是最快的,程熙为了报答张勇胜,亲自出马找熟人打探。很快就确定魏齐峰最近傍上了一个大腿,据说是县里某个官员的儿子。
那人出手很大方,给了魏齐峰不少钱,带着一帮四中的混混到处招摇过市。街痞混混们经常出入的游戏厅、录像厅、台球室、滑冰场等地都有他们的身影,一个个牛逼得不行,看人眼睛都顶在额头上了。
接着穆阳和古大勇也传来消息,据说这人是外面转学到四中的,也是高一的新生。因为是官员的子弟,四中的老师也不敢管得太严。所以四中教改后严格的纪律措施,在这人面前形同虚设。
李星带来的消息最意外,因为几乎不费吹灰之力。高一新生中有个人很大方,经常带着同学在学校对门的冷饮店吃东西,每次都点最贵的。而他的初中同学说他是最抠门的,这种情况太反常了。
后来他们晚自习结束后在附近的烧烤店喝酒,被李星去蹭了一顿酒。那人喝高了后各种吹牛,把魏齐峰卖了个底掉。对方就是专门拿钱让他帮着盯住姜潮,只要有机会就让魏齐峰待人围堵姜潮。
“你没听错吧,这样的子弟专门为了对付姜潮,花这么多钱?”张勇胜有些将信将疑,不住的追问李星。
李星打包票道:“绝对没听错,那小子也是住校生,就住我寝室对面。他和四中那个幕后金主其实是初中同学,只不过转到云山后学校不同了。具体他们之间什么仇怨,那小子也不知道,他只是拿钱干活而已。”
“给钱的这人是什么来头?听说是县里当官的子弟?”张勇胜问道。
“这人叫韩俊,是从罗江镇转到四中。听说他爹原来是罗江的镇长,今年在县里当了个管工矿业的局长。罗江开矿的土豪不少,估计他家里也弄了不少钱,不然怎么会如此的大方?”李星猜测道。
“罗江开矿的?”张勇胜皱起了眉头:“要是金凯在就好了,他家是罗江最大的私人矿,肯定能把对方压下来。不过他怎么会跟姜潮有矛盾,两人似乎也搭不上什么关系吧?”
李星想了想道:“要不我把人给你弄来,你再审审?高一那小子家里也是矿山的,父母在罗江矿当了个小干部,挺会算计的。他帮着韩俊盯着姜潮,估计也是跟家里拉关系,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呢。”
张勇胜想了想道:“下午课外活动时间我们都在操场训练,你把人带过来吧。你别动手打人啊,我就问问到底咋回事,真是太奇怪了。”
李星笑笑道:“我打什么人?我又不是赵云飞。那帮人在外面晃着,警察又不管,搞得女生们人心惶惶的,我看着也别扭。”
张勇胜点点头,苦笑道:“要不是怕被禁赛,我早就冲上去了。以前老赵在的时候多干脆,一言不合就是干。现在为了武术队,什么都得忍着,心里很不得劲,真是太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