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场,秦蔓已经出了一身汗了。
喝了工作人员递来的一杯水后,回到休息区域她就摊在了椅子上。
能量告罄,她得歇歇。
林延他们这首歌其实挺炸的,也有所改编,而且改得很妙,是秦蔓看了都忍不住感慨。
哦,这歌还能这么改啊。
他们这首歌结束后,就到了宣布输赢的那个厅里,众人相见,就都各自寒暄夸赞了一番。
随后导演就来宣读分数了。
林延他们那组比秦蔓这一组高出四分的差距,夺得第一名。
秦蔓她们脸上也没有露出什么失望的神色,而是真心实意的为他们鼓掌了,毕竟实至名归嘛。
输给他们,不亏。
至少看了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
后面就是下一场比赛了,依旧是乐队赛,为对方队伍挑选歌曲,歌曲的风格是民谣。
有意思的是,两队需要换一位队友,两边队长不参与。
然后结果就是,他这边的老前辈换林延那队的桑悦。
这对于秦蔓来说可谓是晴天霹雳,和桑悦同队,以后排练的时候整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比杀了她还难受。
真是不想来什么就偏偏来什么。
但四周都是镜头,她还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了,不然播出去后,免不得要被观众们骂了。
其他人就都其乐融融的,还能在旁边开玩笑呢。
桑悦其实心里也特别不乐意,在心里暗骂自己这破手气。
她还是想和林延待在同一队。
偏偏秦蔓还是另一队的队长。
但抽都抽到了,能怎么办?
后面就是选歌了。
两队分别在大屏幕中挑选一首歌写在板上,为对方的比赛歌曲。
秦蔓他们这边是《我与你》,是一首特别抒情温柔的歌。
林延这边是《暮色下遇见你》,是一首夏日恋爱的浪漫歌曲,特别有氛围感的那种。
录制结束,导演又安排了一个后采。
问秦蔓时,还多了一个,“对于桑老师到了你这边的队伍,你觉得怎么样?”
秦蔓浅笑,心口不一,“挺好的。”
三个字说完,就没有其他要说的了。
工作人员觉得有些尴尬,又多问了一个问题,“秦老师之前有接触过民谣吗?”
秦蔓摇头,一本正经道,“没有接触过,但我听过。”
工作人员笑着问,“那秦老师对下场比赛有信心吗?”
“那肯定是有信心的。”秦蔓信誓旦旦说完,然后就怂了,可可爱爱道,“这句话是替我的队友老师们说的。”
后采也结束后,工作人员就上来帮她把麦克风取下来了。
她走出来时,正好看到下一个要后采的林延了。
“要回去了?”
秦蔓点头,“下个星期见。”
林延多问了一句,“肚子饿不饿?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顿了几秒,他还多补充了一句,“叶颖希和江浩亭还有汪老师也一起。其他人都有工作,赶飞机。”
秦蔓眨巴了下眼睛,她犹豫了下,其实有一只手臂已经抬不起来了。
只是之前在录制时,一直强撑着。
昨晚睡前是贴了一张膏药的,确实有效果,不痛了,但下午怎么说也是要上镜的,去电视台的路上她就把那张膏药撕下来了。
演唱完那首歌之后,她的手臂就开始特别酸痛了。
她现在只想快点回去卸个妆,泡个热水澡,然后舒舒服服的睡一觉。
虽然现在很饿,但她有点不太想去的。
她一脸惋惜道,“谢谢,但我胳膊有点疼,准备回去贴下膏药,就不去了,下次再和你们一块去,不好意思。”
林延闻言,看着她的胳膊,正色道,“怎么了?是刚刚在台上受伤了?去医院看看吧,有伤别拖着。”
秦蔓摆手,“没事,就是累的,架子鼓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敲了,生疏了,就有点疼了。”
“那你赶紧回去休息吧,别大意,实在严重的话,必须去医院知道吗?”
“好。”
等她走到外面长廊,夏莉一副急切的表情,好似有很多话要和她说。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我胳膊疼,你昨天买的膏药有带着吗?”
夏莉一口气泄下来,担忧道,“带了啊。我中午怎么和你说的,让你贴着别撕,偏不信,这药效刚起,你就撕下来,那还怎么……”
“打住。”秦蔓叹口气,“你怎么比我妈还啰嗦啊。”
“秦蔓,你再这样,我可就要打小报告了。”
秦蔓抬起另一只不疼的胳膊做了个拉链的手势,然后就不说话了。
夏莉才猛地想起来,激动道,“我今天看首播了,听说收视率还挺不错的,而且风评也挺好,因为节目的播出,你现在粉丝已经快有两万了。”
“还有弹幕上有不少网友提起你和桑悦那首相似的歌了。就是吧,风头正起,你微博的评论区有不少桑悦粉丝的猪蹄子印。都是骂你的,问你是不是抄袭她的歌。”
“但你放心,这种情况,维持不了几天,或者明后两天就有反转了。”
“还有,你和……”
秦蔓点点头,这种情况是她预料之中,也没什么太大的所谓。
她抬手制止,“这些回去再说吧,隔墙有耳。”
夏莉噤声,瞥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道,“霍总来接你了。”
闻言,秦蔓的脚步猛地顿住,错愕的扭头看着她。
“别看我,霍总来了有快一个小时了,就等着你下班呢。”
秦蔓:“……”
她心里的怨气和委屈还没消,也不太想见霍砚迟,撇嘴道,“我不见他,你和他说,要是来谈离婚的,我倒是可以勉为其难见他一面,说其他的,那就免谈。”
“我?我和他说?”夏莉一脸茫然的看着她愤愤离去的背影。
霍砚迟的卡宴就停在电视台马路的斜对面,不是很起眼。
他一直看着电视台门口的方向,在看到秦蔓从里面出来,径直上了那辆黑色的保姆车。
也没收回视线,对宋承阳道,“跟上去。”
秦蔓还要贴膏药,夏莉也不好一直把车停在这里挡着路,便开出离电视台有两个红绿灯那么远了,才在路边停下来,从驾驶室下来,到后座去给她贴膏药。
“你说说你,让你贴膏药你不贴,下车前让你穿外套你不穿,你真是一身反骨啊,主打一个不听。”
夏莉撕开膏药的包装,轻轻摁压她的胳膊,一边絮叨一边问,“这里?”
秦蔓痛得‘嘶’了一声,“嗯嗯,就是这里,疼死……”
话还没说完,车门就被拉开了。
霍砚迟那张冷漠寡淡的脸出现在她们眼前。
他皱着眉,看着夏莉手上的膏药,以及秦蔓那副龇牙咧嘴的模样,“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