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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296:谢商长龄婚后番外1
    第296章 296:谢商长龄婚后番外1

    新婚第一晚在苏家过的,因为温长龄求婚求得太随意并且仓促,翟文瑾女士根本来不及准备,只匆匆布置了一对红烛、一双囍字、一床新被。

    晚饭后,翟女士把谢商拉到一边:“你也太随意了,怎么着也得先找人挑个日子,我也好提前准备。”

    “领证是长龄的意思,是仓促了点,不过我也想快点定下来。”

    谢商晚上没有喝酒,耳朵却红了很久,谁都看得出来他有多欢喜。

    今天不是被精挑细选的一天,稀松平常,也不知道是否是好日子,宜不宜嫁娶,不过都不重要,因为以后,不管多久以后,这个日子会因为要和温长龄一起纪念,而变得特殊。

    房间里点了红烛,火光轻轻摇晃。

    温长龄觉得有点热,她将衣服脱下,都丢在了床边的地毯上。新铺的被子很松软,她推着谢商躺下。

    她现在有证了,她觉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可以不戴套吗?”

    谢商还没完全昏头:“不可以。”

    温长龄还在吃药,而且她目前并没有生育的打算。

    “你好扫兴。”

    她坐到谢商身上去吻他。

    谢商关掉床头的灯,只留了蜡烛照明,一只手扶着温长龄的腰,另一只手撑着身体,微微后仰,任由她撩拨着玩。不会很久,亲热这件事上,温长龄一贯喜欢起头,但不爱出力气,她玩够了,弄出痕迹了,把人磨得快要不能忍了,就用脚背蹭谢商的腿,这是她的习惯,要他来主动的习惯。

    谢商抱着她换了姿势,指尖所触,都是脆弱又细嫩的软。

    跳动的烛光把窗上的囍字晃出了虚影,很不真实。得偿所愿之后,谢商最大的感受就是不真实,从民政局出来,他甚至觉得踩在脚下的路都是绵软的,怀里的人好像怎么都抱不严实,所以他用了很大的力气。

    过后,温长龄抱怨他。

    “你刚刚好凶。”

    谢商问她有没有弄疼。

    其实有的。

    她站在浴室玻璃隔断间的台阶上,说不疼,说喜欢,踮着脚又去吻谢商。浴室的玻璃很快又被水汽覆盖,等他们出去的时候,红烛快烧到了半中腰。

    谢商怕温长龄感冒,替她吹干头发后,把她放在了卧室的沙发上,用毯子盖住。

    “困了吗?”

    温长龄团成一团,在沙发里窝着:“嗯。”

    谢商好像不困。

    他体力很好,温长龄不行,眼皮开始打架。

    “我去换被子。”

    他们刚刚都出了汗,被子被弄得一塌糊涂。

    温长龄拉住谢商,很小声:“换了别人就知道了。”

    “没关系。”

    谢商把一杯茶倒在了换下来的被子上。

    七月的第一个周六,谢商和温长龄举办了婚礼,在苏家的私人古堡里,象征着热爱与真诚的蓝风铃花爬满了整个古堡的高墙。

    蓝风铃是别名,那种花盛开的时候,枝头垂吊,蓝色的花朵错落地坠在上面,风吹起时,满世界荡起“风铃”。

    婚礼只请了亲友,但苏谢两家大喜,记者闻风而来,不过全都被挡在了古堡外面,唯一流传出去的照片并不清晰——大片大片的蓝风铃,红色的地毯,白色的婚纱,头纱被风吹在半空中,谢商亲吻着新娘。

    古堡外面——

    白发苍苍的老人伸着脖子往大门里面瞧。

    仲叔实在担心他的颈椎:“要不咱进去看?”

    谢景先收回脖子,嘴比混凝土都硬:“有什么好看的。”

    仲叔叹气,孙子结婚,爷爷不出席,这算个什么事。

    婚礼的请帖一个月前就送到了谢家,但谢景先给扔了。当初他放了话出去,谢家再没谢商这个孙子,话都放出去了,哪有收回来的道理。

    谢景先摸摸脖子,酸得很,往前伸伸,锻炼锻炼。

    仲叔劝:“来都来了,还是——”

    “我又不是来参加婚礼的。”谢景先用拐杖怒敲地砖,“导游呢,导游怎么带路的,怎么把我带这来了?”

    昨天,谢景先毫无预兆地过来这边旅游,硬是钦点了老二谢继文来当随行导游。

    导游谢继文已经携妻儿进了古堡。

    这时有记者发现了苗头,镜头扫过来——

    谢景先取下礼帽挡住脸,气鼓鼓地上了车。不能让人拍到,不然指不定又要编排那个不肖子孙。

    *****

    八月八号,关家的小曾孙出生了,关慕生给小曾孙取名惊弦。马做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关惊弦。

    蒋尤尤是个取名奇才,说小孩子贱名好养活,得再取个贱贱的乳名,于是,惊弦又名:渐渐。渐渐像关思行更多,不仅长得像,性格也像,很不爱哭,哼都懒得哼哼。

    关思行是好友圈里第一个当爸爸的。

    谷易欢吐槽他:关思行从小就这样,闷不吭声搞大事。

    关于生育,谢商和温长龄聊过。温长龄目前还在接受心理治疗,需要吃药,并不适合生育。谢商问过她是否丁克,她说不确定,可能今天很烦小孩,明天想法就又变了。

    再看吧。

    温长龄这样说。

    温长龄的心理治疗持续了两年,两年里发生了很多事。

    比如,宝灯四号发射成功。

    比如,关思行获得了科科斯林物理学奖,是帝国唯一一个拿到这个奖项的物理学家。

    比如,贺冬洲家的小疤小姐因为排异感染,一年内做了两次手术。贺冬洲也做了个小手术,结扎。他给的理由是不喜欢小孩,但小疤小姐很清楚,她的身体不适合怀孕。

    比如,傅影的商业版图扩充到了海外。

    比如,温长龄每年都收到一张明信片,寄件人是晏丛,寄件地址是国外的一个小镇。他在明信片上说他过得很好,见了很多以前没见过的风景,所以暂时还舍不得回国。温长龄把明信片妥善保管好,这已经收到了三张明信片,每年的六月份她都会收到一张。

    她知道晏丛的墓在哪里,她也知道这些明信片是晏丛很久之前就准备好了的,她经常去看晏爷爷,但她从来没有拆穿过,就当当年的新药起了作用,就当晏丛真的生活在异国的某个小镇里。

    还比如,歌手谷易欢被爆出恋爱的第二天,官宣了结婚,结婚证上的日期是四个月前。

    八个月后,谷易欢家添了个小老虎,虎年出生的,谷易欢取的名字,叫不群。很武侠对不对,小老虎出生的时候,谷易欢刚接了个武侠剧,他演被男主杀死的女主白月光,那部剧里男主他爹就叫不群。

    让男主当他孙子,这是谷易欢干得出来的事。至于为什么是演死去的白月光而不是男主,因为谷易欢演技实在太烂,靠脸打打酱油还行,上主桌就算了。

    不群的小名就叫虎子。

    虎子两岁的时候,说话已经很利索了,妈妈带他去如意当铺玩,他问妈妈什么是当铺,妈妈告诉他,当铺就是可以用东西换东西的地方。

    虎子扒拉着柜台,爬到凳子上面。

    “姨姨。”

    张小明去做当品鉴定了,钱周周请了假,温长龄在看店:“你好啊,小老虎。”

    虎子妈妈庞三小姐在打工作电话,一只手拦在后面护着,防止小家伙摔跤。

    他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温长龄,伸出还沾着口水的胖乎乎的小手,把奶酪棒放下了:“当。”

    人小胆大,像他爸。

    白白胖胖的脸很好捏的样子,温长龄忍不住轻轻地捏了一下:“姨姨给你买糖吃好不好?”

    “不要糖,要妹妹。”

    温长龄听说了,庞家那边在催庞子衿生二胎。庞家最近很动荡,老爷子把外面已经成年了的“遗珠”接了回来,有意收回庞子衿在庞氏的管理权。应该是庞家人在虎子面前说了什么,比如要一个妹妹之类的,借着小孩的童言无忌,想让庞子衿回归家庭。

    到底还是小瞧了庞子衿,让位?怎么可能,宠夫狂魔庞子衿早就让庞氏改姓谷了。

    抱歉,番外欠了这么久。

    下一次更新:明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