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武没想到会这么突然,他的脸一下子烫了:“我,这——”
他完全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也完全没有想到,只是来见一见偶像白应将军,居然还谈论起婚事来。
白将军还说,要把妹妹带来给他看——
白应将军看着孟武窘迫的样子,又是一阵大笑。
“孟武兄弟,想不到你还会害羞呢,不过,成婚生子,是每个人一生必经的大事,你要是对我妹妹满意,马上给你们把婚事给办了,我就这么一个妹妹,我还舍不得呢。”
这人都还没见着呢,就说成婚,又把孟武给吓了一跳。
“白将军,还是缓着来,万一惊吓到白姑娘就不好了。”
“我看明明是你被吓到了。”白应将军拍拍孟武的肩头打趣道。
“行,那你们先见面,这样吧,等过几天我带我妹妹来,她的名字叫白惜弱,怜惜的惜,柔弱的弱。”
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孟武,他就觉得很适合做自己的妹夫。
特别是唠嗑了几句之后,他更加确定了这个想法。
这就是一个热忱正直,充满壮志的大好男儿,但又不是大条神经粗鲁的那一类,肯定知道疼人照顾人。
孟璃在院子里听笑了,一个上过战场杀敌的女子,竟然叫白惜弱,听起来很像一朵小白花的名字。
孟武也觉得很有反差感,不由得抿唇笑了一下。
他倒是很期待,那个白姑娘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了。
“那就有劳白将军。”
“不必客气,叫我白大哥就好。”
白应将军留下来吃饭,晚饭准备得很丰盛,孟璃开了一瓶茅台。
前面送去的酒,白应将军每一次只舍得喝一小杯,可还是喝完了,现在看到这么大一瓶茅台,眼睛都亮了。
今晚非要喝个痛快不可。
喝着喝着,白应将军和孟武划起拳来,气氛很是活跃热闹。
谢闲也在桌上,脸色难看。
陆慕还是拉拢了白应将军,都光明正大地来做客了。
而且李将军已经开始年老,主要负责筹谋指挥,白应将军是李将军的接班人,他怀疑李将军也站在傅家这一边。
真是这样的话,陆慕在南国已经稳定不可动摇。
谢闲心堵,不管自己生着病,也是一杯接着一杯喝。
“谢大哥,你现在最不应该饮酒的。”孟宁按住了他的杯盏。
一开始他就劝说了,谢闲没有听。
“好,不喝,我饱了,先去休息了。”谢闲起身来,走出了客厅。
白应将军看着谢闲的身影消失在溟蒙的夜色之中,他道:“谢公子在这里很久了吧。”
“是有大半年了,不仅仅是好哥们,好兄弟,还相当于半个家人。”孟武大大方方地说。
白应将军脸上有些奇怪,不过他什么都没有说。
“来,兄弟,咱们如此投缘,可惜现在才见面,得多喝一点,把以前的都喝回来。”
陆慕也陪着,喝了个半醉。
等到吃好喝好的时候,外面一车车物资已经装好了,士兵们纷纷出发。
白应将军要连夜赶回去,他扶着门走了两步:“唉,有点走不动,看来只能乘马车了,从来没有喝得这样淋漓尽致过,美,美啊。”
“孟武兄弟,你,你等我。”
“过几天,帮我妹妹带来,让你看看。”
立刻有两个士兵过来,扶着白应将军出门。
白应将军举起手来挥了挥。
“下次再聚。”
孟武上前去,帮着扶着他走向马车,他自己倒还好,经常喝这种酒,酒量已经练上来了。
孟璃让陆慕往白应将军乘坐的马车里放了两箱酒,一箱是茅台,一箱是国窖。
白应将军虽然醉得迷迷糊糊的,也看得真切,眼里都在熠熠发光,心里面更多了几分满意。
站在家门口看着马车远去,孟璃笑看向孟武。
“大哥恭喜啊,我是不是要有嫂子了。”
孟武喝红的脸显得更红了:“大妹你也来开我的玩笑,人还没有见过,说这些太早了。”
“我听着白应将军的描述,觉得那一位白姑娘的性格正好合大哥的心意,要是人长得不差,大哥就把她娶了来。”
至少要是中等水平吧,看着心情会更好一点。
回到房间里,孟璃又对着谢闲的血研究了好一阵子。
“对了,谢闲一直防着你和南大营联手,现在白应将军来了,他就看在眼里。”
“没关系。”陆慕道:“就是要让他看到,让他心堵,让他看不惯却又无可奈何。”
孟璃把分析都写下来,患了这种病,血液自然是跟普通人不一样的。
陆慕看着最后一个字写完,眼巴巴的目光落到孟璃的脸上。
“娘子,我们好久没有——”
这些天孟璃都很忙,他也不好打搅她,今晚身体实在是燥热得厉害。
忍一两个晚上已经是很难受了,何况是好几个晚上。
“好久没有什么呀。”孟璃起身来,环抱住男人的后腰,抬眼望着他,眼里好像能掐出水来。
“娘子马上就知道了。”
陆慕沉声,一把把她拦腰抱起,快步走向房间大床。
房间里面的只剩下一盏昏黄的灯,勉强能看得清物什的大概。
孟璃也是好几天没有要了,光影朦胧中,她看到男人的额头逐渐沁出了汗珠,他紧紧箍着她的胳膊也开始湿漉漉的。
男人身上一种野性的气息和酒香混杂在一起,不断挑动着她的神经。
她全身心地投入,一会感到自己在浪涛里,一会感到自己在云间,时而下坠时而轻飘飘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结束,她迷迷糊糊在男人的怀中睡过去了。
而陆慕也感到浑身舒展,四肢百骸没有那么难受了。
等到了半夜,孟璃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起来,又去书房忙碌。
陆慕睁开眼睛,看着她的身影,眼里浮起了心疼怜惜。
他的娘子这样辛苦,天家面前的殊荣,就应该属于她。
他也知道,她这样做,也是为了他——
县城的一家客栈里,楚红歌懒懒地靠在椅子上,她皱着眉头,拼命抵抗着全身的不适。
“飘香,我不会也患上传染病了吧。”
她前面打探出陆慕的据点,想给那些据点提供钱财的支持,可是一个接一个的不肯接受。
她气急败坏地回来,就感到身体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