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段时间,关于宴景行和云锦时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一直不断的被流传于街头巷尾。
消息就好像是长了翅膀一样,不知道被一股什么样的力量在无形之中不断推动,引得越来越多的人都开始争相讨论,甚至还衍生出了很多不同的版本来。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外面的事情和各种各样的小道消息,很快就通过特殊的渠道传进了皇帝宴明堂的耳朵里,让正在御书房当中批阅奏折的宴明堂在听到旁边的太监总管说出这件事情的时候,不由得鼻尖一顿,在字迹工整的奏折上滴下了一滴浓黑色的墨迹。
“你刚才说什么?这个街头巷尾传播着的小道消息的两个人,居然是当朝的宴景行那家伙?”
听到了来自于皇帝的询问,旁边的太监总管连忙恭恭敬敬的低下头,再次将手上的密信反反复复的看了一遍,进行二次确认。
过了好一会儿,他这才颇为紧张的挤出了一丝微笑。
“回皇上,的确是和当朝摄政王爷一样的名字,只不过这也是街头巷尾的留言,谁也没有办法确定此人到底是不是当朝摄政王爷,所以奴才也没有办法确认。”
一抹冷笑慢慢的荡漾在皇帝的嘴角,他下意识的将手中批阅奏折的毛笔扔到一边,随即将手中的奏折合上。
“这还不简单,这件事情到底是真还是假,只需要把人亲自传唤到宫中,一问便知,有什么好猜测的。”
“不过宴景行身为当朝王爷,也算得上是皇亲国戚。却不曾想,居然会同一个和夫君和离过的女人有牵扯,也着实是让朕有些惊讶。”
说到这里的同时,皇帝微微蹙了蹙眉:“立刻传旨,宣宴景行进宫!”
年关过后,天气渐渐回暖了。
天气炎热,阵阵的虫鸣聒噪不已,伴随着马车。不连外不断向后飞退的绿色树木,伴随着燥热的气息,让坐在马车当中,正在急促向皇宫中赶去的宴景行眉头始终没有被打开过。
他又如何不知,这次皇上亲自传来口谕要选自己进宫,说是有要事相商,想必一定和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有关。
更何况最近这段时间政局动荡,人心不稳,难免会给自己带来什么不太好的事情,总之一切还要小心为上。
王府距离皇宫的距离并不算很远,半个时辰后,宴景行就已经来到了御书房。
向宴明堂行礼之后,宴明堂这才丢下了装模作样看书皮走折的动作,连忙抬起头来,看向了面前的宴明堂。
“其实这次叫你进宫来也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主要就是这段时间着实是烦闷,所以心里面难免有些郁闷,想听一些有意思的新鲜的事情来缓和一下。”
“摄政王爷身居宫外,身处着京城市井之间,想必对于市井之间最近这段时间的传闻应该是知道不少吧?那你倒是跟我说说,最近这段时间可有什么有趣的事?”
见宴明堂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弯子,终于把话题引申到了市井坊间的谣言之中,这让心思活络缜密的宴景行,第一时间就反应了过来。
嘴角上钩了一下,宴景行心中冷哼,但脸上却没有丝毫展现。
恭敬的对着宴明堂弯了弯腰:“皇上,身为君主,当以国家社稷为重,虽说辛苦,但每一笔每一笔都是政绩,像是皇上如此管理天下的人,又怎么会对这街头巷尾不虚不实的废话勾起兴趣?皇上,您怕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见自己的想法,很快就被宴景行戳破,宴明堂丝毫不感觉到意外。
他端坐在御书房旁边的座椅上,伸手接过被太监总管亲手递来的茉莉春茶,浅浅的抿了一口。
“那如果这么说来,朕岂不是这一辈子都要去重复同样的工作,而再也没有了任何自己的休闲时间?摄政王爷现在说出来的这番话,岂不是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眼看着宴景行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宴明堂也知道自己和对方之间的试探也可以到此为止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很多的事情可以点到辄止。
如果一味的抓着不放,猛戳对方的痛处,反倒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深深的吸了口气,宴明堂干脆直接来到了宴景行的面前,并对着旁边的太监总管挥了挥手。
“朕与摄政王爷有要事相商,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踏进方圆范围半步!”
有了皇上颁布的口谕,旁边的丫鬟侍卫以及太监总管自是不敢怠慢,连连点头并快速的撤离了出去。
一时之间,御书房当中居然开始变得有些冷清起来。
现场安静的可怕,在这个也不必拘束,和朕叔侄二人好好聊聊。”
头顶上方再次传来宴明堂的声音,宴景行心中只觉得他今日实在是叫人捉摸不透。
按照对方的要求,宴景行随便在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下,但是仍然是刻意的保持着和宴明堂之间的距离。
“你说的不错,最近这段时间,朕也的确是听到了一些街头巷尾的传言,说是有一个和你名讳相同的人与一个名叫云锦时的女子走的很近,甚至还有传言说他们之间发生了旖旎之事,不知此事你可知晓?又是否与此事有关?”
宴景行闻言眉头紧皱。
看样子自己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这件事情不知道通过什么样的渠道和手段,居然能够传进当朝皇帝的耳朵里,也足以看这件事情的传播力度之广。
不过宴景行却似乎没有任何想要逃避责任的意思,淡然抬头,一双深邃的眸子看向了面前的宴明堂。
“皇上,您口中所说的那个和我名慧相同的人,其实就是我本人,但是至于其他的事情,恐怕我不敢苟同。”
宴景行的这番回答让宴明堂感觉到颇为惊讶。
原本他认为,这件事情传播的力度如此之广,甚至已经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想必一定是无风不起浪。
而作为当事人的宴景行,也断然不可能会承认,那就是自己。
可事实却截然相反。
面对自己的问询,他居然丝毫不隐晦的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