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立刻换上了一副抵赖的嘴脸。
“哎哟小哥,你们把鸡肉吃完了,又来跟我要鸡肉,想要白嫖,这不太好吧。”
老板主打的就是一个死不认账,这种事情他碰得多了,他卖的十个叫花鸡里,就有七个是假的。
谁叫这个人来买的时候,刚好他要出假货呢。
“老板你看你的这些泥巴壳子,有鸡肉和荷叶的香味吗?”孟璃好笑道。
“鸡肉进了你们的肚子,荷叶不知道被你们扔到哪里了。”
“去去去,别挡着我做生意,像你们这样来碰瓷的,我一天就遇到好些个。”
老板不耐烦地挥挥手。
陆慕直接拿起铲子,铲出了一个叫花鸡,往摊子上一砸。
空的。
又砸了一个,还是空的。
吃瓜群众纷纷围过来,看到这样的一幕,纷纷讨伐老板。
“卖假的叫花鸡,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
“一个叫花鸡就要三百文钱,这么贵你让客人吃土。”
“我就在他家买过,是空的,拿回来换还不认,一口咬死是我要讹他。”一个受害者现身说法。
“你这个老板太没有良心了,是要遭报应的。”
老板脸色发青,气急地要过来推开陆慕。
陆慕一脚就把他踹倒在地上。
连着砸了四个都是空的,终于砸到第五个,才看到里面荷叶包着的鸡。
陆慕这才罢休,抱着这个实心的走了。
回到亭子下,陆慕掰了一条鸡腿给孟璃。
荷叶的清香,和用香料腌制过的鸡肉,香味融合在一起,好吃到不行。
难怪这个老板卖空货,还是有人愿意去他那里买叫花鸡,就想搏个运气。
孟璃倒了一包怪味花生在荷叶上,又从空间里弄了一瓶五粮液出来,一边干杯一边撕着鸡肉吃。
吹着风,闻着花香,无比惬意。
快要吃完的时候,园子门口传来一阵喧闹的动静。
就看到一个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带着一队士兵进来。
他们朝着亭子这里来,约莫三十来人,气势腾腾。
孟璃皱了一下眉头,难道那一家钱庄还是报了官,要来捉拿她了。
她冷着眸,把电击棍准备好。
那一名中年男子来到他们的面前,却是毕恭毕敬,对着陆慕行了个礼,愧道。
“傅公子到临安县来,下官现在才知道,有失远迎,失敬失敬啊。”
“我不喜欢被人打搅,张大人,去办你该办的事情吧。”陆慕道。
“是,马上去,保证让傅公子满意。”
张大人一挥手,带着人哗啦啦离开了。
孟璃撑着侧脸,笑嘻嘻看着男人。
“傅公子,原来你真正姓傅啊,你叫傅什么来着?”
“管太多。”
“不告诉我算了,可怜可悲啊,成亲好几个月了,连自己的夫君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孟璃唉声叹气。
“我叫傅翊城。”
他说着,把孟璃的手拿过来,在掌心写着他的名字。
一笔一画,笔画有点多,写得有点久。
孟璃的掌心被他弄得痒痒的,像被挠动一样,让她想笑。
“好了好了,我知道是这个城字。”忍不住把手缩回来。
“陆慕,你这个名字真好听。”
“哪个?”
“傅翊城啊。”
孟璃说着,又想起一个问题:“那么,我的相公是陆慕,还是傅翊城。”
陆慕道:“不管我叫什么名字,都是我,我是你的丈夫,跟我的名字没有关系。”
“啧,想不到有些人还挺会说情话的啊。”
孟璃眼里闪烁着星点笑意。
“哼,这叫说情话?”陆慕起身,迈步踏出亭子,有那么一点逃避的意味。
孟璃坚决道:“这就叫情话,你在对我说情话。”
“你再说两句。”
陆慕俊美的脸上染上了一层薄红:“胡闹。”
“我就要听。”
孟璃挽上了男人的胳膊。
这么好的相公,她不争取不挽留,难道要等着让给别人吗?
陆慕说,如果以后不在她的身边了,他不会再娶妻,不过是顾着两个人相处了几个月的情分。
真要是碰到心动的人,也不过是一句抱歉罢了。
她已经做好决定了,都是孟家的人,同生共死,有什么难关一起度过。
她没有要顾忌的。
柔软带着香气的身躯挨上来,让男人心头一热。
陆慕觉得今天孟璃有点胆大,这样肆无忌惮挑逗他。
不,她胆子大,不止这一次。
手抬起来,想要拿开她的手,可又慢慢放了下去。
终究还是舍不得。
随她吧,挽一下胳膊而已。
街上,有人见夫妻俩挨得这么近,就在讨论。
“小夫妻才刚成亲吧,你侬我侬的。”
“是啊,郎俊女貌,一看就很登对。”
孟璃眼角是掩不住的笑意,把男人的胳膊挽得更紧了。
陆慕的脸上挣扎了两番,手垂落下来,握住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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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最大的那家钱庄,存钱,兑换黄金,一气呵成,很是顺利。
因为存的量大,老板额外多算了利息,比前面那一家钱庄要高。
一箱一箱的黄金,抬到没人的地方,孟璃全收到了空间里。
包括存款凭证,房契地契。
又找了一个口碑信誉好的中介,把铺子和田地出租的事情交给他,这样一来,孟璃就不用怎么费心。
陆慕又在这里留了人交接租金。
两人准备回去的时候,就听说第一次去的那家钱庄被勒令关门。
官府只给了三天的时间,把放出去的款子收回来,让储户把存的钱都取走。
这家钱庄本来去官府告了一嘴,来了人,还以为是问关于那个有钱丫头的事情,好去捉拿人。
哪里想到,老板和几个打手立刻被控制住了。
开了十几年的钱庄,转眼间就变了天。
“肯定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街上的人讨论着说。
孟璃说:“看,陆慕,你还是能够保护我的嘛。”
虽然她遇到事情有自己的化解之策,但从男人的角度来看,有自己的忧虑。
“只不过是小事而已,你没有遇到真正可怕的事情。”
陆慕说着从马棚里解下马匹,扔了几个铜板给伙计。
“上来。”
夏季天气多变,刚才还是艳阳天,此刻上空已经是乌云密布,马上就要有一场倾盆大雨。
陆慕把马儿策得飞快,可到了半路,暴雨还是淅淅沥沥降落下来,越来越大,像是海水从天上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