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孟璃也和陆慕在帐篷间散步。
“陆慕,这还是你第一次邀请我散步呢。”孟璃说。
“夫妻之间,散散步怎么了?”
陆慕说着,手牵住了她的。
大手暖暖的,轻轻握着她的手指,就像这暴雨后的天穹,清晰明朗,带着温热。
孟璃再看陆慕,他的眉眼间,不知不觉染上了几分温润,整张肃穆清冷的脸,看起来更加让人赏心悦目。
孟璃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唉,她的这个夫君,就是帅啊。
孟璃花痴的眼神,落到陆慕的眼里,升起了星点的笑意。
被别的女人这样看,讨厌,被孟璃这样瞧着,心情不错。
他庆幸生了一张不错的脸,不然,孟璃这样的颜控,怕是都懒得看他一眼。
甚至已经一封休书让他走人,快点去进行自己的大业了。
有不少目光看过来,村民们见这样的情形,不由得相视而笑。
有的人还忍不住打趣。
“你们小夫妻成亲以后啊,就过着蜜里调油的日子,羡煞旁人呢。”
“是啊,我家儿子和儿媳妇,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你们就没红过脸。”
“这样白头到老多好啊。”
孟璃一开始有点不太好意思,不过转念一想,夫妻嘛,还是明媒正娶,光明正大的。
她有一种感觉,陆慕这样做,好像表露了某种意思。
难道,他想开了吗?
等走到一处没人的地方,孟璃停了下来,看着陆慕。
“不怕以后不好对我交代了?”
陆慕目光垂落在她的脸上,弥漫着一抹温柔。
“不知道为什么,不是那么的怕了。”
“这个怎么说。”
“总觉得有一些事情在改变,或者说,改变的是我的想法。”
也许是因为这一场自然灾害,让他觉得,好好珍惜身边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不是孟璃提前预警,可能大家由于以前生活的惯性,都要被淹没在泥石流和大滑坡之下。
到时侯,所有的希望,对未来的规划,都会葬入土层。
纵然会有凶险,可是往后的每一天,都像是赚来的。
两人一起面对,就像是未来生命中的一道光,照亮彼此,就算周围弥布黑暗,这一束光也不会熄灭。
“那么,你真的想好了吗?”孟璃望着男人,眸子有些雾蒙蒙的。
她觉得,心头有点酸涩。
陆慕心中一阵怜惜愧疚,抬手抚着她的脸。
“再给我一点时间。”
他不确定,是因为这一场灾害突然产生的念头,还是这样的念头会存在很久,成为以后的信条。
孟璃哼了一声,背过身去。
她还以为,陆慕要跟她好好过日子,原来,他还是有所保留。
她深吸了一口气,就往前走。
“陆慕,你三天之内不要跟我说话。”
“你说话,我也不会理你。”
孟璃胳膊一紧,就被强有力的胳膊,拽到温暖厚实的怀中。
接着,她下巴被扣住,迫使脸抬起。
就看到男人的眉眼越来越近,近在咫尺。
然后,他的唇落了下来,携带着来势汹汹的吻,热烈地辗转着,撬开她的贝齿,裹携住他的舌尖。
孟璃嘴唇有些疼,有些麻。
她第一次见到这个样子的陆慕。
心头有点紧张,手上有点无措,同时,又被什么充溢着。
“陆——”
好不容易有一点空隙,想要念出他的名字。
可是马上,嘴唇被堵得更深。
孟璃看到男人幽深汹涌的眼眸,仿佛要把她整个人吞噬。
她推着他手臂的手慢慢放下来,然后,环住了他的后腰。
她尝试着,迎接他的热情,他就像一个漩涡,将她吸入得越来越深,让她心甘情愿下坠。
就算前面是万丈深渊,是无尽地狱。
很快,她也沉沦在和他的抵死纠缠里——
陆慕喘息着,呼吸急促。
他在她耳边吐着热气。
“我不想再忍了,我忍得好辛苦。”
孟璃纤细的手指轻轻点触着他的唇:“那么,就不要忍。”
陆慕眸子再一次一深,将她紧紧箍在怀中,胸膛缓缓起伏着。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因为我,给你和你家里人带来了危险,你会不会恨我。”
“不会。”孟璃给了肯定的答复。
“陆慕,你不仅仅是你,也是我们孟家的人,我们孟家每一个人面对的事情,就是全家的事情。”
陆慕喉咙有些沙哑,像是拼命克制住的哽咽:“刚才,你那样决绝地转身离开,说三天不理我了。”
“我心里面很难过,我怕你永远都不理我。”
所以,他的一点点踌躇,也都烟消云散,荡然无存。
在那一个瞬间,他做出了一个决定,他要永远把这个女人拥在怀中。
孟璃偷笑,刚才她是真的生气,现在,她又是真的开心。
伸出手指:“拉勾,要永远为今天说的话负责,你是,我也是。”
男人嘴角边勾起一抹宠溺,勾起她的小手指。
这里已经算是走到原来河道的上流了,有很多早就形成的鹅卵石,在阳光的照耀下析折出七彩的光,蓝色的,粉色的,紫色的,一颗颗透明光洁。
陆慕俯下身来,捡起这些鹅卵石。
“回去种盆景,撒在里面,开花的时候很漂亮。”
“那就多捡一点。”孟璃从空间里面拿出一个篮子,蹲下来跟男人一起捡。
“种什么花好呢。”
“你喜欢什么就种什么。”
孟璃想了一下:“那就种海棠吧,适合做盆景,开起来花团锦簇。”
捡着捡着,孟璃说道:“跟我说一说,你的原生家庭呗,要不然,我对你一无所知。”
陆慕沉默着,捡了几颗石子,道:“我叫傅翊城,家在京城。”
孟璃翻了个白眼:“这些我知道啊。”
他眼角见了一点笑意,接着说下去:“五十年前,先祖是伴随先帝打下江山的有功之臣,封为大楚唯一的异姓王,便是当今的豫王府。”
“十年前,豫王府在拥护七皇子夺嫡之中失败,从此受到多方排挤,走向败落,危机重重。”
“我家里人为了保住傅家的命脉,把我送到几千里之外,也就是清水镇附近,我被陆家捡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