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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阿文德说自己能力不足,瓦莱纳和肯迈勒,几乎在同一时间,彼此看了一下,都从对方的眼睛当中看到了不相信。
在他们认识的人当中,阿文德的能力,绝对属于其中的佼佼者,甚至能够超越阿文德的,那真是一个都没见过。
哪怕就算是谣言所吹嘘出来的名将,他们也不是没见过,但真实的能力也就那样了,跟阿文德相比,差距还是蛮大的。
甚至在肯迈勒这样的人看来,说阿文德拥有某项资质,倒不如说阿文德本身,就代表了资质本身。
所以对于阿文德说的这种话,肯迈勒和瓦莱纳,全部当做谦虚之语,左耳进右耳出,当做没听到一样。
毕竟大佬说自己菜,你总不能认为大佬真的菜吧?!
谦虚归谦虚,真要把别人的话当真了,那就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阿文德看到瓦莱纳和肯迈勒两个人的表情,瞬间就明白了两个人的想法,内心当中闪过一抹苦涩,随即也不再多说什么。
说的越多,在这一方面所造成的语言影响,就会越严重,对于他的依赖性也就会越来越高。
可是他本身的能力,根本就承担不起如此庞大的依赖。
过大的依赖,只会逐渐压垮阿文德那脆弱的内心。
正是因为会思考,懂得如何去思考,并且也了解的多,阿文德才会有现在这个消极的状态和样子。
如果没有智商去思考,纯粹依靠本能,阿文德所能够发挥出来的实力,都要比这个状态下的阿文德强很多。
然而正常人,在能够思考的情况下,又怎么会放弃自己的思想?用本能去进行执行和战斗。
“将军放心,一点儿都不难,将军是不知道,根据我族弟所说,其实要求一点都不高,至少对于将军而言就是如此…”瓦莱纳想了想,还是带着半吹捧,半鼓励的说道。
别的不说,就连他们的后辈,在这一方面都抱有希望,就更不用说他们这些前辈了。
在能力方面,他们所拥有的能力,比那些年轻人强大的太多。
曾经的他们,在相同年龄的一辈人当中,可以说是最强大的一批人,甚至可以说是同时代无敌。
在这种情况下,尤其是了解年轻人卡贝奇连巴拉克都没有超越的时候,瓦莱纳内心当中就更有数了。
毕竟没有办法击败上一个时代的强者巴拉克,自然也就没有办法击败他们,换而言之就比他们更弱小。
连弱小的卡贝奇,在见过汉帝国长公主之后,都能够诞生出这样的想法,那他们这些更强大的人,难道就做不到?
除非有硬性的年龄限制,否则他们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而在年龄限制这一方面,瓦莱纳自始至终都没考虑过。
得益于以往的生活习惯,以及民族之间的风俗,年龄稍微大一点,其实也没什么问题。
理论上来说,只要还没有踏进坟墓里面,婚嫁就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没有这方面担忧的瓦莱纳,内心当中的底气,还是蛮高的。
同时连他这样的人,都拥有这样的底气,那么更加优秀,更加年轻,更加帅气和英俊的阿文德,又怎么可能没有机会呢?
不管是从才能看还是从背景看,亦或者是从身材面貌上面来看,阿文德都比他们要强的多。
本身就是五支之一的阿文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具备皇帝继承权的。
光凭这一点,就能够了解到阿文德背后的背景,以及曾经所面临的期盼和希望。
可也正是因为众人希望之下所产生的压力,才导致了阿文德,拥有了与身体素质不相等的脆弱内心。
所以在这个时候,面对二人的希望目光,以及熟悉的殷殷期盼,阿文德进一步陷入了犹豫和自我否定当中。
时代终究在发展,一代更比一代强,看似一切很合理的解释和推论,都是建立在最开始的基础之上。
然而,虚假的基础,如何构建起万丈高楼?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瓦莱纳和肯迈勒两个人的劝戒之语,不仅没有起到正面作用,反而让阿文德自我怀疑的内心,变得更加的深刻。
背负的压力越沉重,所能够发挥出来的实力就越差,受到的影响也就越深,自我怀疑的心态也就越深。
终究没有得到阿文德决定之语,肯迈勒和瓦莱纳也只能在互相对视以后,带着些许不甘心和失落的心情,离开了这个地方。
而在两人离开过后,阿文德内心当中的心态才逐渐平静了下来,同时脑海当中,不断闪烁着羊皮上面的信息,久久不能忘怀。
明明内心当中不断的否定那些信息,可越是否定,对于那些信息的记忆就越深刻,那些信息所造成的诱惑,也就更加的深沉。
这种互相矛盾的情况,深深影响着阿文德的内心,甚至在夜晚当中,也让人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一边是众人所期待的未来,但是压力过于庞大,自觉内心背负不起,想要进行逃避。
但是一想到有可能是汉帝国公主,就算是阿文德,意志或许会抗拒,但是身体本身的反应,也表明了其中的不同。
汉公主啊,那可是从小听到大的人,从来没有见过面,只存在于长辈言语当中的人。
要说没有执念,那怎么可能?
身为纯正北方五支之一,享有皇帝继承权的纯正大月氏,在这一方面的执念可想而知。
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身体本能的高兴和喜悦,都对脑海当中的意志力造成了压迫。
那种听闻公主信息,全身上下所有神经都在反馈着喜悦的情绪,仅凭着大脑去进行压制和克制,属实有些强人所难,尤其是对于心灵意志出现漏洞的阿文德来说,更是如此。
“面对这个选择,如果是马辛德先生,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辗转反侧,一夜未眠的阿文德,靠着强悍的身体素质,勉强维持一个不错的精神,最终还是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试图去询问马辛德,从而得到一个答案。
就像曾经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