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红缨为什么要找个地方学习,因为她从开始上学就碰上了各种层出不起穷的运动,就没正经上过几天学。
别看是高中毕业的,可也就不是睁眼瞎子而已,文化水平不高。
她不学习,这满肚子货,你怎么拿出来。
“这我还真知道。”莫红缨笑嘻嘻地说道,“考大学的时候,专门研究过的,本城就有不错的大学。跟机械厂隔一条马路,就是北方有名的大学。”
“您还用上大学啊!”小八闻言嗤笑一声道。
“笨蛋!我现在的学历低的很,没有那本证书,干啥都不方便。”莫红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来往的人流,“这人还挺多的嘛!”
莫红缨接着又道,“而且要师出有名,肚子里没有墨水怎么办?”深邃透亮的双眸看着行人,“虽然有土著的记忆,咱们也看过历史纪录片,但终究没有经历过。这现在是咱们真实的经历,这日子的一天一天的过,路得一步步的走。”
“真麻烦!”小八忍不住吐槽道,“困在这里,绑手绑脚的。哪有咱们以前逍遥自在啊!不受约束,无拘无束的。”
“没办法,我的肉身已经毁了。回不去了。”莫红缨晶亮的眼神黯淡了下来道。
“既然有能力让你借尸还魂,时间线不能向前吗?”小八兴奋且希冀地说道。
“不能!”莫红缨红唇轻启残忍地吐出两个字道。
“那同时代呢!也比在这儿好呀!”小八激动地又说道,委屈巴巴地说大,“在这儿俺都不能随便的出来。”心疼地又道,“您居然还洗碗,这以后打扫,做饭是不是也要做啊!俺也没有用武之地了。”
“应该是吧!”莫红缨嘴角掀起一丝笑纹,琥珀色的双眼折射着明媚的阳光道。
“您怎么还笑的出来。”小八着急地说道,“您可是一点儿都不会。”
“反正有大把的时间,闲着也是闲着。”莫红缨伸伸懒腰眉宇间舒展地说道,“不用为生存四处‘打家劫舍’,不挺好的吗?”舒心地又道,“反正我自己也要吃东西的嘛!”忽然间想起来又道,“对了,这里有食堂,咱们可以吃食堂。”
“那还好吧!”小八勉为其难地说道。
“别愁眉苦脸的吗?现在很好呀!”莫红缨非常乐观地说道,“有碳水化合物可吃,美味棒极了。不用吃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不用喝营养液,我很满足的。”
“可是您这头上有个紧箍咒啊!”小八担心地说道。
“先过好自己的日子再说。”莫红缨水盈盈的眸子看着路上的行人道,对他来说顾自强不足为惧!
“好奇怪呀?”小八一惊一乍地说道。
“怎么了?”莫红缨疑惑地问道。
“这人咋都穿的灰扑扑的,我到现在都没看见他们穿鲜亮的衣服。”小八老实地说道。
“冬天能穿什么?又不是夏天,女同志可以穿鲜艳的花裙子。”莫红缨闻言勾起唇角莞尔一笑道,“去年放映的电影,有个名字叫《街上流行红裙子》,可受欢迎了。”
莫红缨桃花眼滴溜溜的转了转道,“前些年衣服确实蓝绿居多,灰扑扑的。现在改革开放了,衣服首先会有直观的变化的。”
“您为何如此的肯定?”小八不解地问道。
“衣食住行,衣是排第一位的。”莫红缨明媚的一笑道。
“不对,不对,民以食为天!先填饱肚子最重要。”小八振振有词的说道。
莫红缨灿若星辰的双眸微微眯起来,轻笑出声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女人呀!宁可少吃两顿,也要买漂亮的衣服。”
“我忘了您的衣服多得放的下三个舱库。”小八猛然想起来痴痴的笑道。
“等到夏天就好了。”莫红缨站在斑马线上,看着绿灯了,她穿过了马路。
街上自行车多,小轿车少的可怜,最多的要数叮叮当当的公交车了。
莫红缨看什么都新奇,满眼仿佛看不完似的。
莫红缨走到了大学外,这建筑物跟机械厂有的一拼,都是饱经风霜,经历世事。
“这要怎么找?”莫红缨站在大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学生。
年轻、朝气蓬勃,走路都带着风。
莫红缨有点儿羡慕呀!当年如果努努力,也会成为他们之中的一员吧!
“同志,你有事吗?”
莫红缨站在大门口动也不动的,自然引起别人的主意,这不有人看见她就上前询问。
“你是?”莫红缨看着眼前和善的老大爷问道。
“我是传达室的。”老大爷指指校门一侧门房说道。
莫红缨漂亮的琥珀色的眼睛轻闪,笑着问道,“你好!我想打听个事。”
“你好,你说。”老大爷笑着说道。
“这里有?”莫红缨认真的想了想道,“有那种想读书,却不是考进来的……也能读书学习的地方吗?应该是这么说吧!”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看着老大爷。
老大爷闻言想了想道,“你想去电大或者函授、夜校。”
“对对对!”莫红缨忙不迭地说道。
对于爱学习的孩子老大爷热情的很,“你可以去工人文化宫报班,我们学校的老师有在那边授课的。”
“谢谢啊!”莫红缨眉眼弯弯地看着他道谢道。
“不谢。”老大爷笑着说道。
“麻烦问一下这工人文化宫怎么走?”莫红缨清澈透亮的双眸看着她说道。
问清楚了路之后,莫红缨直接在校门口等公交车。
上了公交车,递给了售票员一毛钱。
“嚓……”售票员撕了张窄窄的车票递给了莫红缨。
莫红缨新奇地看着公交车票,不大两指宽,手指那么长,挺好玩儿的。
莫红缨细细看了看,装进了兜里。
大上午的不是上班时间,所以公交车上人不是很多,找了个靠窗的位置,透过车窗看着古老的城市。
即便已经立春,道路两旁的树木依旧光秃秃的,萧瑟的很。
微微开着的窗户,小风吹着飕飕的,还挺冷的。
莫红缨坐了三站地,下了公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