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孟老师,这是谁啊?”包厢内,有几个年轻女老师笑着走出来问。
“一个朋友。”孟柏涵有些言不由衷的说。
“朋友?真是朋友啊?”几个女老师嘻嘻哈哈,“孟老师一直没谈恋爱,不会是因为他吧?”
若是别人她们倒也不会乱开玩笑,但是眼前这位男生,当真是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这就不得不引人遐想了。
“才不是。”孟柏涵声音细弱蚊吟。
张洋倒是听到了,笑了笑也没说话。
“小孟老师,那你们去吃饭吧?我要不就先走。”
“等一下。”孟柏涵忽然叫住了张洋。
“还有事吗?”
“我爸··我爸一直想找机会请你吃个饭感谢,但是你一直不在瀛海。”孟柏涵吞吞吐吐,“伱看··能不能··”
“小事而已,哪用得着吃饭?”张洋笑道。
“可是··”小孟老师一急,下意识的拉住了张洋,然后轻声央求,“你就去吧,好不好?”
张洋停下脚步,看看小孟老师眼神中的无限期待。
“你这···好吧。”张洋沉吟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要不··明天?”
“好!”孟柏涵欢喜无限,连忙轻轻点头,“我现在就和我爸说,让他订酒店··”
“就在家里吧?我这人喜欢吃家常菜。”张洋笑道。“你快去吧,你同事都在看你呢?我们微信上说好了。”
孟柏涵回头看看包厢门口,几个探头张望的同事,顿时脸上微微一红。
“那我们手机上说。”
她轻轻晃了晃手机,转身小跑向包厢。
张洋站在原地笑了笑,转身径直走出了海琴酒楼。
世界还真是小。
真没想到,孟柏涵他们学校竟然选在他们家的海琴酒楼吃饭,还被自己偶遇。至于答应去他们家吃饭会不会让人误会,有什么歧义,或者更直白点,以什么身份去?
张洋觉得,这些根本不是他需要考虑的东西。
以他现在的身份实力,根本不需要考虑太多细枝末节的东西,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做什么就是了。
离开酒楼,张洋直奔四季酒店。
时隔数月,他终于再次入住了自己在瀛海的产业,四季酒店。
正午时分,四季酒店的总统套房里。
张洋优哉游哉的吃完了中餐主厨亲自烹调的几道精致菜品,站在可以俯瞰整个瀛海市区的高度,整个人都觉得心旷神怡。
还有一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这种感觉在魔都可没有。
毕竟那可是魔都啊,就算他坐拥浦东小地标,坐览黄浦江水,百年外滩,心中升起无限豪气,但也不敢说一览众山小。
但是在瀛海,他却当真有这种感觉。
当他站在瀛海最高处,整个城市景致都在脚下的时候,大街小巷尽收眼底的时候,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一下子在心里升腾而起,简直无法形容。
手边的手机亮了一下。
张洋看了一眼,是孟柏涵的信息发来了。
“明天中午到我家,可以吗?
“可以啊。”张洋随手回了一句,“对了,看看你爸妈喜欢什么,我提前准备下。”
“别了,我们家感谢你还来不及,怎么能让你带东西。”
“这样吧,明早你安排半天,我去接你。”张洋直接不容置否的来了一句,就把这事给定下了。
别人再怎么感谢自己,去别人家做客,那也不能空着手啊。
捎上小孟老师,让她看着办就是。
午后的时光,张洋哪儿也没去,尽情在自己的酒店里享受一切。
作为瀛海的天花板酒店。
酒店的设施,自然也是极尽豪华和全面。
什么按摩瑜伽健身房、酒吧会所,室内外恒温泳池,真应有尽有。
下午三点开外,酒店的室内恒温泳池边。
好几个酒店的女员工带着浴巾,双眼目不转睛的看着水中的那道身影。
哗啦!
水花中,那道身影跃出水面。
玻璃穹顶的光线笼罩下,那堪称完美无敌的身材上水珠滚落,真完美的像是一个艺术品。
“张先生,张先生。”
“张先生,浴巾。”
张洋刚沿着扶梯走上泳池边,好几个穿着酒店制服的女员工们就围了上来。
用浴巾帮着擦身的擦身,送水的送水,简直殷勤至极。
张洋张开双臂,感受着柔软的浴巾在他身上滑过,还有她们似是有意无意在他身上滑过的指尖,相当心安理得且受用。
能主动请缨过来的,自然都是身材苗条,长相标志的年轻女人。
她们可能未婚,可能结婚,可能单身,也可能有男朋友了。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了。
他未必会对她们做些什么,但是谁又能拒绝这种被围绕,被殷勤服侍,甚至跪舔的感觉呢。
在自己的产业里,他的能量仿佛无限大,为所欲为真不只是说说而已。
“可能这就是骄奢淫逸吧。”张洋心里想了想,低头看了看蹲在自己面前,正殷勤帮自己擦腿的妹子。
这妹子端庄成熟,大概率已婚。
很随性的用脚尖触了触妹子在短裙下绷的紧紧的臀部。
妹子浑身一颤,脸颊肉眼可见的红了。
··
夕阳西下,张洋从酒店走出来散步。
这座四季酒店的位置很独特,位于城区一个四面环水的岛上,当然,不是传统意义的岛,只是河网交错,把土地分隔开了而已。
岛上除了酒店,还有一座购物中心。
傍晚这个点,出来散步逛街的人倒也不少。
一圈散步归来,张洋看到四季酒店楼下广场上,保安部的保安队长似乎正在训斥一个年轻人。
“你看看你看看,不学无术,还染发?!我告诉你,要么剃光,要么给我染回去,你自己选!”保安队长老孙正在毫不客气的怒斥。
那年轻人身高体壮,就是染了一头黄发。
染发是个人自由,但是如四季酒店这样的服务型产业,再加上它的定位,肯定不可能允许你工作人员大花臂,大黄毛。
“不剃不染!大不了我不干了!我爸走之前怎么交代的你。”
那年轻人还挺硬气,昂着脖子毫不服气的样子。
“你!好好的学你不上,是不是觉得当大混子很牛逼?现在给你找出路你还不当回事,你··你简直就是··”保安队长老孙气的直跳脚。
“出路?当保安能有什么出路,不如我出去跟大哥混吃香的喝辣的。”
张洋听到这儿,走上前去,笑道。
“年纪轻轻的当保安确实有点浪费,不如你另谋出路?”
保安队长老孙见到是大老板来了,瞬间脸色煞白,连忙跑来打招呼。“张先生,他就是年轻气盛,不会讲话,回头我一定好好教训他,您千万别介意,求您让他留下来。”
“不是我不留,是他自己不想待啊。”张洋淡淡道,“这是你什么人?这么维护?亲戚家的?还是朋友家的?”
“张先生,他是我一个兄弟家的孩子。”老孙不住的作揖鞠躬,“十岁他爸就托付到我手上了,让我给他口饭吃,以后成个人就行··我千小心万小心,还是让他把路走歪了。”
“你倒挺讲义气。”张洋评价了一句。
“张先生,求您网开一面。”老孙再次恳求。
说实话吧,这种刺头张洋其实是不想留的,但是听老孙这么说,他还是有点恻隐之心的。
“孙叔,他是谁?”那黄毛小伙子看老孙这卑微的样子,很看不过眼,上来就问。
“混蛋东西!”老孙二话不说,上前照着他脑袋就是一巴掌,“好歹你还拿了一个月工资,谁给你发的工资不知道?滚过来和张先生道歉!”
“张先生?”黄毛小伙子一愣,仰头看了看高耸入云的四季酒店,终于是回过神来,讷讷不语起来。
他混归混,但是面对这顶了天的大人物,还是一下子就卑如蝼蚁。
“你叫什么?”张洋看看这在自己面前垂下脑袋的年轻人,问道。
“张总,我叫田龙。”田龙低声说。
“田龙是吧,我问你,这活你还能不能干?”张洋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
田龙沉默了下去。
一旁的老孙急的直跳脚,上来就要敲他脑袋。
“你说啊,要急死我啊!”
田龙倒也光棍,站着一动不动,就任由老孙几巴掌上来,一声也不哼。
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还是··还是想出去闯闯,我比较能打,有个大哥看中我,想收我做小弟。”田龙闷声道,“给他混,肯定比当保安风光多了。”
“看不上保安的活,觉得出去打打杀杀更风光是吧?”张洋点点头。
开玩笑,能让人少走几十年弯路的保安活看不上?
好吧,只能说人各有志。
“张总,知道您看不上我们这种··觉得我们是烂泥。”田龙似乎是憋了好久,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但是您再有钱,关键时刻,命还不是只有一条,您敢涉险吗?还不是要靠我们保护?”
“靠你们保护?”张洋一下子乐了。
这年头,还有人能保护得了他?
“张总,您觉得我说的不对吗?”田龙有点不服气的说了一句。
“这样吧,你想不想跟我混?”张洋眨眨眼,忽然说道。
保安队长老孙睁大双眼,瞬间狂喜。
田龙也是一怔,继而不可思议的看向张洋。
这可是四季酒店的老板。
他口中的那个什么大哥,在人家眼里,搞不好也就是稍微大一点的虫子。
“您··您真愿意带我?”
“愿意啊,不是你说的,可以提供保护?”张洋笑笑道,“不过你得证明你自己的实力。”
“我肯定可以!”田龙激动的低呼。
“嘴上说没有用,你得证明一下。”张洋下巴抬了抬,“那边那两个石墩子,你要是能硬拉起来,就给你这个机会。”
他指的是路边那种黄黑相间,金属杆相连的方形石墩子。
两个加起来大概能有个四五百斤重。
田龙真要是绝对力量能把这两个石墩子拉起来,那绝对力量相对于普通人来说,也足够惊人了。
“什么?!那个?”田龙傻了眼。“张总,那个起码四百多斤。”
“我知道,你行不行?”张洋微笑着问。
“这个太重了,就算有能把他拉的起来的,那也是凤毛麟角。”田龙面色一阵变幻,“您这么大人物,又何必消遣我。”
“我消遣你?”张洋被逗笑了。
他径直上前,走到了那两个石墩子旁。
然后,俯身单身直接一提。
那连接两个石墩子之间的金属杆瞬间被巨大的重量压的变形,然后,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拉的离了地面。
现场所有的人都安静了。
别说田龙了,保安队的人,现场所有看到的人,全部都双眼暴突,以为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场面。
四五百斤的重量。
单手硬拉?
关键还表现的这么轻松?!就好像提着一桶水一样。
要不是那金属杆被压的几近变形,都要怀疑这是泡沫做的了。
“我随手就可以做到的事,你说我在消遣你?”张洋看向田龙,随手把两个石墩子扔下了地。“你也配?”
地面轰的一震。
证明了这两个石墩子的分量。
说实在的,单手提这两个石墩子只是对张洋来说只是最微不足道的事。
实际上,他甚至可以拿这重量弯举。
不过这就太惊世骇俗了,就没必要展示出来了。
田龙脸色煞白,双眼目不转睛的看着地面上的那两个石墩子,脑海中翻来覆去的都是刚刚的场面。
四五百斤的重量。
张总··单手给提起来了?
这这这··谁保护谁啊?
回想起自己刚刚胸有成竹,仿佛找到自己强项的话,此刻就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自己脸上。
他万万没想到,他还没正式进社会就出师未捷身先死,被上了这么一课。
“跟我混就别想了,不是我不给你机会,是你还没够格。”张洋看看失魂落魄的田龙道,“你这孙叔待你也是用心良苦,你要是看不上这工作,就别占着位置给他丢脸。”
说完,张洋径直准备离开。
说实话,要不是一时兴起,这样狂妄自大的小黄毛,连和他说话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