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虫似有些出乎意料夏菱歌的回答,他和周围围拢的小弟们施个眼色,那些人心领神会地贼兮兮的露出个笑容。
巨虫抬起手装作随意却又准确无误地搭上夏菱歌的肩膀,又状似无意地摸索下滑想要搂住她的腰,“想去哪儿?”
夏菱歌倏然抓住他的手腕猛地朝外一拧,突兀的疼痛使得巨虫有一瞬间面容扭曲,他刚想破口大骂但径直对上夏菱歌淡漠到冰冷的眼神,像是瞧着某种死物一样,声音卡到喉咙里无论如何喘息都无法突破,已至错过最佳爆发的机会,等他回过神夏菱歌早已站起身拿起放到沙发上的帽子和口罩戴好。
她转头瞟眼醉得不省人事的司丞,回过头没有说什么。
酒吧的沙发柔软得犹如蓬松温暖的棉花,放松人的身体和神经,一般的酒客喝醉后通常都直接躺倒好好睡一觉,但在这种极度舒适的状态下司丞的挣扎却越发剧烈,身体摄入的极高浓度的酒精催发着他的困意和疲倦,但眼前少女毫不犹豫地转身却使他脆弱得神经爆发出强烈的预警和挣扎。
他知道那些人对她不怀好意,他知道她独自离开会很危险,他知道……她想要做什么。
明明什么都知道,但他为什么还像废物一样躺在这里,他应该去帮她的不是吗……
他尝试着伸出手,却发现连指尖抬起来都难,眼前的场景也越发模糊,身体飘忽虚弱得仿佛不似自己,两口酒而已,明明只是两口酒而已啊……
怎么会把自己喝废,为什么能把自己喝废,他就这么一无是处吗。
‘真窝囊啊。’
那道缥缈又带有嘲讽的声音再次自耳畔响起来,不过相较刚刚这次的声音更清晰,更明亮,仿佛就在耳朵边上传出来的一样。
“谁……你是谁?!”
司丞张开嘴呢喃地吐出点声音,嘈杂的音乐掩盖他的声音,司丞疲倦地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子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完全睁开,这和先前醉酒的感觉不同,他能明显得感觉到似有沉重的东西压制着他的身体,他的神经,让他处于一种极为危险的被动状态。
‘你还没有资格知道我是谁。’
那道声音依旧在耳畔环绕,但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司丞竟感觉那道声音里暗含着憎恶和咬牙切齿。
‘就你这种废物样子不配留在她身边,如果没有你,她或许会更为轻松的完成所有游戏,你帮不了她,帮不到她,除了拖后腿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明明是没有波澜的声音却偏偏令司丞通体生寒,他越发蜷缩自己似要躲避什么般将脑袋埋进臂弯,那种声音像是魔咒,越是想要逃避就越是钻入脑子里。
“都是……因为……我……”
‘是呀,都是因为你,所以……你已经没有必要留在她身边了,交给我吧,我会代替你,更好得保护她。’
“更好的……保护……”
司丞低喃的重新祂最后的声音,整个身体倏然瘫软下来,热闹的酒吧没有注意偏僻的一角发生了什么,更没有人看见,那双再次睁开的眼睛里骤然闪烁而过的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