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确实很尴尬。
以前,何大清最看不惯的就是许大茂,认为许大茂只有小聪明,而且不是什么好人,没想到,许大茂不但逼走了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也把院里最难缠的贾家弄得支离破散。
更令阎埠贵意想不到的是,许大茂居然成了自己的女婿。何大清一时间还想不出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许大茂。
不过,许大茂的态度和表现倒是让何大清松了一口气,起码,许大茂见到自己没有拳脚相向。
何大清从阎埠贵的描述中知道,许大茂有事没事就对易中海拳脚相向。一开始,许大茂是先讲道理再揍易中海,后来许大茂连道理都不讲了,直接揍易中海,还理直气壮地砸易中海家的玻璃,偏偏易中海还没有任何办法。
何雨水听到许大茂的呼喊,连忙跑了出来,然后便看到了何大清。
接着,便是父女重逢的场面,不出许大茂的意料,何雨水还是认何大清这个爹的。
许大茂便使眼色把阎埠贵带到厨房,把空间让给何大清和何雨水,让他们父女重逢,同时,让他们的感情得以宣泄。
一到厨房,轮到阎埠贵尴尬了,因为于莉也在厨房。不管怎么说,于莉也是阎解成的前儿媳妇。
“于莉也在啊。”阎埠贵尴尬地说道,随后,随着许大茂的一句话,阎埠贵就不尴尬了。
“于莉,雨水她爸来了,咱们得好好招待招待,你来炖个大盘鸡,做个松鼠鱼、红烧五花肉,再炒个土豆丝,最后来个疙瘩汤。阎老师,你晚上坐陪,一起喝两杯,如何?”许大茂说道。
“没问题!”阎埠贵把他那干瘪的胸膛拍的“邦邦~”作响地说道。
于莉立即着手准备。
许大茂见何雨水和何大清的感情宣泄的差不多了,便带着阎埠贵出去,把何大清领进屋,何雨水则是和于莉一起做菜。
“嘶,这屋里怎么这热?”何大清一进屋,明显地感觉到了屋里很热。
“这是厂里给我装的家庭暖气,何叔,阎老师,你们坐。”许大茂让何大清和阎埠贵坐下,然后拿出珍藏的好茶,给何大清和阎埠贵泡上茶。
“说起这家庭暖气,就得提起大茂,这暖气就是大茂发明的,轧钢厂不但给大茂这里装了一套,还给老许家也装了一套。”
“这四九城,但凡没住上筒子楼的那些领导,都得要装这种暖气,根本就供不应求,再说,这些领导谁不念大茂的好。”阎埠贵连忙说道。
何大清听到后,后槽牙直疼。何大清原本还想拿捏拿捏许大茂,现在一听阎埠贵这么说,何大清便熄灭了这种念头。
许大茂在面对何大清时倒是很淡然。
何大清再怎么混蛋,也是何雨水的父亲,何大清虽然坑了何雨水,但没有很坑,起码,父亲该尽的责任和义务,他是尽了。
主要是,这种事情在后世太正常不过了,比这都过份的也比比皆是,比如说父母离异,不给子女抚养费之类的,何大清起码人不在,但钱给了,只不过,这钱被易中海给截了。
不过,许大茂做到的仅仅是包容罢了,伱要说何大清老了,没有工作能力了,无法赚钱了,给他吃喝,养他老可以,想让许大茂百般讨好他,那不可能。
这也是许大茂始终称呼何大清为何叔的原因。
许大茂看着老神在在坐在那里的何大清,忽然眼珠子一转,何大清来了就别想再走了,许大茂要把何雨水缺失的父爱给何雨水补回来。
“何叔,这些年可好啊,我那白姨给您生了几个孩子啊?”许大茂说道。
许大茂一开口,就是直戳何大清的肺管子。
何大清闻言,不由得老脸一红,说道:“你白姨年龄这么大,怎么可能还能孩子,再说,都老夫老妻了,也没有心要生。”
“何叔,不对吧,我记得当年你去保定时,白姨也才三十多岁,怎么可能不能生?要知道,咱们男人,除了像易中海那样的绝户外,只要能那啥,就能生。”
“当年,您也四十多岁,白姨也就三十多岁,你们俩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没给我和雨水生几个弟弟妹妹?”许大茂笑道。
“大茂,不怕你笑话,这个真没有。”何大清脸色微红地说道。
“何叔,这个可以有。除非,我白姨压根就打算不给你生孩子,然后找个医院上个环,所有问题都解决了。”
“我记的白姨家有两儿子吧,这样一来,也不用担心何叔你只顾着亲生儿子而不管她的那两孩子了,更不用操心后续分家产等一系列的麻烦事。”
“您只要安安心心地给白姨她家拉帮套、把他的两个孩子养大就行了。”许大茂冷笑道。
“嘶~老何,这白寡妇居心叵测啊,这摆明是让你给她家拉帮套,摆明拿你当她家的驴使啊。”
“如果你们两真的情投意合,白寡妇怎么可能不给你生个孩子。”
“老何你也别拿年龄大当借口,咱别的不说,就说现成的例子,我家的老四解娣。”
“雨水都结婚了,解娣还是个孩子,当年我家老伴都四十左右了,还能生下解娣,而白寡妇比我老伴还年轻,为什么白寡妇不能生?”阎埠贵非常聪明,听明白了许大茂话中的意思,直接捧哏道。
何大清不由得一愣,然后双眼一眯。
当年,何大清一是被算计,二是色字当头,没想这么多。
男女之间,也就那么回事,没得到之前,就是传说中的白月光,等得到之后,就成了饭米粒。
何大清对白寡妇也就没有了当年的激情。而今,经过许大茂和阎埠贵一提醒,何大清隐隐感觉出来这就是个套,死死套住自己的套。
“老何,回来吧,保城再好也没有四九城好啊,白寡妇再好,她也不给你生孩子,她家的孩子跟你始终有隔阂。”
“现在你能挣钱还好,等你不挣钱了,你怎么办?你敢赌白寡妇的孩子都能给你养老吗?久病床前无孝子,这句老话说的还是亲儿子,亲儿子都这样更何况不是亲生的。”
“以我观之,白寡妇能干出这种事情来,她的孩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就像咱们院的秦寡妇,她的行为跟白寡妇差不多,你看秦寡妇那孩子,简直就是一个端起碗来吃饭,放下碗骂厨子的白眼狼。”
“傻柱对她们一家都掏心掏肺了,棒梗怎么称呼傻柱的?不说叫傻柱一声柱子叔,也得叫一声傻叔吧,你看看棒梗,一口一个傻柱,还天天骂傻柱是傻子。”
“老何,你可得考虑清楚啊。”阎埠贵说道。
“是啊,何叔,多尔衮都没搞定的事情咱们一个平头老百姓能搞定,还是回来吧。你只要回来,我就给傻柱写谅解书。”许大茂说道。
“呃……这事不急,我考虑考虑。大茂,咱们还是先说傻柱的事吧。”何大清说道。
许大茂一看何大清这样,便明白何大清刚才只是装模作样,自己和阎埠贵的话他根本没有听进去。
“何叔,叫你一声何叔,你还真认为我是给你脸了?何大清,明着跟你说吧,你回来也得回来,不回来也得回来。”
“你那点事我都知道。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能以那事为把柄把你弄去保城,我也能以那事为把柄让你回到四九城。”
“要不是看在雨水孤苦伶仃的份上,我才不操心你的那点破事。明说吧,今年你就在四九城过年,等过了十五,你就回保城跟白寡妇离婚,然后把工作和关系落回四九城。”
“要不然,我就举抱你!让你跟傻柱去做伴蹲苦窑!然后我再把白寡妇卖到山沟里。”
“说吧,你愿意回四九城还是待在保城?选吧!”许大茂毫不客气地说道。
何大清闻言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