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听到这样的话,孟武猛地抬头,看着孟璃。
“大妹,你在说什么。”
孟璃反问一句:“大哥,谢闲从昨晚消失,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你不觉得有蹊跷吗?”
“谢兄弟受了伤,可能迷迷糊糊地走错路了,现在还没有走回来,刚才我已经派人出去寻找他。”
孟武说:“我还担心他一个人在林子里,会遇到那些野兽。”
“大妹,谢兄弟在我们家里多日,他是什么样的为人,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可以说是我们的半个家人,那些人身份未名,你一定要说是谢兄弟的,好像他要害我们一样,如果被他听到了,还不知道有多难过。”
孟璃就知道大哥会反对她的话,没想到会反对得这样坚决。
“大哥,昨天晚上你们在打斗的时候,我上了一次阁楼,谢闲就在内厅里面,我亲眼所见,不会有假。”
孟武看孟璃一脸认真的样子,只觉得满心不可思议,也不敢置信。
“不可能,谢兄弟不是这样的人,他也没有理由这样对我们,就算是他,他也可能在跟灭风寨主谈判。
“也可能是昨晚上情况混乱,大妹你看错了,在阁楼里的是别人。”
孟璃就知道,光是口头上说,大哥是不会相信的,因为谢闲给大哥的洗脑太深了。
她有点气馁,更是恨谢闲狡猾。
“谢兄弟昨天为了我受了伤,大妹,我们不能这样冤枉他。”
孟武想到昨天晚上,谢闲不顾一切挡在他的面前,被剑刺穿了后背,到现在,他还不知道他伤到什么程度。
人又杳无音讯,他担心得不得了。
刚才吃饭,都有点吃不下去。
“大哥,如果谢闲真的别有用心,到时候又怎么说。”
孟璃语气多了几分严肃。
“如果他别有用心,那么他欺骗我,耍弄我,他不再是我的兄弟,就当做是我瞎了眼。”孟武也是十分坚决。
因为他相信谢闲,几乎可以说到绝对的地步。
就在这个时候,一边传来一阵骚乱。
“谢总指挥找回来了。”
就看到几个边防营的士兵抬着一个简易担架,上面躺着一个人,披头散发,脸上沾着血迹和泥土,看起来很是邋遢。
仔细一看,可不是谢闲。
孟武一看到赶紧起身来。
“在哪里找到的?怎么成这个样子了?有没有事。”
“就在昨天我们安顿谢总指挥位置的不远处,在一个沟里找到的谢总指挥,应该是走着走着,不小心摔到里面去了,一直晕厥到现在,倒下的地方,还磕到了一块石头。”
孟武听着,心疼不已,赶紧给谢闲试探了一下,还有气,只是比较虚弱。
后背伤口的血迹已经干了,不过上衣却被染红了大片。
后脑勺上,有磕到的痕迹,流了不少血,肿了一片。
“大妹,你看看谢兄弟这个样子,怎么和灭风寨主合谋,肯定是你看错了,你快来给他看情况,他这个样子怕是有危险。”
孟璃冷着脸,就当听不见。
她不给谢闲一刀送他上西天就不错了,还要给他看情况,可能吗?
这个人真能演,还以为他跑了,然后找一个借口回来。
原来他直接就回到那个地方躺着了,好像从来没有离开一样。
孟武见孟璃不理他,又把目光着急地投向了白惜弱。
白惜弱手上还剩些医药,对孟璃道:“郡主,救人要紧,你累了就多休息,让我来吧。”
然后去给谢闲看情况。
现在也不确定这个谢闲是不是真的有嫌疑,他带着伤,就是要先救人。
“伤得不严重,只是撞到了晕过去了,处理也用不了多少时候。”
“那就好,真怕谢兄弟有性命之忧。”孟武松了一口气。
孟璃背对着那边,心中一阵阵气闷。
陆慕来到她身边。
“你觉得大哥做得不对。”
“也不能这样说,毕竟大哥是局外人,可我还是很生气。”
“如果大哥能够被轻易动摇,那么以后有人来挑拨我们家人之间的关系,大哥可能也会松动。”
“这种事情没有确切的证据,没有亲眼所见,就是不能接受,也不能相信,说明大哥讲义气,情感稳固,认定了就不会轻易改变,是一个可靠的人。”
孟璃叹息,陆慕说得对,对待自己当成兄弟的人,特别是对方还会自己挡剑,不会轻易地去怀疑,这的确是为人之道。
可谢闲就是一个隐患,就是一个坏种。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立刻往楼上跑去。
灭风还没有答应,还被绑在柱子上。
闻着下面阵阵传来的饭香和肉香,他不断咽着口水。
还以为来人是给他送吃的,一看孟璃手上空空,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望着天上。
“还说不会亏待我,我都快要饿死了,一口饭都没有得吃,这要我怎么相信你们。”
孟璃本来表情很严肃,一听这话差点忍不住笑出来。
她知道,灭风算是勉强答应了。
对下面吩咐了一声,立刻有士兵端了满满一大碗粥跑上来。
孟璃让手下把灭风松开。
灭风几乎是把那一大碗粥抢过来,不用勺子,呼噜呼噜喝下去。
孟璃就看着他吃,陆慕也到她身边坐下,免得这个灭风有什么不利的举动。
吃好了,灭风脸上露出了满意,一抹嘴皮子。
“怎么,郡主还有别的事情。”
“灭风,我问你,昨天晚上谢闲来你这里,你看清楚他的样子了是不是。”
“什么谢闲?谁是谢闲。”
“就是昨晚跟你说话的那个男人。”
楼下,孟武也竖起了耳朵。
他虽然不相信谢闲会背叛他,算计他,但是大妹的态度太肯定了,他不得不多留一个心眼,注意着这件事。
万一是真的——
他不敢想下去。
不,不可能,他就算留心,也是希望能够完全证明谢闲的清白,他不希望大妹和谢闲之间有什么嫌隙。
灭风脸上出现一抹恍然的神色,随即深恶痛绝,差点忍不住骂娘。
“呵,你说的是他啊。”
“对,就是他,你记得他的模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