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稚想得明白:“你们也别担心,一切自然有太子殿下和兴王殿下做主。”
云英是个洒脱性子,一听这话也恍然:“就是,我们只需要收拾好路上要带的东西就行了。”
肖花娘也反应过来了:“好,那我再去瞧瞧,看还需要些什么……”
陈怀现很快也回来了,确认肖洛依身体没事后,他放了心,决定后天再出发。
肖洛依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一大早是被饿醒的。
饥饿来得猝不及防,她在床上呆滞了一瞬后,先是自己喝了半杯灵泉水,再吃了一块点心这才觉得没那么饿了。
云英听到动静,来服侍她起床。
肖洛依一边配合云英的动作穿衣服,一边问昨天她昏睡过去后的情形。
云英手脚麻利,嘴也麻利,将昨天万人围观膜拜和赞叹的盛况复述给肖洛依听,又告诉了她太子殿下要延后一天出发的决定。
肖洛依感受了一下身体的状况,确定没问题,就让云英去告诉陈怀现,她可以随时出发。
得知肖洛依醒来,陈怀现也松了一口气:“再休息一天吧,安全第一。”
这边厢,参加完开光大典的各地官员富户和道长们纷纷告辞离去,却还是有许多人找问星道长打听符箓的事情。
肖宗主的符箓如今千金难求,而之前那些靠捐赠银子赈灾就得了符箓的,如今一个个都偷着乐。
光是那符箓如今的价格都比当初捐赠的银子值钱!
更别说自家还得了当年的储君、如今的皇帝陛下给的牌匾?!
这样的好事,简直是堪比捡了大漏的刺激!
问星道长那里还攒着肖洛依前些日子给画好的符箓,此刻正好全都拿出来,一批符箓,直接卖了数十万两银子。
肖洛依看着一摞摞的银票,深感玄学学得好,赚钱是真容易!
于是肖洛依慷慨一笑:“正好今日不出发,我再画一些符箓给你留着。”
问星道长一听,顿时很激动:很久没看到肖洛依当场画符了,他自然也想看看。
尤其是虚空画符那一手,就是广衍道长也是做不到的。
于是问星道长刚摆好了桌案,广衍道长和几个小弟子也都来了。
肖洛依挺着肚子洗了脸和手,拿出飞阳笔,开始画符。
肖洛依一出手,几个从京城过来的小道士眼睛都瞪圆了:谁画符没有废了的?能有五成的成符率都算很好了。
可肖宗主不同,她仿佛信手拈来一般简单,飞阳笔下笔如有神,笔尖勾勒得轻松顺滑极了,轻松就有一张符箓画好。
她动作随意,姿势潇洒,随着符箓被一张张画好,小道士们一张张放在一旁等待晾干。
等肖洛依觉得胳膊发酸的时候,一抬头,已经画了满满三匣子符箓,除此之外,旁边还铺了好多等待晾干的符箓。
肖花娘远远站着,见她终于忙完,忙指使云英上来伺候她洗手换衣裳。
肖洛依坐在椅子里,才反应过来:自己站了好一阵,确实是累了。
云英适时送上吃食,肖花娘上前给她揉捏胳膊和手,又用脂膏给她细细涂抹按摩。
肖洛依看着自己白皙滑腻的小手,很是满意。
画符半天,能吃好几年!
这比画画赚钱可快多了。
有吃有喝有人伺候,还不必伺候男人。
这样的生活多幸福?
随着众人离去,骤然热闹繁华到极致的雷公村周围也开始回归宁静。
可依然有些商户留了下来,他们开始打探,能不能在路边买地修房子。
若是从前,这件事情陈福昌就能做决定。
可现在不同了:整个永州府都是陈怀瑜的封地,陈怀瑜才是这里的主子。
于是陈福昌求见陈怀瑜,将情况告诉了陈怀瑜。
陈怀瑜看到了商机。
他想了想,跟陈福昌商量,沿着玄天门往雷公村和镇上的方向,修一排院子?
以后出租给商户做生意用,又是好大一笔银子。
陈福昌一听就高兴:从玄天门往镇上,那可有二十来里地呢!
修这么多的院子得要多少人工啊?
村里的乡亲们又能赚不少银子了!
陈怀瑜问过陈怀现后,同时决定就在玄天门和雷公村的中间修建他的兴王府邸。
这两件事情但凡要做,都不是小工程,从画图到修建再到装饰好,没有一两年的时间根本完不成。
不过陈怀瑜如今身份不同,自然不需要他事必躬亲,他只需要让工部出图纸,再让人盯着修建就是了,旁的都不需要他操心……
酒楼和墨香斋、和记的生意虽然不错,但是最近铺开得太快,投入也是极高。
好在有肖洛依这个赚钱的高手,本钱不是问题。
又过了一天,肖洛依带着母亲,旁边陪着云英、肖花娘、赵稚跟着陈怀现,一行人出发。
余三奶奶也想带着小鬼主跟随前往,肖洛依答应了。
赵稚明面上的身份是肖洛依的贴身医官,自然是跟肖洛依同车。
这样一来,陈怀现也就放下了心。
太子仪仗和浩浩荡荡的队伍一路前行,自然让人都瞪大了眼睛,一路不知多少人行礼围观。
好在陈怀现和肖洛依等人也已经适应了这种目光,并不在意。
一行人进入归化州时,花夫人和肖知府带着本城的官员富户在城外迎接。
道路两边年全是围观人群。
肖洛依他们却没发现,围观人群中,有曾经的故人。
涂豹带着一个车队让在路边,跪着等太子殿下车队离去的时候,他眼底的余光看到了风吹开的车帘中那张艳丽无双的面容。
涂豹心神大震:这……这不是……
等车队过去,涂豹问起旁边一个管事模样的男子:“刚刚过去的是太子殿下的车队?”
“那是!”
管事点点头,一副“我知道我骄傲”的架势。
“那个马车里头呢?”
管事丢给他一个“你这就不懂了吧”的眼神。
“马车里的啊,那可不是太子妃,那是忠王妃!”
“忠王殿下听说如今正坐镇大业城嘞,这不,太子殿下去大业城和谈,就将忠王妃也捎过去。”
“你知道忠王妃是谁不?”
“就是当年的肖娘子!和我们花夫人的关系可好嘞……”
涂豹晕晕乎乎,像是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心里一阵阵空荡荡,却不知道在旁人眼中,他的脸色比哭还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