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临时起意的计划失败了,但是我们想要离开这牢房的决心已经敲定了。
刚才也听那两个汉子说了,说等阮洲帮着掏完了茅房那就得死了。
我是肯定不会见死不救的,虽然这个小子破坏了我们的逃跑计划,但他那奋不顾身的精神,还让我挺是敬佩的。
陈鬼手这个时候走到了牢门的跟前低头看了一眼那结实异常的门锁说道:“老夫自问自己活了这么多年,懂得不少,但是这开锁当真是难住了老夫了。”
陈鬼手有意想要逃出去,但是显然他根本就没有开锁的本事。
至于我,那就更不用说了,要是我会开锁的话,早在被关在这牢房的时候我就开了,又怎么会傻傻的等到现在呢。
使用暴力开锁那也是行不通的,首先那个门锁十分的结实跟厚重,纵使我有千把子的力气,也是无济于事,除非手里有个趁手的家伙,或许还可以试上一试。
事实证明,这牢房里根本就没有任何能够用来撬锁的硬物件,不免的让我再次的沮丧了起来。
一姐貌似也不再关心什么手印的事情了,她皱着眉头看着牢房外面愣的出了神,也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
“唉……!”
我、陈鬼手还有一姐,我们三个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叹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压抑了起来。
“唉我说,你们盯着那门锁干什么,该不会是想要出去吧?”
我一听吴胖子这话说的明摆着不就是一句废话吗,当时我就心不顺狠狠的白了吴胖子一眼说道:“废话,难道你想呆在这里一辈子吗!”
听闻了我的话后,吴胖子哦了一声,迈步就朝着牢门走了过去,也不知道他怎么鼓捣的,半分钟没用上,牢房的门锁,竟然啪的一下就开了!
当时我就愣住了,令我为难了那么长时间的门锁,竟然被吴胖子轻而易举的就给打开了,这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吴胖子这个人我是知道的,除了好色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身手之外,那就是一个饭桶,我可是从来都没有想过他竟然还会开锁,当真是惊掉了我的下巴。
于是我忙就开口问吴胖子是怎么会开锁的,为什么认识了他这么多年就从来都没有听他说过他会开锁。
吴胖子则是一脸神秘的表示这开锁是本事是他们吴家祖传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能轻易示人的,说什么这是保命的绝技。
而如今之所以出手,那也是看我们几个人似乎是有要出去的打算,况且也没有外人在场,他这才出手开了牢房的门锁。
按理说吴胖子出了这么大的力,我应该好好的感谢一下他的,可是当下我怎么就那么想狠狠的给上他两脚呢。
然我并没那么做,我打算先攒着,等到回到潼城之后,再好好的报答报答他。
出了牢房的门,我们就开始一路的寻找起了阮洲来。
这艘船的内部环境对于我们十分的陌生,虽然看上去跟之前一姐的那艘打捞船差不多,但是难免还是让我们走了不少的冤枉路。
说也奇怪,这一路上竟然没有看到一个人影,就连那两个汉子也没有看见,若是猜的没错的话,应该已经全都到甲板上去了吧。
想到这里,我决定直接的去甲板,虽然免不了要跟着船上的那些个海盗斗上一斗,但是至少在甲板上逃离的希望要更大一些。
阮洲那家伙想必肯定也被带了上去了,正好找个机会将其一并给救了,然后再一起的逃出生天。
打定了主意之后,我们四个人就小心翼翼的上了甲板,刚一上甲板就听到了一阵说话的声音,放眼望去果然见到了有十几个汉子聚集在前甲板上,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前甲板上人很多,一时之间无法在他们当中找到阮洲的身影,于是我便打算靠近一些好好的寻找一下,顺便的听一下他们这帮海盗在说些什么。
本来我是打算一个人先去打探一下的,或是担心我一个人有些冒险,也是担心对方很有可能会有枪这种大杀伤力的武器,陈鬼手便跟着我一起的朝着前甲板靠了过去,留下吴胖子跟一姐两个人见机行事。
海上的气候是瞬息万变的,此刻虽是白天,但却是乌云密布海浪翻腾,貌似海面上还起了一层的浓雾,让人辨别不了方向。
十几个人围在前甲板上,其中有络腮胡和胸毛男,以及十几个同样体形的汉子。
在这些汉子当中有一个皮肤白净的消瘦家伙,我一眼就认出了他就是阮洲。
看见了阮洲,我觉得我也没有必要再继续的躲下去了,而且我也看了,那些人的手里基本上不是棍棒就是刀斧,凭我跟陈鬼手两个人的本事想要对付他们的话,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可是我这刚一要从躲避物后面冲出去,却被陈鬼手一把就给拉了回来,就见陈鬼手很是谨慎的对我小声的说道:“别那么鲁莽,先看看情况再说,你看那是什么?”
之前我将全部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十几个海岛以及阮洲的身上了,至于其他的东西我根本就没有在意。
如今被陈鬼手这么一提醒,我才抬头再次的看去,只见在那十几个人的面前竟然摆放着一口寄生满了海洋生物的木棺。
那个木棺很大,且上面隐约的还能看到一些十分怪异的线条跟几何图形。
仅是那么一看,我忽然间觉得这木棺竟是那么的眼熟,好像是在哪儿见过一样,可是一时之间竟又想不起来了。
所以我便打算俺陈鬼手所说的那样,再潜伏着看看情况再说。
“头儿,这是我们刚刚才海里打捞上来的棺材,看样子有些年头了,里面该不会有什么值钱的陪葬品吧?”
说这话的是一个秃头的汉子,他是朝着人群的方向说的,这让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那个头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嗯,看样子是有些年头了,别说我不关照你们,今天我高兴,得了宝贝,所以这木棺里面无论装着什么好东西,全都是你们的!”
貌似是那个海盗头儿开口了,可是这说话的声音我怎么就听着那么的耳熟呢。
仔细一看,尼玛,竟然就是那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阮洲!
此时的阮洲阴沉着脸,满脸的邪恶之气,俨然一副万恶之首的做派,这很难让我跟之前那个发传单的,以及在船上做服务员的阮洲混作一谈。
那一刻,我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知道了被朋友欺骗了的感觉。
可是我始终是想不通,阮洲他为什么要费尽心机的来欺骗我,难道就是为了去吃上一口一姐的豆腐吗?
显然不是,因为当我遇到阮洲的时候,一姐是谁我都还不知道呢。
正在我疑惑不解阮洲为什么要欺骗我的时候,阮洲从口袋里将一样东西拿了出来。
那是一个比指甲盖差不多大小的小球,它通体散发着耀眼的金光,看上去竟是那么的刺眼,而且还是那么的熟悉!
怎么就那么想在仙岛上徐福亲手交到陈鬼手手里的那颗长生不老的仙药呢!
那么刺眼的金光,陈鬼手是不可能看不见的,当他看到那拿在阮洲手里的散发着金光的小球的时候,我发现陈鬼手的整张脸都变得惨白了起来。
随后陈鬼手面色阴沉的将怀里的小盒子拿到了我的面前打开了,打开之后我发现竟然是空的。
随后陈鬼手就好像是死了亲娘一样沮丧的对我轻声的说道:“我就知道回去肯定会遭遇不测的,所以我留了个心眼儿,把仙药拿了出来,放在了衣服的夹层里,只留了这么一个空盒子,可是没想到竟然还是……真是失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