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九趴在我肩膀上,紧紧的揪着我的头发,嘴里不停的道:“坏了坏了,他们不会是模仿了你们的脸,还模仿了你们的力量吧?”
我也有这个担忧。
黄九见我不答话,又道:“要是七星将联手都破不了城,那就完犊子了。”
他这话让我一下清醒过来,急忙道:“传令,令所有窥天境,集中到一个方向破城。”
“附,若遇到人造人阻拦,不可硬碰,改变方向继续攻城。”
传令兵复述,无误后立刻传令下去。
我接着又道:“传令,令防守各大要道的将领随机应变,务必死守,同时做好转守为攻的准备。”
黄九听我传完这道令,不解的问:“小李子,八字还没一撇,你就做好进攻的准备了?”
现在看来,八字是还没一撇。
假小翠和假李阳联手后强得有些吓人,贪狼他们未必能破城。
但我第二道命令,城破了可用,败了也可用。
只不过城破之时,他们转攻为守,抢的是战功。若是失败,他们就成了断后的人,抢的就是阎王爷的断头饭。
只是后面这话,我不能明着说出来。
但相信各方的统领都明白我的意思,毕竟大军溃退,只有舍车保帅。
黄九啰嗦的话音落,破军军团也动了,龙元策马前出,朝着另一面城墙杀去。
与此同时,各家的窥天境也纷纷出手,联手破军军团破城。
不过就在这时,贪狼见融合了廉贞和禄存两大军团的力量还是无法力压小翠,大喊一声道:“七星连珠!”
下一秒,七星军团七个军团同时消失,只有天空中的七颗星辰越发璀璨,它们重新排列后连成了一线,如同流星坠地,划过万古长存的星空,朝着祭城落下。
这一刻,我终于理解了七星军团的奥义。
他们从来都不是一个人,更不是七个军团。
他们就是一体。
这种术,已经超出了我们的理解范围,或许只有上古的人才能解释它的奥义。
星光破空,杂乱的异象都被压制,天地之间都只剩这一道星光。
祭城内的人都愣住了,只有灵珠控制的机扩人迈开双腿,往前一步,想挡住七星军团的最强一击。
假小翠、假李阳,以及那二十个人造的“神”也迅速移动,排成一排。
也就是在他们抵挡七星连珠的时候,五十多个窥天境也攻破南城,祭城内一下就乱了,厮杀声、怒吼声、哭嚎声不断。
混乱中,星光坠地,无声无息,流光一样穿过层层阻拦,朝着假小翠和假李阳射去。
星光掠过,挡在最前面的机扩人瞬间坍塌,幽蓝色的灵光从被洞穿的伤口中散出,飞向天际。
二十个“神”同样被星光洞穿,雨点般坠落。
假小翠和假李阳身上爆发出恐怖的力量,一座凰火笼罩的大山浮现,想要挡住星光。
但这一切都是徒劳,星辉璀璨,宛若划破了历史长河,从两人心口一穿而过。
那一道星光落入城内,立刻散成七团黑雾,七星军团再次临世,朝着各方杀去。
贪狼还是惦记着祭坛,第一时间率军冲向城池中央。
城池一破,天空也恢复如常。
我抬头搜寻,天空中没有任何的红色,看来神道并没有出现。
照理说,七星军团最后爆发出来的力量足以斩杀好几个梅艺斯了。
为何神道却没有出现?
我正想着这个问题,身边的七杀突然凌空,朝着飘散的灵珠灵气飞去。
她一凌空,飞散的灵气就像是铁屑遇到了磁铁,迅速朝她汇聚。
灵气一聚,七杀显化出本体,剑立虚空,疯狂的吞噬灵气。
潇洒哥等一众强者这时才反应过来,纷纷腾空,想要分一杯羹。
结果他们才靠近,七杀就护食的调转剑锋,直指几人,爆发出恐怖剑气。
灵珠的灵气十分独特,但对于我们来说,最多也就是蕴养经脉,潇洒哥等人见状,也算是卖我一个人情,又落了回来。
七杀见状,开心的在虚空游离,划出一道漂亮的剑痕,开心的吃独食。
黄九看着天空中欢舞的七杀,用祈祷的语气道:“希望七杀大人吞噬了灵气后,能够聪明一点。”
“难!”城破了,我心情大好。
可说起七杀的智商,我也是一脸担忧。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一把剑能修炼出灵智,本身就是一件很难的事,总不能还指望她聪明绝顶。
我刚回了黄九一句,立刻就有传令兵前来,三阴教各方突围的人见祭城被破,已经开始后撤,各方统领询问要不要追击。
我想都没想就道:“追,但不杀人,只俘虏。然后一路追击,找到他们的老巢。”
祭坛还没有被我们掌控,周围不能死人。
但我们已经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断然不可能再放过他们。
三阴教,必须灭。
传令兵复述后,我点点头,他们立刻各自传令。
潇洒哥听着城内的喊杀声,有些手痒的问我道:“公子,要不要进城看看?”
城内二十万人,就算有禁杀令,如此规模的冲突下死亡也无法避免,我摇了摇头道:“不去了,宫主大人若是有兴趣,可以去帮个手,不过现在我的人会暂时控制城内的祭坛,还望宫主大人见谅。”
潇洒哥点了点头,腾空而起,朝着城内落去。
一座城池一旦被攻破,那就是漏风的棉袄,无法修补,城内的人也会丧失斗志。
当然,我说的是大局。
至于局部的抵抗,只会更加猛烈。
城内的战斗一直持续到下午,城内的厮杀声才渐渐减弱。
黄昏的时候,贪狼派人来报,祭坛已经被修罗控制,不会再启动。
听到这条消息,我就知道禁杀令已经解除了,此时的城内,定是尸山血海。
我深吸一口气,摆摆手,示意斥候退下。
黄九眯着眼睛,提醒我道:“小李子,你不干涉,以贪狼的性格,那可就是屠城了!”
“嗯!”我应了一声,坐回了临时搬来的椅子上,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