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慎从灵树上跳下来,对柳慧荷说道:“荷姐,准备一下,我过几天很有可能会出去一趟。”
柳慧荷也没有问原因,去给方慎收拾行李了。
而那景芳则依然在勤恳的炼制着丹药。
以她现在的修为,炼制三品以下的丹药,已经完全可以胜任了。
这也大大的减轻了方慎的任务。
柳慧荷帮方慎收拾好行装之后,助老在山腰大声的喊道:“掌门,李平有要事禀告!”
方慎走下造化山。
助老迎上来,恭敬的说道:“掌门,张坤上报,我们在日本的弟子来报,掌门弟子雨宫琉璃,在日本被囚禁在了甲贺神宫内。”
联系到自己给雨宫琉璃的光罩被使用,方慎瞬间就差不多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肯定是那雨宫琉璃狂妄到去得罪了日本的甲贺神宫,然后被甲贺神宫的人给关在了里面。
不过有那光罩保护,他们一时半会也奈何不了雨宫琉璃,方慎倒也不急。
“刘俊岐那边掌握的如何了?”方慎问了一句。
当日在江海的大厦中,那刘俊岐被黑甲控制,方慎又对他使用了别天神。
见场面控制住之后,方慎便回到了造化山,至于其他善后的事情都是交给了老助老喜。
见方慎问起,老助喜不自胜:“掌门,以属下看,刘俊岐此次应该幡然醒悟,诚心归顺了,这几日,老喜一直在入海市刘俊岐公司的总部调查处理,发现那刘俊岐极其的配合,他所控制的势力,手下有多少人,与多少势力有交情,甚至一些他知道的隐秘情报,几乎都是毫无隐瞒的主动吐露了出来,掌门,您不知道那刘俊岐手下的实力有多大,他的家产,实在是太庞大了,而他摆在明面上的那点财富,只不过是冰山一角,不过饶是这样,他依旧是华夏首富,老喜估计这老小子总的家产,估摸有上万亿。”
老助也是乐呵呵的:“掌门,如今这些财富,尽归我们造化门所有。”
方慎笑道:“本该如此,刘家祖宗,本就是我造化门长老,当年管理的也是造化门产业,又不是他们刘家的私产,若不是造化门遭遇大劫,他们刘家哪里有发迹的机会?现在造化门亟待复兴,他们将财富归还也是应该的,我还没有跟那刘俊岐算他想谋夺掌门之位的罪过呢。”
老助连连点头:“掌门说的极是。”
“老助,那刘俊岐手中掌握的绝密情报中,择一二有用者,说与我听。”
老助说道:“掌门,还真有一个,估计现在用得着,那刘俊岐说,他们刘家在一百年前,就已经跟日本的飞天御剑流取得了联系,双方结成同盟,共同进退,互相约定,飞天御剑流支持刘家夺取造化掌门之位,而刘俊岐则许飞天御剑流从造化门中脱离,称尊日本。”
“飞天御剑流?”方慎想起在泰国时,这家的一个不入流的继承人因为觊觎孙妍的姿色,特意从日本追到泰国,不过已被方慎随手灭掉。
随后,方慎就一直就没有去管此事,毕竟方慎堂堂一个掌门,总不能去日本满世界寻找一个背叛的家族吧?
“叫那刘俊岐即刻飞到日本等我。”方慎说道。
“掌门您现在是要去日本吗?”老助眼睛一亮。
方慎点头:“雨宫琉璃虽天性顽劣,然而天赋真是不错,若是被杀了,着实心痛,加上还有飞天御剑流一事上,我便去集中解决了,也算是搂草打兔子,若是此行顺利,整个日本武道,尽皆为我造化门所用。”
老助摩拳擦掌,击掌而叹:“好呀!好呀!掌门,属下斗胆,请缨自荐,这一趟带上属下吧。”
“不,你看家。”
方慎走远后,老助懊恼的抓着那一头白发,在地上乱锤:“一定是我修为还不够强大,掌门才不给我随行机会,我不能浪费一分一秒,我要变强!”
方慎来到山下后,只有张坤等人安排汽车直接送到江海市造化门的专属机场,不一会儿,方慎就已经到了日本东京。
而刘俊岐早就到了,此人说来也是可怜,身负祖宗几代追求自由、不再为造化门附庸的梦想,没想到一朝沦陷别天神,意志彻底被修改,忠心程度,甚至还超过老助,老喜两人,整个造化门,也只有两人可与之相比。
这两人,自然就是同样身陷别天神中的英国狼人,以及南洋国专心炼尸的日本阴玄门山本一朗。
方慎走下飞机后,刘俊岐带着十几号人,就等在机舱门那里,那架势,整得跟迎接国家元首一般。
而在看到方慎后,那刘俊岐带着他的儿子刘群也是小跑着过来。
到了方慎跟前,那刘俊岐双腿一弯,就要下跪,嘴巴里还喊着:“罪人刘俊岐,拜见掌门。”
刘俊岐之所以会自称罪人,完全是因为他清楚的知道他在沦陷别天神之前的所有事情。
这便是别天神的恐怖之处,别天神不是让人成为傀儡,成为一具没有感情与记忆的活死人,而是直接修改意志!
修改记忆,与修改意志,虽说得到的成果差别不大,都是让对方效忠而已,但就难度而言,显然有云泥之别。
方慎瞥了一眼刘俊岐:“起来吧。”
刘俊岐脸上挂着赤胆忠肝的表情,跟一位狂信徒一般虔诚的看着方慎,眼巴巴的等待着方慎的吩咐,哪里还有之前那嚣张狂妄,一心只想着“我的人生我做主”的枭雄模样?
刘俊岐身后的刘群,可就没有享受别天神的待遇了,此时在那里,跪也不是,站也不是。
不过方慎却没有闲心去看他一眼,直接说道:“你派几个人,给我安排一下食宿,然后你就跟飞天御剑家的人联系,先不要打草惊蛇。”
“是,属下这就去办。”
刘俊岐亦步亦趋得跟着方慎走出机场,只留下刘群一个人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如同四季天气一般,变了又变。
最终他像是做了抉择一般,眼睛里闪烁着与他父亲没有沦陷别天神时一样追求自由、渴望掌控自己命运时的坚毅,一个人悄悄的出了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