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叫之时,石俑单手持枪横向一甩,四个惨死的家伙直接就被甩落到了天堑鸿沟当中,宛如片片的浮萍消失在了汪洋大海当中。
纵使曹帮人多势众,但却在眼前这具石俑身上占不得半点儿的便宜,仅石俑一人守在桥头,便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敌之势,别说是踏上石桥了,就连靠近石桥如今都成了奢望。
刹那间眼前就乱做了一团,趁乱我急忙的拉着一姐就快速的退到了大后方。
纵使刀砍斧剁,数十人却奈何不了石俑一人,转眼竟又有数人的血肉之躯被那冰冷的长枪无情的穿透。
砰……砰砰砰……!有几个曹帮的手下掏出了枪来,其中不乏包括一把喷子。
在一通的火力之下,石俑的尸体被破开了一个又一个窟窿,暗红且粘稠的液体奔涌而出。
或是因为火力连射的震慑力,在中了数枪之后石俑被迫踉跄的向后倒退,最后竟跌坐在了身后石桥的台阶上,不动了。
“草,我当时多勇猛呢,原来三两枪就撂倒了。”拿着喷子的曹帮手下叫嚣着,甚是嚣张的迈步走到了那石俑的面前,咳了一口痰直接就啐在了那石俑的身上。
“呸……什么玩意儿,老子现在就一枪让你的脑袋开花……!”说着那个曹帮的手下就再次将喷子横举了起来,对准了石俑的脑袋。
然就在这个时候,石俑突然间就猛的抬起了头来,口中再次的嚣叫了起来,随即将手中的长枪直奔眼前就直刺了出去。
噗呲……!砰……!天女散花一般的铁砂顺着枪管喷射而出,竟将那石俑的半边脑袋都给轰飞了,然与此同时那长枪也直接穿透了那曹帮手下的心口,使得他再也嚣张不起来了。
就如之前在甬道中所遇到的境况是一样的,即便是轰烂了半边的脑袋,石俑依旧是矗立依然,它将长枪向上一挑,直接将那个曹帮手下的尸体给甩上了半空,随着一枪直劈而下,那半空中的尸体瞬间就被劈成了两半,鲜红的血液四下倾泻而来。
纵使当下在场的人都是行走于生死边缘的人,或也是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但当看到如此惨烈的一幕之后,依旧也是被吓得脸色大变,连连的后退。
说来也奇怪,那石俑并没有穷追落寇的打算,貌似它的任务就只是守护着身后的那座石桥,不让任何人登上去,所以当众人退下之后,一场腥风血雨的厮杀也暂时的处于了休战。
想要将石俑彻底的击倒,光是打烂它的脑袋是没用的,需将其身体彻底的摧毁方可,或是断了它四肢的筋脉,只有这样才能阻止的了他。
然那石俑浑身上下皆贴护着一身铠甲,虽不敌子弹,但一般的刀斧是无法砍入的,所以像二宝之前那样欲割断其手脚筋,显然是不可行的。
如今若是想不让更多的人牺牲,那也唯有我的探龙爪,只有它才能对那石俑造成最为严重的伤害。
我以做好了打算正欲步向前,却忽然发现自己竟被一道目光给锁定了。
目光来自娄天赐,只见他面对着曹添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随后就将目光看向了我,也看向了我横在身前的探龙爪。
二人或是谈成了某种的交易,随后娄天赐竟转身就朝着那石俑走了过去。
“爹,还是我去吧。”不光是娄金蛟还有娄家的一众下人也都嚷嚷着要代替娄天赐上前。
只见那娄天赐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摆了摆手后说道:“用不着,老夫如今正好活动活动筋骨,也让他人看看,我娄家不是好欺负的。”说罢那娄天赐单脚蹬地,眨眼间就到了那石俑的面前。
再次遇见有人来犯,石俑张着只剩下半边的嘴就嚣叫了一声,长枪随即直奔迎面而来的娄天赐就猛刺了出去。
话说那石俑的出枪速度已然很快了,却不曾想那个娄天赐竟然更快,也就在那长枪眼看着就要刺到其身体的时候,身形一闪就轻而易举的避开了这致命的一枪。
娄天赐算是娄天关叔辈家的兄弟,年纪至少也在靠近六十上下,长得也是颇为显老,满脸的褶子,乍一看会给我产生一种错觉,感觉他比八十高龄的陈鬼手还要苍老上许多。
就这么一个老态之人,竟然有如此的身手,当真是让我唏嘘不已。嗖……!
在避过了一枪之后,娄天赐的眉头忽的就是一挑,一抹阴寒的凶光随即的从双目当中散出,反手结探龙手状就朝着石俑紧握长枪的手臂就抓了过去。
娄家的探龙手我是见识过的,曾经那个石俑的脑袋就是被娄金蛟以这一手当场抓爆了的。
我以为那石俑有铠甲在身,这一抓最多也就是废了它的手,夺了它的长枪,但我显然是太低估娄天赐这个老家伙的手段了。
一抓一扣一扯,一气呵成,娄天赐仅是一击就将那石俑的手臂从肘关节上彻底的卸了下来,然后随手一丢就将长枪连同着那断掉的手臂一并的丢尽了石桥下的漆黑深渊当中。
没了一只手臂,没了应手的长枪,石俑如今似乎对娄天赐而言已经再无半点儿的威胁了。
如果换做是我,将其逼到崖边在一脚将其踹下去即可,简单快捷。可娄天赐就像是在发泄一般,竟不打算给那石俑留下一具全尸。
咔嚓……咔嚓……!双手齐出,分别的卸掉了石俑的两条腿,使得那石俑失去了下身的支撑直接就跌落在了地上,身高也直接低矮了下去。
四肢已去其三,但石俑却依旧没有要放弃的意思,挥出了仅余的一只手臂就朝着娄天赐拍打了过去。
结果,娄天赐再次轻而易举的躲了过去,并且再次反手的抓在了石俑残余手臂的肩头,随着用力的那么一扯,将整条手臂就给生生的扯了下来。
石俑似想要再次的嚣叫,但是那半张嘴还没等着张开,娄天赐的手已然死死的掐在了其咽喉之处。
没有丝毫的同情与怜悯,石俑的脑袋也随即的搬了家,被无情的抛上了半空当中,连同着那仅余的残躯就一并的栽下了天堑之中。
“好!娄兄果然好手段,娄家的探龙手果然是名不虚传!”随着曹添开了个头,现场当即就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与喝彩声,不过大多都是在溜须拍马,当然拍得最响的还是要属白莽霍了。
“我草,那个姓娄的老家伙也太生猛了吧,三两下就解决战斗了!”就连一旁的二宝也不免满脸惊惧的夸赞了一句。
娄天赐甩了甩沾了粘稠血液的双手,站在石桥的桥头之上冷目的朝我和刘八爷这边看了一眼,嘴角微微的上扬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笑意。
娄天赐登上了石桥,但是众人却依旧矗立在原地未动,因为在石桥的另一头可还有着一个负责保守的石俑呢。
两个石俑身形一般无二,然这第二个石俑的手中所持着的兵器却不是什么长枪,而是两把足有手掌般宽窄的双刀。
刀的材质是为青铜,或是经过时间的冲刷,那刀体上已经滋生了斑斑的青绿铜锈。
可即便是如此依旧无法阻挡其锋芒,隐隐的散发着阵阵的青幽之光。在娄天赐踏上石桥的那一刻,那个手持双刀石俑的身躯就已然开始活泛了起来。
与之前那长枪石俑不同,这个石俑相对要安静许多,双刀交叉间蹦出道道的火花,更显得那石俑的凶狠。
“哼……!”娄天赐冷哼了一声,便悠然的迈着步子朝着石桥的另一侧走去,双手更是已经摆出了探龙手的姿态,这是打算要将那双刀石俑大卸八块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