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无痕看了寒飞雪留下的纸条,疑惑地道:“三弟,你胡说什么?飞雪只是说她走了而己,没有说出家当尼姑呀?”
“我没胡说,大哥,看见你与琴儿成双成对,卿卿我我的,我发现寒姑娘的心情就很低落,前两天还听她叹气,说当尼姑也挺好,不理红尘俗事,安安静静的过一生,就没有什么烦恼了!”
“呀?真的是这样吗?
江月琴美眸转动,灿若星辰,心中隐隐觉得不安,她知道寒飞雪也喜欢雪无痕,这几天看见自己与雪无痕卿卿我我,肯定是吃醋了,故而不辞而别。
但是,这有什么办法呢?爱情是不能相让的,也不能施舍,况且她与雪无痕两情相悦,真心相爱,就算她接纳寒飞雪,愿意与寒飞雪一起侍奉雪无痕,雪无痕也不定愿意呀?
情人眼里容不得沙子,这种事情她也不好意思向雪无痕说呀?万一雪无痕不愿意接纳寒飞雪,他生气了呢?
其实,雪无痕也知道寒飞雪喜欢他的,只是他心有所属,心里己有江月琴,再也容不下其他女子,对于寒飞雪的这份感情,只能选择无视了,希望她找到自己喜欢的人,一生厮守。
却没想到,寒飞雪居然如此偏激,产生了出家的念头,居然想去做尼姑,青灯古佛过一生!
那样岂不是很寂寞孤独?但是,除此之外,她己无父母亲人,又没有相爱之人,她孤零零一个女子,还能去哪里呢?
雪无痕心事重重,既担心寒飞雪真的出家做尼姑,又不知道该如何待她。
就在这时,却见诸葛长风羽扇纶巾,飘然而来,禀报道:“大哥,刚才我下山时,听人说边疆起战事,突厥国兴兵来犯,他们气势如虹,己攻克了我风云帝国十多个城池,掠夺了大片土地,现在己逼近虎门关了!”
“啊?边疆起战事?突厥国来犯?”
雪无痕凛然一惊,与江月琴异口同声地道:“我堂堂风云帝国,雄兵百万,战将千员,难道就没有人抵挡他们吗?怎能任由突厥国如此猖狂?”
诸葛长风摇头苦笑道:“虽然说我国乃泱泱大国,但朝廷腐败,皇上软弱无能,军政大权又落在九千岁吕忠贤手里,奸臣弄权祸国,没有可堪大用的将帅之才,怎么打得赢人如狼似虎的突厥铁骑大军?这怎么好得了?
况且,敌军主帅铁木尔异常厉害,善于用兵,铁木尔手下有五大战将,骁勇善战,个个都有万夫莫敌之勇,所以敌军所向披靡,连夺我风云帝国十多座城池!”
虽然雪无痕无意功名,不想靠打仗立功当什么大官(况且他本来就是皇太子,只是小时候被九千岁吕忠贤调包才成了现在的雪无痕,如果他去找天佑皇帝陆展鹏说明一切,还是有可能恢复太子的身份,不过他不想与陆子龙争夺太子之位而己),但国家有难,匹夫有责的道理还是懂的,这是每一个子民都应有的家国情怀与担当。
雪无痕听了诸葛长风的话,不禁义愤填膺,愤然道:“国家寸土不能失,我风云帝国的锦绣河山,岂容敌人铁骑践踏?走,咱们到边关去,杀他一个人仰马翻,把突厥铁骑赶出去,还我河山!”
“对,咱们去杀他一个人仰马翻,把突厥铁骑赶走,还我河山!”
关文长张飞德与陆子龙三人大步走来,雄赳赳气昂昂地道,声震长空!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看见兄弟们如此齐心,皆想杀敌报国,雪无痕心中一喜,欣然道:“兄弟们,走,咱们去向师父师祖告别,便到前线杀敌去,决不能让突厥铁骑蹂躏我大好山河,决不能让敌人侵占我国圣土!”
“无量天尊。”
陡闻一声道号响起,从头顶上方传来,震荡虚空,雪无痕抬头一看,只见玉矶子真人与司徒兄弟从天而降,飘然落下来,玉矶子真人慈祥地望着雪无痕兄弟五人道:“你们不用找了,你们说的话,我们都听到了,国家有难,匹夫有责,这是我辈当为之事,你们去吧!”
司徒剑作为华山掌门,亦正气凛然道:“虽然朝廷腐败,皇帝昏庸无能,我们杀敌不是为了他们,不是为了报效朝廷,但是还有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需要我们保护,我泱泱大国之威也不容侵犯!
无痕,你便带着华山弟子赶赴战场,给敌人迎头痛击,将突厥铁骑赶回去吧!”
“是,师父!不过……”
雪无痕欲言又止,司徒剑浓眉一皱,问道:“痕儿,不过什么?你有什么顾虑的?尽可跟为师说!”
“哦,师父,是这样的,我想我们五兄弟赶赴前线即可,不必带其他师兄弟了。”雪无痕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嗯?这是为何?人多力量大,多些人去杀敌不好吗?”司徒剑蹙眉道。
诸葛长风知道雪无痕的想法,便道:“前辈,我猜大哥是这样想的,我们兄弟几人,可以精兵简政,迅速赶赴战场参与战斗。
再者说了,华山弟子的武功修为参差不齐,有强有弱,不忍看华山弟子在战场中陨落,所以不带他们去了。”
司徒剑点了点头,道:“如此也好,那你们去吧!”
玉矶子与司徒空慈祥地看着雪无痕兄弟几人,异口同声地道:“祝你们旗开得胜,马到成功,赶走突厥铁骑,早日凯旋归来!”
“谢师父师祖祝福!”
“谢谢前辈祝愿,我们定会凯旋归来!”
雪无痕兄弟五人拜别了玉矶子真人与司徒兄弟,雄赳赳气昂昂便要离去,江月琴忙拦住道:“无痕哥哥,还有我呢,我也要上阵杀敌,与你并肩战斗!”
天琴鸟也呱呱叫道:“我也要去征战沙场,到了战场上,我咻咻咻地吐出漫天风刃来,将敌人射个狗血淋头!”
张飞德见了咕哝道:“征战沙场,是男子汉大丈夫的事情,一个女孩子家与一只鸟儿,也来凑什么热闹?真是的!”
江月琴小嘴一撅,不满地道:“三哥,你看不起我们女孩子是吧?你可知道木兰从军的故事吗?人家花木兰能够行军打仗,驰骋疆场杀敌,我为什么就不行?”
天灵鸟伸出色彩缤纷的翅膀,啪地扇了张飞德一个耳光,气鼓鼓地骂道:“哟呵,大老黑,你看不起我是吧?有本事来跟我单挑,看你能挡得住我的风刃吗?”
看见一只鸟儿居然如此强横,要挑战五大三粗的张飞德,众人皆觉有趣,不禁笑了。
雪无痕将江月琴拉到一边,道:“琴儿,寒飞雪父母双亡,孤苦伶仃一个人,现在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不如你去找找她吧?”
江月琴纯洁善良,她也担心寒飞雪的安危,况且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己与寒飞雪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己把寒飞雪当成姐妹来看待,此时听了雪无痕的话,便点头道:“好,我去找飞雪妹妹,你们就放心去杀敌吧!”
“琴儿,你真是善解人意。”
雪无痕心中一暖,拍了拍肩膀上的天灵鸟道:“灵儿,你跟着琴儿吧?有你保护琴儿,我才能放心。”
天灵鸟双眼一翻,做了个不情不愿的表情,随即耷拉下脑袋,咕哝道:“无痕哥哥,人家本来想上阵杀敌,为国立功,到那时与你齐奏凯歌还,你却要我陪一个小女子,唉,真没劲!
不过,让琴儿一个人到江湖上晃荡,我确实有些不放心,灵儿我只好勉为其难,陪陪琴儿喽!”
江月琴噗嗤一笑,纤纤玉指点着天灵鸟的脑袋道:“你这鸟儿,陪我就那么为难你吗?”
天灵鸟咻地跳过来,张开翅膀抱着江月琴道:“小美人,我不为难,我很高兴,得了没有?”
见它的样子,甚是有趣,似是一个淘气而又可爱的小孩,众人都笑了。
“师父,请您们过来一下,我有些事情问您们。”
雪无痕将司徒剑司徒空请到一间幽静的精舍里,问道:“两位师父,请问您二老知道我的真实身世吗?知道我的亲生父亲是谁吗?”
“什么?真实身世?亲生父亲?”
雪无痕这么一问,倒把司徒兄弟闹蒙了,两个老道的脸上都呈现一个大大的问号,愣了一下,司徒剑义正词严地道:“无痕,你的亲生父亲是雪松呀,难道你连这个都忘了吗?”
司徒空知道雪无痕最重感情,义薄云天,决不会忘记自己的父亲,雪无痕这么问,肯定有问题,于是和颜悦色地问道:“徒儿,你怎么突然这样问?难道你听见别人说什么了吗?”
“呀?师父,是这样的……”
雪无痕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便将他前些日子与诸葛长风潜入皇宫,听见九千岁吕忠贤与贵妃娘娘张清华说的话讲了出来,司徒兄弟听了,脑袋嗡的一声,仿若晴天霹雳一般,顿时呆若木鸡,感觉似是天方夜谭一般!
他们万万想不到,自己的徒弟居然是皇帝的儿子,居然是皇太子!
如果吕忠贤说的是真的,雪无痕本应该叫陆子龙,本是未来的皇帝,只是由于吕忠贤居心叵测,用心歹毒,居然将雪无痕与陆子龙的身份调换了,成了现在这样子,己经无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