暇云:“太初星盘,据说若是能启动上面的阵法,便能打开通往上界的通道。”
“据说太初星盘裂成数个碎片,降落在了我们这一片大陆,其中大半被四宗收入,各自分守。”
“生罗城的城主是准备利用你的那些亲传师兄们,威胁四宗交出他们的手上的太初星盘碎片。”
凌渺:“然后嘞?”
暇云依旧撑着下巴,看起来依旧很是悠闲。
“既然他们的目标是太初星盘,最终目的肯定就是打开通往上界的通道咯,只是这么做是在逆天而行,主使的那些人,必定是要遭天谴的。”
凌渺斟酌了一下语言,“那白泽?”
林夏看着凌渺手中,城主府的地图。
好好好,原来玄肆是个美丽的废物这一点居然是共识。
狭窄的地道里,他又不能站起来跑,只能往后挪动,看起来活脱脱一个病弱美男。
“对,应该就是这里。”
下方,考虑到林夏虽然柔弱,但身段还是挺高,小孩用扇子挖出来的通道比较宽敞。
凌渺:“……”
凌渺听见后方的动静消失,回过头就看见林夏正怪异地蹲在原地盯着她看。
暇云静了一下,“行了小孩,你的问题已经够多了,回到正题,我可以放你们走。待事情结束,留下这个小金角,你同意,或者不同意?”
凌渺平静答道:“茅厕。”
林夏:“!?”
小孩:“是啊,你没听错。”
他眼底闪了闪,有些动容。
“我们按照这个路线找,顺便在地下多挖几条通道,一旦被发现了,也方便逃跑。”
凌渺不再犹豫,“同意!待我救出我的师兄师姐们,我就把金角给你。”
暇云将手掌翻起来看向凌渺,“那我们击掌为誓。”
暇云唇边的笑容未散,只是眼底似乎深了几分。
小孩索性也蹲在原地,拿着扇子的两只手大咧咧往两边膝盖上一搭,看着很是霸道。
林夏:“???”
过了一会儿,凌渺、林夏和来福鸡一同站在了屋外。
眼见着小孩再次钻回了地下,林夏内心痛苦挣扎了半天,还是俯身爬进了洞里。
“你还愣着干嘛呢?走啊!”
“你才有病!我们现在肯定是要去打探情报啊!难不成咱们要直接冲到城主的床边,把他拖起来要他带着我们去找师兄吗!”
林夏擦了把额角的冷汗,是他的问题,他不该好了伤疤忘了痛,不该对这个小鬼心存幻想的!
林夏眼睛都直了,“你不会是准备要我陪你一起钻洞吧?”
只要不心存幻想,她发疯的时候就不会被劈中!
林夏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往后挪了几步。
凌渺不再理他,蹲下来,从自己的芥子袋里拿出生罗城的地图。
“哟吼,厉害吧。”
林夏无奈,槽点太多,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裂开,这小鬼,是不论去哪里,都要画人家的地图吗?
二人在地里往前面挖了一段距离,凌渺看着地图大致判断了一下位置,轻声说了一句。
林夏在凌渺身旁蹲下,指着其中一个很偏僻的地方。
林夏看着在前方哼哧哼哧挖得飞快的小孩,心中有些异样。
它是万万没料到,跟了这个小孩,日子会过得这么刺激,它纠结了良久,还是扇着翅膀跑了进去。
“你想自己呆在这里也可以,我就怕你一个大伤还未愈的小符修到处晃荡,被人路过顺手打死了可怎么办?要不然你还是回去诱惑一下那个漂亮姐姐,她一看就很厉害,而且我看着也不会真的对你怎么样。”
“……”
算了,既然能闯出去,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想办法把其他人弄出来。
少年一时间停止了行动。
小孩:“你怎么啦?”
呆愣了片刻,一个小孩头从他面前的地里冒了出来。
凌渺叉着腰,看向林夏的眼神十分的欠揍。
林夏:“所以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凌渺停了下来,拿出一个地图,凑到林夏面前。
林夏:“你有病啊,谁抓了人会关去茅房啊?”
虽然平日里疯疯癫癫,但是似乎每次一旦碰上重大情况,这个孩却都很扛事儿啊!
凌渺怪异地盯了林夏半晌。
“据说是祖上的瓜葛,当然……”
虽然画得很零散,相比于方才那份生罗城的地图,完整度低了很多,看着应该是小孩大致浏览了一圈以后匆匆画下来的,但还是能大概看出来方位布置。
“那是有监视功能的结界,我不敢太接近,不过,这里的结界壁看起来比较薄弱,大约是供他们自己人进出的,理论上破解起来应该比较容易,但是我现在修为只剩筑基了,要强行破解,还是得找到你们宗的那只花瓶,让他运行阵法,配合着栀清的符箓,我觉得没问题。”
凌渺在前方前进得很快,林夏在后面跟着爬,来福也在最后晃着鸡翅膀跟着走。
二人开始向上挖。
“我宗里的哪只花瓶?”
她顿了一下,“白泽也有自己的想法。”
落在后面的来福鸡眼睛瞪得老大。
她记得,刚刚他们被抓走的时候,林夏是从外面赶回来的。
只是这个想法,她并不赞同,这也是她此次跟过来的原因。
林夏郑重地问道:“上面是什么?”
“好。”
“所以你去我给你标的位置看过了吗?”
小孩一脸嫌弃。
林夏不咸不淡瞥了她一眼,“你二师兄啊,金角大王。”
他到现在,对于他们目前正在面对的境况还很不确定,是两眼一抹黑的状态,相反,他觉得这个小孩目标明确且极其有规划。
说干就干,小孩收起生罗城的地图,从芥子袋拿出了两把扇子,一个标准的跳水姿势后,小孩消失在了林夏面前。
林夏:“你刚刚说的,是茅厕?”
林夏吞了吞口水,觉得自己面对一个疯子,弱小又无助。
“就算我们是要去打探情报,也不用去茅厕吧!”
这怎么听也太变态了一点啊,若是让人知道他堂堂林家少家主蹲在茅厕旁边听墙角,那他以后还有什么颜面行走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