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看见！”荣灵珊的表情看起来比乔语玥还要惊恐，她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众人。
周围所有的游客都被两人的吵闹声吸引，他们纷纷好奇地看过来。
乔语玥脸色苍白的抱着孕肚，她虽然没看清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厉老夫人的确不见了，荣灵珊又突然出现在这里，唯一个的可能就是……
“是你把老夫人推下水的！”
“快救人啊！”
乔语玥完全被面前的情况打的措手不及，没想到，荣灵珊竟然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对厉老夫人下手。
与此同时，围观的群众也反应过来了，有人被推下水，立刻就有人招呼着救人。
“大家不要慌张，我们有专业的救援队，不会出事的！”负责沟通表演的工作人员，立刻拿起身旁的大喇叭，努力维持着秩序。
来观看表演的人非常多，如果此时出事，难免会发生严重的踩踏事故，想到这个可能，工作人员们的脸都白了。
“刚才厉老夫人最近的人是你，我也看到你伸手了，乔语玥，没想到你竟然有这么恶毒的心思！”荣灵珊猛然大吼一声，将周围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顿时所有人都用一种怀疑和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乔语玥又注意到对方是孕妇，不少人都自觉的向后退了几步，就怕乔语玥情绪激动之下出了事，再怪到他们这些人身上。
乔语玥深吸了几口气，她用着仇恨又厌恶的目光，看着面前的荣灵珊。
“到底怎么回事？！荣灵珊，你比谁都清楚！”
“哈？你在开玩笑吗？我距离厉老夫人可是有足足两米多，再怎么样，都推不到她吧？”荣灵珊一脸自己被冤枉的表情，眼眶中渐渐蓄满了泪水，“而且，我有什么理由去害老夫人？”
乔语玥闻言，神色沉了下来，她想起荣灵珊之前说的大胆言论，虽然只是暗示，不能作为真正的证据，但仔细想想，也足够人心惊。
“你不是一直想嫁到厉家来吗？”乔语玥声音冰冷。
两人一个不会水，另一个是孕妇，谁都没办法下去救人，只能干巴巴的在旁边等着。
好在，公园的工作人员都很尽职，他们很快联系了专业的救援者，下水搜寻厉老夫人。
厉老夫人被推下水之后，条件反射的开始挣扎，可老人家本就四肢无力，再加上不通水性，没两下，她就开始往湖底沉去。
“灵珊……”霍柯慢慢走到荣灵珊身边，他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声音中带着惶恐和愧疚。
“我，我刚才真的看到了，是乔语玥推的厉老夫人！”荣灵珊转过头，趁着所有人看不到自己表情，默默抓住霍柯的手，眼神坚定地与他对视着。
霍柯愣住，紧接着脸上露出感激之色，他误以为荣灵珊如此说是为了包庇自己，顿时感动惭愧的不行。
男人张了张口，似乎是想将罪责揽到自己身上，可下一刻，就听到湖边的人们惊呼。
“人救上来了！”几个年轻人大喊着，似乎还想跑到湖边帮忙。
“怎么样？有没有出事啊？好像是个老人！”有人关心询问。
“到底怎么回事？把人救上来就知道了！”一直关注荣灵珊和乔语玥争吵的人说道。
闻听此言，荣灵珊心中咯噔一下，她神情有瞬间的阴沉，又很快恢复了那副，惊慌失措的无辜模样。
“快点急救！”
一群人围着厉老夫人，大多数是专业的救援者，他们尽力地挤压着厉老夫人的胸腔，想让老人将肺中的水咳出来，可厉老夫人毫无反应。
她整个人浑身紧绷，脸色青白，眉头紧皱，似乎遭受了莫大的痛苦。
“救护车什么时候到？！”
几个距离厉老夫人最近的救护人员，已经明白老人没救了，可他们不能这样说，于是慌张的问身边同伴。
“十分钟！”同伴看了一眼时间，脸上是焦急和担忧。
“家属是谁？家属在不在这里？”停止急救动作的救援人员，满身水的朝旁边大喊。
乔语玥听到喊话之后，也顾不得跟荣灵珊吵架，到底是谁的责任了，连忙护着肚子，跑到厉老夫人身旁。
“我是！溺水者是我奶奶！”乔语玥呼吸急促，急忙去探查厉老夫人的情况。
救援人员表情迟疑，不忍的看着乔语玥，她犹豫的说道，“还有其他家属吗？”
闻言，乔语玥心中咯噔一下，她作为一个医生，自然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无非是考虑到自己作为孕妇，接受不了太刺激的信息。
那厉老夫人的情况……
乔语玥悲伤的闭了闭眼，强撑着说道，“我马上联系其他人，麻烦你们了。”
在众人怜悯的目光中，乔语玥迅速拨通了几个电话，除了照顾厉老夫人的几个小辈，连厉长庭那边也通知了。
这种紧急时刻，乔语玥可没那个心情，去想自己跟厉长庭如今的紧绷关系。
荣灵珊一直站在人群中，默默的看着乔语玥，她没有走，心脏跳的特别快，一只手还牢牢的握着霍柯的手。
“怎么办，好像真的出事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厉老夫人会在那里。”
霍柯一脸空白，嘴巴里嘟嘟囔囔的那几句话，来回重复。
听到他嘴里说的话，荣灵珊淡定的看了一眼霍柯，他这家伙情绪激动之下，做出什么不可控的事来，荣灵珊悄悄靠近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别担心，当时厉老夫人身边，最近的人是乔语玥，你站的地方，非常隐蔽。”
倒不是荣灵珊维护霍柯，而是按照计划，霍柯暂时还不能做那个替死鬼。
最起码，不能让他自己暴露出来。
如此想着，荣灵珊微微低下的脸上，露出一个狰狞恶毒的笑容。
“可是，可是推人的是我……”霍柯瞳孔震颤，他无力又痛苦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脑海中控制不住的回放着，之前推下厉老夫人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