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华是吧，好孩子，别哭，既然你是傻柱的徒弟，又喊我一声师公，那就自己人，以后在后厨就跟着我干。”

    “你也不要有心理负担，更不要有委屈，咱们手艺人凭本事吃饭，一身本事都在手上，只要有本事，走到哪里都不怕。灾荒年还饿不死厨子呢，更何况现在。马华，今天中午你炒大锅菜，露一手让我看看。”何大清说道。

    国人的特色就是善于拉帮结派，这无关道德，也无着正义与邪恶，这是人的本能。马华本能地向前来投靠，何大清又是孤家寡人，自然也本能地接受。

    “师公，我……不会炒大锅菜，我师父没有让我上过灶。”马华尴尬地说道。

    “哦，没上过灶啊，那切蹲呢，切蹲试试。”何大清拿起几个土豆给马华，让马华切土豆。

    何大清这是要看马华的基本功，只不过，马华一上手，何大清就眉头紧皱。

    “伱这切蹲也不行啊，马华，你跟着傻柱几年了？”何大清问道。

    “我是五八年来的轧钢厂，先做了三年的学杂工，然后拜了师父，跟师父学厨艺三年了。”马华说道。

    “六年了！那你怎么连切蹲都切不好？”何大清不可置信地失声问道。

    “呃……可能是我笨吧，师父总说我笨。”马华支支吾吾地说道。

    “不是你笨，而是傻柱根本没教你任何手艺，你还傻乎乎地相信。傻柱跟易中海一个德性，认为教了徒弟饿死师父，所以，傻柱不但对马华严防死守，对任何人也是。”

    “这一点胖子最有发言权。胖子跟马华一起入的后厨。”

    “这些年来，他俩像孙子一样伺候傻柱，而傻柱呢，根本就不把他俩当人，脏活累活全都是他俩干，黑锅也是他们背，总之，但凡是拜了傻柱和易中海当师傅的，都倒了八辈子血霉。”

    “何叔，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非得要收拾傻柱了吧，傻柱这个人简直就不办人事，你要是不教，就别收徒，收了徒弟，就得按照勤行的规矩来。傻柱留一手可以，你把核心的那一手留着，别的你总该教吧。”

    “别的不说，三年切蹲、配合、打荷，这些傻柱总该交吧，结果呢，傻柱根本不教，完全是拿马华和胖子当傻小子使唤，而且只要一不高兴，就对着马华和胖子非打即骂。”

    “傻柱简直就是头畜生！何叔，你可别像傻柱这样，小灶你可以不交，但是大锅菜你的教，三年之内，你得让后厨这些人都有炒大锅菜的本事。”许大茂说道。

    “傻柱这浑蛋！简直是坏了勤行的规矩，大茂你放心，我会细心地教他们的。大家伙儿放心，我炒大锅灶的时候，大家伙可以随时看着，有不明白的随时问。”何大清连连说道。

    许大茂这么骂傻柱，何大清心里肯定不高兴，但是，傻柱做的事情确实太过份，不管怎么说，你入了勤行，就得遵守勤行最基本的规矩。

    许大茂这还是不懂勤行，如果许大茂把傻柱的事情捅到勤行，傻柱在圈内将会彻底地身败名裂且臭名远扬，傻柱的师父也会清理门户，把傻柱逐出门下。

    因为，没有人这么干！

    傻柱这么做就相当于自绝于勤行，以后想接点像样的私活，门也没有。人家主家一打听，好家伙，傻柱这人不但坑徒弟，而且连吃带拿，拿的多要的也多，脾气还臭，谁还用他？

    何大清心里也明白，这是自己没有教到位的原因，子不教，父之过，何大清只把傻柱领导进了门，又让傻柱拜了自己的师兄当师父学川菜，手艺是学到了，但做人却没有做到位，被易中海给坑了。

    何大清的话自然引来后厨之人的欢呼。

    “师父，你真让何师父教马华他们厨艺？”胖子和刘岚把许大茂拉到一旁后，胖子小声问道。

    “当然！你们啊，小了，格局小了，眼光要放远一点，格局要放大一点，他们学会了大锅灶又如何？炒小灶才是核心，才是最重要的。都把他们教会了炒大锅灶，你们就能腾出来手来专心致志地炒小灶啊。”

    “你们几个放心，何大清只是教他们炒大锅灶，炒小锅灶还是你们来，你们差的就是系统的教学训练，何大清能够很好地补上你们的短板。”

    “好好学，听到了吗？如果何大清仍然像傻柱一样不教你们真本事，你们俩就来找我，到时我来收拾他。”许大茂说道。

    “大茂，你还敢收拾何师傅？何师傅毕竟是你的岳父啊。”刘岚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还是傻柱的爹呢，是敌是友不是取决于他的身份，而是取决于他对你们的态度和他的行动。”

    “如果他真心教你们，那他就是我的老丈人；如果他藏着揶着，死活不教你们真本事，那他就是傻柱的爹。你们放心，他有把柄在我手上，不教也得教。你们要做的就是努力地学习，明白了吧？”许大茂说道。

    “明白了，多谢师父。”胖子连忙说道。

    “好好学，格局要放大，眼光要放远，不要把眼界局限于轧钢厂，外面还有广阔天地，大有所为，前提是学好手艺。”许大茂适时给胖子和刘岚煮了一鸡汤。

    偏偏胖子和刘岚就好这一口，感恩戴德地干了这碗鸡汤。

    “何大清以前背叛雨水就相当于背叛我。背叛我的人我都花了一千块钱给他找了工作，让他安享晚年；那跟随并忠于我我的人，肯定拥有着远大的前途，拥有着光明的未来。”许大茂激情澎湃地说道。

    恩，就差一句“听懂掌声了~”

    接下来，何大清开始传授手艺，当然，是从切墩开始，何大清一一指点他们的不足并规范他们的动作。

    中午的时候，何大清开始炒大锅灶，并亲自在窗口打饭。

    “何师傅，我、胖子、雨水和于莉是不用打饭的，我们只负责小灶就行。”刘岚悄悄地说道。

    “我明白，我这不是刚来吗，需要在工友面前露露脸，就几天的事，等工友们都知道后厨有我这号人之后，我就不打菜了。”何大清说道。

    刘岚点了点头，明白这是何大清要融入轧钢厂。

    何大清一战成名，不得不说，何大清还是有些本事的，炒出来的大锅菜受到了工友们的一致好评。

    在第二食堂工作的秦淮茹听到何大清居然来了轧钢厂上班，还是第一食堂的厨师班班长，不禁眼睛一亮。

    但凡跟秦淮茹有过密切深入交流的人，看到秦淮茹这个样子，便明白秦淮茹这头母狼已经盯上了何大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