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经纪人,夏莉也不是吃素的。
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桑悦的粉丝这么骂秦蔓,毕竟自己的老板,自己疼啊。
听秦蔓所言,钱要花在刀刃上,她下午就买了对比两首歌发行时间的通稿,晚上就正式和之前说秦蔓是抄袭者的稿子们硬杠上了。
晚上的风评立马就发生了360度的大转变。
桑悦的对家粉丝,以及好多路人都开始为秦蔓打抱不平。
“桑悦的粉丝怎么敢的啊,就欺负人家秦蔓没有粉丝,人又低调不爱出风头呗?”
“我真的是要被气死了,桑悦好不要脸啊。”
“家人们,谁懂啊,抄袭者的歌火了,然后还倒打一耙原创,这幸亏有个发行的时间线啊,不然,秦蔓不得冤死啊。”
“桑悦的粉丝真的太恶臭了,什么丧心病狂的话都能骂得出来,秦蔓微博的评论区都不堪入目了。”
“这么看,秦蔓好委屈啊,人家还是为了宣传这个节目新注册的微博账号。”
“就离谱啊,桑悦的粉丝们怎么不想想以后自家主子还要和秦蔓录同一个综艺呢,她脸皮得是有多厚才不会觉得尴尬啊?”
“桑悦出来道歉,粉丝把秦蔓骂得这么惨,自己还抄袭别人的歌,出来道歉。”
“全网抵制抄袭歌《月色二两》”
下面还有十多条桑悦粉丝控评的评论,但都被路人怼得不轻。
抵制和要求道歉之类的话都已经舞到桑悦微博评论区了。
两个小时的功夫,她评论区沦陷了。
三个小时后,那些报道就被下架了,应该是桑悦的经纪团队公关起作用了。
秦蔓本人全程吃完这个瓜,她心满意足的推出微博。
可算看到桑悦被骂了。
叶颖希为此也发来了消息,是一段语音。
秦蔓一点开,差点没被她那狂妄又嚣张还幸灾乐祸的笑声给送走。
家人们谁懂啊!
二十多秒的语音,居然除了‘哈哈哈哈’外就没有别的什么词了。
她的开心溢于言表,隔着屏幕,秦蔓都能想象到她笑的捶胸顿足的画面了。
随后又闪进来一条文字信息:我真的要被笑死了,桑悦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我看她明天哪来的脸来训练,我现在一想到明天的修罗场,我就好兴奋啊。
秦蔓回:你稍微克制一下,明天看好戏。
刚发完这句话,她就看见霍砚迟沉着一张脸进来了,面部肌肉线条十分僵硬冷峻。
她放下手机,甜糯糯的喊道,“咦,老公,你回来了?”
“怎么了?”
看出他脸色不对,她坐起身,问道。
霍砚迟扯下领带,眉宇间覆着几分不耐,语气还算平和,“没事。吃晚饭了吗?”
“吃过了。”
秦蔓觉得他有点不对劲,似是在隐忍着什么一样。
霍砚迟‘嗯’了声,步子稍微迟疑了下,见她脸上并没有什么一样的情绪,才放心的转身去了浴室。
等再次出来时,秦蔓正趴在床上,翘着两条腿。
裤腿掉下来,露出两截白得晃眼的小腿。
他走过去,就见秦蔓撑着下颌刷着微博,是在看她新创的微博号里看评论。
“在看什么?”
他眼眸沉了沉,眉心蹙了一瞬,掀开被子躺进去。
秦蔓顺手退出了页面,“看微博呀。你洗好了?”
“对了,昨天《闪耀吧,歌手》首播,你这个金主爸爸有没有看呀?”
“看了。”
他风轻云淡的扯唇。
秦蔓兴致勃勃的看着他,“感觉怎么样?”
霍砚迟脑海里好像又闪过一个不是很喜欢的画面,眉心再次拢在一起了。
他下午闲着没事,一时兴起,又想着是她第一次上综艺,还是他投资的综艺,觉得有必要去看看。
而且,他也想听她唱歌。
看了前面的歌手们的前采后,他对其他人都没什么兴趣,就直接滑到了秦蔓唱歌那里。
舞台上的她就如一轮干净的月亮一般发出皎洁熠熠的银辉。
清润甜糯的嗓音里饱含着很大的能量。
就那首歌,他反复听了大概有四五次,都有些意犹未尽,心情也因她的歌声儿变得异常平静缓和。
后面他直接划到后面揭晓分数那段。
就看到了秦蔓被冷落,然后和林延寒暄,因为没有名气,排名是最后一名。
当时他还想着,她第一期录制的时候,他好像并没有细问排名,也没有安慰她。
这种愧疚来得很快,但随后就被她和林延的互动给扯平了。
尤其在看到弹幕上说:林哥不对劲,真的不对劲,看秦蔓的眼神都快拉死了。
他醋了。
心里有种自己的人被别人觊觎上了的不痛快感。
这种情绪不过在心头萦绕了半个多小时左右,宋承阳就带着桑悦粉丝骂秦蔓的消息过来了。
便当即下了命令,“解除霍氏航空和桑悦的所有合同。”
宋承阳愣了下,点头应下,“我现在就让人去和桑悦的团队接洽此事。”
思绪收拢,他淡淡给出评价,“一般。”
他这评价倒是让秦蔓很意外,她以为怎么也是他投资的综艺,评价应该会很高才对,毕竟这代表着他的眼光。
“是这个节目一般?还是我们唱歌唱得一般?节目效果一般?”
“请的人一般。”
秦蔓愣了下,嗤笑了声,趴在他的胸膛上,“确实一般。”
比如桑悦。
霍砚迟默了片刻,反问,“你呢?”
“我?”秦蔓想了想,“除了桑悦外,我觉得挺好玩的,那些前辈老师们都挺好的,尤其是汪老师,你别看他年纪最大,但其实最搞笑的就是他了。”
“你知道桑悦抄袭我歌的事情吧?”
顿了一秒后,她瘪嘴,从他怀里起来了,娇气的哼了声,“你知道,之前你和她闹绯闻回来那天我还和你控诉过这件事情,但你一点也不在乎,听了跟没事人似的。”
霍砚迟抿唇,沉吟须臾,手臂一伸,重新将她捞进怀里,凉唇贴在了她的粉唇上,不轻不重的吸吮了一下。
“在乎。”
从喉间发出的声音似是一口洪钟,沉甸甸的,又透着几分明显的蛊惑。
秦蔓‘呜呜呜’的反抗,强行将他的脸推开,“在乎什么?把话说清楚了,别每次都含糊其词的,让我去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