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这表情？”
余图一脸上一副难以开口的样子。
徐时曦抿着唇，一副“你不说，我就一直盯着你”的表情。
“他和那个姓张的关系好像不错。”
那个姓张的，徐时曦那该死的前男友，一个在她们面前都不能有全名的渣男。
徐时曦的声音一下就沉了下去，带着对前男友的恶心，“真的假的？”
“真的。我们实习生基本上都是认识，也会约着一起吃饭什么的。但是，大家毕竟都在竞争，竞争关系还是在的。所以，关系也不会熟络到哪去。但是，他们两个好像之前就认识。我看见他们下班之后还约着一起吃饭。”
看着徐时曦越来越凝重的表情，徐图一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改口，“哎！这也是我猜测。我也没有证据。有可能张xx想要喊他出去吃饭，他不好意思拒绝，所以被迫跟人吃饭呢。”
“嗯。”这一声，很低。
余图一偷偷瞥了一眼，垂着头坐在凳子上的人，整个人散发着失落又抑郁的气息。
哎！这怎么搞啊？
快到吃晚饭的时候，徐时曦从床上爬下来了，对着正在打电脑的余图一说，“吃饭去嘛？”
余图一看了她一眼，有气无力的，但还算正常，“去。等我一下，我这还有点没有写完。”
去食堂的路上，徐时曦搂着余图一的肩膀，“我这一下午，刷了一下午帅哥视频，试图平复我那受伤的心灵。结果，一个比一个油，都没有纪淮安好看。我真是……哎！”
余图一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就听着。
两人正在食堂吃饭的时候，隔壁桌谈论明天去招生的事情。
徐时曦顿时心情就不好了。
余图一看着她不开心地戳着筷子，安慰道，“没事。他明天不跟我们一起去。而且，你坐在那，他在外发传单，基本碰不到。”
“希望吧。”
从学校出发的时间是早上8点。
校车已经停在了学校正门口。
余图一要安排整个流程，就坐在第一排和另一个负责人一起讨论。
徐时曦就只能一个人坐。
人陆陆续续上来了。
她正带着蓝牙耳机听歌，突然感觉身旁有人坐下。
转头一看，一个男生，看着挺奶，挺小，耳朵上还戴着耳钉。
男生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嘴唇动了动。
徐时曦摘下耳机，“不好意思，你刚说什么？我戴着耳机，没有听清。”
“我刚说，这有人嘛？”男生的笑容有点羞涩。
“没有。你坐吧。”
准备戴上耳机继续听歌，余光瞥见一个穿白衬衫的男的正在上来。
两人视线对上，白衬衫坦然自若地笑了一下，徐时曦先是愣了，接着怒气飙升，翻了个白眼，戴上了耳机，闭着眼靠在靠背上。
耳钉男看着徐时曦这一举动，往白衬衫所在的方向也看了过去。
视线对上，友好地互相笑了一下。
白衬衫在两人隔道旁的位置坐下，往两人坐的方向看了一眼。
招生组有好几批。
徐时曦那批，管本市招生的，第一批下车。
他们这批人少，就四个人。
那个挺奶的男生，也是这批的。
天空昏暗，雾沉沉的，感觉快要下雨了，会场门口停满了车辆，父母和刚高考完的孩子，手中拿着招生单，商量着填哪所大学。
又闷热，又吵。
徐时曦搬着一堆资料往指定地点走，听见身旁传来一句，“要不我帮你搬吧？”
徐时曦看了一眼挺奶的那个男生，手上搬的资料的厚度比她多了快一半，“不用了。我搬得动。”
白衬衫手中也搬了一大堆资料，闻言，朝前面两个并排走的人看了过去。
四人到达华大的招生场地，徐时曦从背包中拿出湿纸巾，擦拭着桌面。
“我们要不先去发宣传单？我看别的学校都在发了。”余图一询问着张宪礼。
张宪礼没回，看着另一个男生，那男生的眼睛都快黏她身上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学弟，我们换下工作。我腿不好，不能久站。”
凌齐此刚张口，听见这话的徐时曦猛地站起来了，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你有病啊！”
周围比较吵闹，父母或者高中生正在咨询着学校，但看见这边情况，觉得可能有戏看的，也有可能被四人容貌吸引的，就盯着这边看。
余图一扫了一眼周围，越过桌子，拽着徐时曦的两肩膀，低声在她耳边说，“周围的人都在看着，咱们是出来招生的。他要在这，你就让他在这。我们去发宣传单。”
徐时曦没动，视线直瞪着张宪礼。
张宪礼像是解释，但神态悠闲自然，“我腿不好，这一点你不是很清楚嘛。我只是想跟学弟换下工作而已，学弟都不反对。”
“是吧？学弟。”张宪礼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悄悄使上了劲，偏偏笑容自若。
“你腿不好，我怎么知道？我跟你可不熟。但我知道，你眼睛绝对有问题。我这么恶心你，你都看不出啊？”
张宪礼沉下了脸色。
徐时曦没理，背着放在椅子上的黑色书包，搬着面前的一堆传单，余图一给她让路，接着越过桌子和重重叠叠的人群、招生摊位，消失在了三人面前。
徐时曦走完这条招生摊位的尽头，才找到垃圾桶，将手中拽着的湿纸巾扔进了里头。
“哎！走这么快。我都差点找不到你。”
徐时曦转头，余图一搬着一堆的宣传单站在她后面，“我不想看见他！”
余图一拍了拍她肩膀，“没事。等发完了，让学弟帮我们送下资料。就只有今天这一天招生，明天就看不见他了。”
快到11点40了，主管本市招生的王老师在招生群里艾特她们两个，让她们在招生摊位集合，一起去吃饭。
即使到中午了，招生的摊位面前还是站满了人。
徐时曦和余图一，慢慢挤过人群，离招生摊位不到两米的地方，徐时曦停下脚步，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