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真之前,这个世界并不存在什么皇与帝的概念,千年来世界都是乱战的局面,最高的统治者也只是大名这种王侯了。
唯一一统过的时候,便是六道仙人时期的忍宗了。
对很多人而言,帝国是带着一个宗教意味的新词汇,他们不理解为什么要这样叫,但知晓帝国的皇帝日向真,将是一位权力超过大名的统治者。
毕竟未来就是这样的,世界在皇帝的统治之下,将会迎来前所未有的和平盛世。
所有人都真切地知晓那未来,而今神谕中的事迹也在一点点的应验,这让他们更加坚信不疑。
木叶布置的盛大隆重,每家每户都贴着代表着祥瑞之意的符画,路边的房檐挂满了彩灯,道路上铺着长长的红毯,民众们拥簇在道路两侧,没人敢踩上去。
和很多人记忆中皇帝登基的场面相比不同,规格要小了许多,毕竟现在木叶还只是个小村落、
在这条万人瞩目的庄严主干道上,缓缓驶来了一辆马车,真穿着,盛装华服,虽是赶制出来的,但从视觉上看去却也显得十分的尊贵。
他没戴冠冕,他当时的要求也没让做这东西,这东西戴在头上会很重,把一些东西压在身上也很重。
真坐在车辇之中,感受着来自于四面八方的注视,他此刻心绪分外的平静。
道路两侧的民众纷纷跪倒在地,山呼着万岁。
登基的流程十分简洁,也没有什么敬告上天、也没有什么繁缛礼节。
真的车辇最终抵达了终点,还是火影大楼的位置,因为仓促,没有皇宫,真也不会住在大名府,火影大楼还是暂时要成为他的办公地点。
每当火影继任之时,都会站在这上面向着下方的村民们宣誓要誓死守护这個村子。
真也是在宣示,像那些仇恨、敌视他的人,他根本不在意那些被世人所知晓的未来,他只在乎今后他要经历的未来。
他还是皇帝,未来必将统御一切。
那些意图杀死他、在暗处玩弄他的人,都将不会有好的结局。
这世界将只有一个王,木叶陷入了盛大的狂欢。
火之国由此更名,日曜帝国自今日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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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简易的登基典礼结束,木叶内部一片热闹喜庆。
真则是在见了从风之国赶回来的日向鹰臣,他在砂隐待了两日,帮助叶仓解处理掉了一些政敌。
他和叶仓达成了协定,等她整顿好砂隐,就向木叶宣誓效忠。
而从日向鹰臣口中得知,在真派他过去之前,叶仓的处境极为险峻,他被罗砂圈禁起来后,关在了监狱里。
此番若非日向鹰臣前去,新的五代目风影之位也轮不到她。
在原著剧情里,她也不过是个被村子抛弃的政治牺牲品,势单力孤。
随后,叶仓托日向鹰臣带回的信中,除了一些表示忠诚的话语之外,还提及了一尾。
一尾守鹤的人柱力是个叫分福的僧人,不巧的是,他听命于砂隐高层,最终在和日向鹰臣的战斗之中,被打了半死,已然时日不多。
叶仓便给一尾换了个容器。
日向鹰臣将新的一尾人柱力带到了真的面前,这是个年轻的女人,沙黄色齐肩短发,双目无神,被日向鹰臣用大筒木的秘术控制了思想神智。
真打量着她,随后目光定格在她那微微隆起的小腹之上。
“孕妇?”
日向鹰臣说道:“她是四代目风影的妻子。”
真不由皱起眉头:“为什么要把一尾封印在她身上。”
日向鹰臣便道:“叶仓说,陛下您会喜欢的。”
真不由面色一黑,再次看了眼信上的内容,冷哼一声:“自以为是的女人!”
这女人便是原著里我爱罗、手鞠、勘九郎的母亲,叫加瑠罗,也是我爱罗力量的由来。
真最终还是让人将加瑠罗看管了起来,随后对日向鹰臣说道:“你辛苦了。”
“职责所在。”日向鹰臣垂首道。
真轻轻摇头:“你我之间并不存在什么责任,不要总把自己当成一个工具。”
日向鹰臣无言。
“对了,你可以把你的妻子接到木叶来居住,正好也方便她养胎。”
日向鹰臣思索过后拒绝道:“家人在身边,只会让属下分心,属下是为赎罪而追随于您,除此之外不该有他念。”
真也不强求,只说道:“你好好考虑一下吧,毕竟未来舍人一直在我身边不是吗?”
“……谢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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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劫狱?”自来也看着面前的水门,惊愕无比。
水门否认道:“并不是,我只是想救下鹿久。”
公然劫狱带鹿久离开木叶,他是能做到,但这样只会让他站到木叶的对立面,他并不想离开木叶。
“那伱想怎么做?”自来也不由问道。
水门沉吟道:“再过两日,鹿久就要被处决了,但并不是公然的斩首,行刑的是拷问部的人,最后由医疗部的人验收,应该会有一位日向一族的人全程在场。”
自来也反应过来,若有所思道:“你想在行刑上动手脚?”
“把鹿久偷偷送出木叶,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水门颔首道。
自来也皱眉道:“风险太大了,要这么做必须要拷问部、医疗部中我们的人,现在和以前可不一样了,这些人可未必会帮我们。”
水门长出口气,说道:“拷问部中,有一些志村团藏的旧部,虽然他现在被撤了权,但他的下属对他向来是极为忠心。”
自来也怔了怔,他完全没想到水门竟能和志村团藏这样的人扯到一块去。
但这是为了救鹿久……
他沉默了半晌,又问道:“那医疗部呢?”
水门则道:“这个就需要您出面了。”
他出面……
自来也稍作沉吟,立即清楚他话里的意思。
目光闪烁了番后,他长叹口气,说道:“水门,你还不肯放弃啊。”
“放弃什么?”水门却反问道。
“老师,在您看来,是火影之位,还是朋友的性命?”
自来也为之一噎,他蓦地有些羞愧,觉得自己是误解了对方。
“我知道了,我会竭力去做的。”
水门沉默着,他神色平静,看着眼前的自来也,少顷忽地开口。
“老师,您还记得你曾和我说过的预言吗?”
自来也微怔,略有意外。
“老师,起初我不觉得我有那么大的能力……但现在我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