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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699 肉包子
    “回来。”

    秦瑶两个字,就成功让暴走准备去叉人的刘季定住。

    “娘子~”刘季气不过的瞪着阿旺,但又不敢忤逆娘子的话,停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秦瑶没管他,起身来到阿旺身前,疑惑问:“你知道保护王瑾的神秘高手是谁?”

    阿旺颔首,“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圣后身边那位。”

    哪位?

    刘季好奇的凑上前来,也不叉人了,连连追问:“阿旺你说的人是谁?怎么又和皇后娘娘扯上关系了?”

    阿旺沉吟片刻,用回忆的口吻缓缓道:“京中能有这般本事的人其实没几个,范围缩小到王瑾能够接触到,且能与他扯上关系的,那就只剩下两个。”

    话说到这,阿旺转向秦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秦瑶懂了,指了指刘季,“你,做晚饭去。”

    “凭什么?”刘季下意识反驳,瞪着阿旺,“我是老爷,你去做饭!”

    阿旺:“.”

    “刘季,你别逼我扇你。”秦瑶不耐的眯起了眼睛。

    刘季一缩脖子,反抗是不敢反抗的,这辈子都不敢反抗,只能老老实实放下回厨房做饭这样子。

    他幽怨的扫了秦瑶一眼,一步三回头,希望能够听见她能再说一遍刚刚说的话——回来。

    然而,并没有。

    确认这里没有第三个人后,阿旺神色明显一变,整张脸都崩了起来,严肃道:

    “昨晚宽正坊内来了一个人,正是当初将我活捉,后来跟我一路盯着不许我自杀的高手。”

    “那人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不知男女,但他身上有种香气,昨日深夜此人曾从咱们家屋顶飞过,去的方向正是对门巷的王家。”

    当时他还以为是自己暴露了,心惊担颤了好一会儿,没想到是虚惊一场。

    后面一想,要是人冲着自家来,夫人肯定早就从梦中惊坐起,是他自己心虚,惊弓之鸟了。

    秦瑶昨夜睡得挺好,还真没阿旺这么警觉。

    毕竟这皇都里没人盯着她。

    好奇问道:“是什么香?”

    阿旺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说:“是肉包子的香气。”

    “啊?他爱吃肉包?”秦瑶希罕的一挑眉,这高手挺接地气啊。

    阿旺点头,当年那人一路跟着他出了京都,沿途数月里,他总能闻到肉包子的味道。

    那味道对他来说,已经刻进了他身体里,一闻到身体便下意识的紧张。

    秦瑶同情的看了阿旺两眼,“这么说来,咱们家吃肉包子的时候,你岂不是很煎熬?”

    “还好。”阿旺嘴硬,并不想承认。

    秦瑶拍拍他肩膀,“那应该就是了,是我推荐王瑾去找皇后娘娘的,那天他嘴上说着不可能,但看样子,还是向现实低头了。”

    阿旺诧异问:“夫人怎知圣后会帮忙?”

    秦瑶微微一笑,眼睛看着他,这还用说吗?

    阿旺一拍脑袋,是哦,丰王派他刺杀圣后,这仇早结下来了。

    如今抓到丰王小辫子,她怎么可能会放过这大好机会。

    “不说了,吃饭去。”她饿了。

    阿旺瞅一眼那稀巴烂的菜地,这就是夫人忙碌了一下午的成果?

    “走啊,你看什么?”秦瑶回头催促。

    阿旺忙压下眼底的震惊,颔首跟上。

    在心底叹了一口气,还得他自己再来锄两遍。

    今天晚饭做得很马虎,体现了做饭之人的不满情绪。

    但是,无人在意。

    刘季戳着碗里的白米饭,嘴里无声念叨: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京都的雨季到来。

    夜里又下雨了,一直下到清晨才停。

    天空灰蒙蒙的,让人提不起精神来。

    刘季实在是撑不住,凌晨没能爬起来读书,一觉睡了过去。

    大郎兄妹四个自己背着书箱,与邻居们的小孩一起撑伞去上学堂后,他才起来。

    今日国师府的马车早早便停在外头。

    刘季懒懒散散吃了两口阿旺早起做的馒头,顺嘴调笑一下车夫,这才在车夫敢怒不敢言的怒视下,钻进马车。

    司空见好像不用上早朝,今天又站在廊下盯着他做早膳。

    刘季想着下午娘子要来接自己下工,心情美滋滋。

    哼着歌儿把老师的早饭和自己的零嘴儿做出来,端进屋内,与老师一边吃一边说笑。

    今日公良缭没有再说‘司空见与狗不得入内’。

    所以司空见边在屋内的八仙桌前坐下,嘴里自顾说着一些朝堂上的变化,以及神秘高手的猜测。

    没人搭腔,他也不觉得尴尬。

    说完了,才转头看向已经吃好的公良缭,笑问:“老师,您说到底是谁在背后帮着王瑾?”

    公良缭冷呵一声,“老夫连门都出不去,国师大人却问老夫外面的事,不觉可笑?”

    “老师谦虚了。”司空见笃定道:“以老师之能,就算足不出户,对天下势也了如指掌。”

    公良缭:“不知道。”

    给刘季使了个眼色,“三儿,把笔墨拿来,为师看看你的字有没有长进。”

    压根不搭司空见的话。

    刘季哎的应了一声,得意的扫司空见一眼,整个有恃无恐的骄纵模样。

    司空见拧眉,昨日怕得要死,一路逃出的国师府,连马车都没坐。

    今日就不怕了?

    孙江不是说,刘季这小子其实在他那武力超群的悍妻面前,根本没多少分量吗?

    看着端坐在书案前提笔认真写字的刘季,司空见不禁也有些好奇。

    莫非他写得一手好字,才得老师如此青眼相待?

    司空见起身踱步过来,刘季立马警惕抬头,“你干什么?”

    司空见不答,整个国师府都是他的地盘,在自己家,他还用客气?

    直接伸手拿起刘季面前的宣纸,低头一看,实在没控制住表情管理,嫌弃的皱了皱眉。

    “真难看。”他丢下纸,还不忘嘲讽一句,“看来老师人老了,眼睛也花了。”

    不等刘季大声反驳,一甩袖,离开了濮院。

    这师徒亲密的场面,还是眼不见为净!

    “什么眼光.我这字明明写得很好嘛。”刘季端详着自己的字,冲某人离去的背影重重嘁了一声。

    公良缭笑了。

    原来人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出来。(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