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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483 欲聘请夫人
    刘季现在防御值已经点到满级,继续专研他的羊肉汤,打算凭借一碗好汤,少挨一顿揍。

    毕竟如果不是他要去找配料、如果不是他好奇心太重、如果不是他没有及时擦觉出不对劲,娘子就用不着动手。

    检讨自己,他刘.秀才.季是专业的!

    最终结果是,没有佐料的羊肉汤并没有多么美味儿。

    所幸秦瑶还算给面子,喝了大半碗。

    刘季心里长舒一口气,这顿意外得来的午饭吃完,麻溜端碗去河边清洗干净,并勒令宋瑜不许掺和,大大表现了一番。

    等锅碗洗漱完毕,三人重新启程。

    太阳已经偏西,不过并不用担心今夜会露宿,秦瑶心里算着时间和路程呢。

    按照现在这个速度,傍晚时分正好能赶到驿站附近。

    倘若运气好一些,今夜驿站并无官宦入住,他们也能蹭上两间安全客房。

    不过显然,从今天中午刘季打草敲出一场暗杀行动之后,便注定了今日的行程不会太顺利。

    马车刚走出去还不到五百米,一道暗红人影突然从路边小坡上滚下来。

    是的,滚。

    也许是耗尽了力气,人横在马车的必经之路上,好一会儿才撑着上半身爬起来。

    为了不人仰马翻,宋瑜及时停下马车,有些惊讶的看向身旁的大老爷,“老爷,有一个人挡在咱们前方!”

    刘季:“我没瞎。”

    宋瑜:“.”

    “要不要下去看看?”宋瑜有些担忧问,并向车厢内的秦瑶请示。

    那人看起来情况不太好,但穿的却是上好的暗纹提花缎面衣裳,可见身份并不简单。

    秦瑶探出头来看了一眼,正是刚刚被黑衣人劫杀的那个男人。

    他踉踉跄跄从地上爬起来,勉强站在路中央,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们的马车。

    秦瑶眉头微皱,这显然是个大麻烦,果断下令:“绕过去。”

    她声音不大,但也不小,足以让对方听清楚。

    那人明显怔楞了一下,可能没想过自己会这样被人嫌弃。

    但回想起来刚刚那黑衣人服毒自尽时,这女人毫无波动的模样,便知她不可以常理看待。

    宋瑜从自家夫人和老爷的眼神中察觉出了些许端倪,点点头,听命重新催动马车,打算从路边绕过。

    不料,马车与那人擦肩而过时,一只宽大的手掌突然搭在了车辕上。

    “可否捎带我一程?”他沉声试探问道。

    眼睛看的不是车辕上这两个男人,而是车门内的秦瑶。

    秦瑶垂眸看向车辕上那只宽大手掌,与寻常人不太一样,掌面格外宽厚,五指纤瘦,且有些许变形。

    这样的手掌,只有常年使用武器的习武之人才会有。

    狐疑之色自秦瑶眼中一闪而过,这个人,居然差点被刚刚那黑衣人给杀了?不应该啊。

    不过这又关她什么事!

    “不可。”她冷然道。

    刘季就是秦瑶头号狗腿子,立马指着男人搭在车辕上的手,凶巴巴重复:“说了不可,你还不快松开手!”

    “咚”的一声闷响,男人掏出一张令牌,带着几分无奈,扔进车厢里。

    秦瑶一脚踩住,弯腰拿起来摊开一看,是一块儿沉甸甸的金属令牌,正面刻着“巡按御史”四个大字。

    哦哟~,居然是个官!

    “娘子,什么东西?你小心别中了他的暗器”刘季关心的凑上前来,提醒的话在看见令牌上的四个大字时,卡在了嗓子眼,音调一变,“巡按御史?!”

    他急忙抬头看了秦瑶一眼,见她颔首确定令牌正确,又猛回头看向死死扣着他们车辕,脸色苍白,衣带血渍,头发散乱的狼狈男人。

    刘季不敢置信的轻声问:“您是巡按御史?”

    见对方面色沉沉的点了点头,刘季心脏狂跳了两下,脑海中突然闪出一个念头——黑衣人因为被老子撞见,所以才死翘翘的,这么算起来,四舍五入老子岂不是救了这当官的一命?

    男人见夫妇二人陷入沉默,心中又升起了希望。

    他松开了车辕,略往后退了小半步,强撑着身体,抱拳行了一礼,“在下京城人氏.”

    却不料,自我介绍的话才刚刚起了个头,车内女人立马抢声道:

    “不用自我介绍,我不想听也不想知道,上车吧,送你到驿馆,剩下的你自己想办法。”

    代行天子之责的巡按御史都能被刺杀,这背后的牵扯秦瑶光是想一想都头皮发麻。

    况且,这位御史还有武功,可见派他来的人也知道此行凶险,才派了这样一位过来。

    所以,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最好!

    把人送到驿站交给驿丞,让他们这些官家的人自己处理去。

    给刘季和宋瑜使了个眼色,二人下车,将这位狼狈的御史扶上马车。

    秦瑶挪到车门边坐着,整个车厢都留给他躺。

    刚刚还对人家鼻子不是鼻子的刘季,这会儿换了副关切备至的嘴脸,又是给人家水喝又是给人干粮吃的,还嘱咐人家有不适就说,他们可以把马车赶慢点。

    直到刘季想要暗暗打听对方为何会被刺杀,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的秦瑶这才给他一脚踹出车厢。

    刘季悻悻摸了摸鼻子,不问就不问,他还不想听呢。

    不过他们总得留下姓名吧,要不然日后这位御史上哪儿找救命恩人报恩去?

    秦瑶岂能看不出他那点小算盘,抬手比划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某人瞬间老老实实。

    这位御史吃了喝了,躺下便昏昏睡去。

    秦瑶把他的令牌如同烫手山芋一样给他塞了回去,又道:“一会儿到驿站我叫你。”

    睡得迷迷糊糊的人听见她这话,又强撑着睁开了眼睛,带着几分商量的口气,虚弱道:

    “这位夫人,你应该也看出我亦是习武之人,不瞒你说,我武功其实并不赖,今日之所以险些命丧敌手,皆因水土不服之故。”

    “我这身体恢复还需几日,但这一路上的刺杀定然不会就此停止”

    感受到秦瑶想要捂嘴的强烈意图,赶紧顿住,停了一下才又继续说:

    “夫人武功不俗,我欲聘请夫人随行护送我到开阳县府衙,不知夫人可愿帮忙?”

    他郑重承诺道:“到时必重谢!亦不会让麻烦找到夫人身边!”

    秦瑶意外的微眯起眼睛,这么巧他也去开阳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