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举动无疑将剩余的血月教徒与安东尼奥联合研究员推向了绝境。
他们被困在星塔之中,既无法与外界联系,也无法逃脱。
但下一秒,
少女的最后一次补刀彻底将他们推入了深渊之中:
“对了,再给你们一点‘小小的提示吧。’”
她轻轻打了一个响指,
刹那之间,原本已经静默的星塔广播装置,竟然又开始响起了提示音:
【警报!氧气即将在五分钟内耗尽】
【警报!氧气即将在四分五十九秒内耗尽】
【警报!氧气即将在四分五十八秒内耗尽】
.....
绝望彻底覆盖了一切!
而那些曾经支配克隆者、甚至肆意进行人体实验的反人类主义者已经早已没有了曾经的嚣张与狂妄,
哪怕是最蔑视人性的混账,在这一刻,脸色也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但在完成了部分复仇工作之后,柔弱少女却只是缓缓站起身,
她舒展腰肢。
目光却穿过指挥室的巨大观景窗,望向那片已被暮色星群牢牢掌控的星空。
少女的脸上没有过多的喜悦,
她不喜欢战争,对于征服其实没有什么想法,甚至哪怕是复仇也只让她感觉空虚。
但既然这是苏文想要实现的未来,
既然,
那是拯救所有同胞必然的道路。
她就不会选择放弃:
“诺玛,
侵蚀工作已经全部完成!
准备进行战争序列的重整收编与星塔重建的工作吧。”
少女的声音通过通讯器传遍全军。
语气虽轻,
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而随着她的指令,星舰与防御设施开始有序地行动起来,修复受损的设施,收容俘虏,并清理战场上的残骸。
此刻,
两大战场之中,属于克里曼斯的近地轨道空天战争终于以彻底胜利告终,
而在黎明系统之中,及时获取到对应信息的苏文也不禁安慰到:
“辛苦你们了。”
听到他这么说,琴犹豫了一下然后鼓起勇气说道:
“那我可以,可以像乔伊斯一样跟你好好撒娇吗?
我真的好累啊。”
她现在已经失去了弄死那些邪教徒时的冷酷,反倒是更像第一次和苏文见面时有些麻木。
甚至,
少女话语中的疲惫大概并不只是透支过后所带来的,她害怕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人。
仅在刹那,
苏文便理解了她想表达的含义,也自然不会拒绝这种小小的请求。
“当然。”
英俊的学者先生温和地笑了笑。
“哪怕你们希望我亲手为你们做些什么,都可以。
等一切结束,
我会专门留下几天的时间为你们安排好属于未来的路。
还有,
让你们背负这么多,抱歉,这是我的错误。”。
苏文很清楚:
即使克里曼斯的近地轨道空天战争已经告一段落。
但在圣悼-休伊法尔的边境战争,战况却只会越来越激烈。
此刻,
伴随着古老符文石的轰然碎裂,
原本沉重压抑于大地之上的深渊污染仿佛被撬开了一道缝隙,其束缚之力虽有所减弱,
但这一切却造成了其他的连锁反应:
灵能潮汐,这股宇宙背景的暗物质活化能流,在推进之后与深渊中涌出的黑暗污染不期而遇,
两者在圣悼学院那片已成废墟的土地上犹如正负两极般激烈碰撞,
形成了骇人听闻的锋面效应。
此刻,
这样庞大的锋面效应,
不仅仅是能量的交汇,更成为了秩序的崩溃与混沌的狂欢。
混乱的灵能如同狂风骤雨般肆虐,携带着深渊的腐蚀与绝望,将一切生命与非生命的存在都卷入其中。
圣悼学院的遗迹作为曾见证辉煌与知识的殿堂,此在这样巨大冲击之下,显得更加支离破碎,
须臾,
深暗的环境再度崩毁,仿佛连时间本身都在这一刻扭曲。
而伴随着混沌乱流在圣悼学院的废墟之中开始肆虐,守夜人军队原本的前压也都打了回去,一时间整个画面乱作一团。
但无人知道,
以乱流打破圣悼学院的绞肉机战场,其实正是苏文的计之一。
也就在此刻,
战场之上,已经化身鲜血恶魔外观的伊格纳拉缇—铁伦摩尔的嘴角浮现出了一丝阴险的冷笑:
“你们认为破坏了我用来稳定深渊之门的符文石,就能彻底救下这里吗?
愚蠢。
本来我还想要仪式多进行一会,
但既然你们自己想找死,我不拦着!”
他裂开了血红的嘴唇,刚刚的异常心悸让他感觉有些不对。
所以,这位阴谋家咬牙切齿地说道:
“符文石只是用来单方面束缚深渊流的工具罢了。
只要等到剩下三块符文石全部破碎,这里的一切都会被彻底毁灭。
而现在你们让我感觉很不爽!
所以,
现在的我,改主意了!”
刹那之间,
他直接凌空捏爆了下一块符文石,随后划开巨大的血色弧线准备将附近的守夜人全部杀死。
但下一秒,
无数玄奥的文字也浮现在了天空之中,直接挡住了他的攻击,甚至将他从口中拍到了地上。
“老头,
你觉得自己能拦住我?”
伊格纳拉缇从地上缓缓爬起来,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随后极为狠厉地看着不远处的喻馆长。
伴随着更为庞大的深渊乱流骤然扬起,他的手中也握紧了一柄血色的长矛,
“神器的威力,不知道你这个老东西能不能扛得住。”
【深渊遗物:被污染的昆古尼尔碎片,第三十七】
随后,
他将这柄血色长矛直接向着喻馆长投掷而去。
【灵能特性:必死!】
但就在长枪即将命中喻开济的瞬间,一道深紫色的雷霆从天际轰然坠落,直接将它劈进了土里。
“小子,
你不是五阶,它也不是完整的冈格尼尔,
收敛点。”
说这句话的人是一位酒槽鼻老头,
此刻,他正靠在圣悼休伊法尔废墟的某棵树旁,甚至还一边拿起酒葫芦喝酒一边跟喻开济打了个哈哈,
“老喻,
你要是能被这些西边来的弱智东西戳死,那你们重阳学派也就这种水平了。
至于高处那个不算人的小子,
你啊,
啧啧,真是太不懂尊老爱幼了。”
他在说这句话时还特意摇了摇头。
但喻馆长看上去却没有任何惊慌的意味,反而只是拍了拍古朴的长袖:
“老牛鼻子,现在是新时代了。
西元已是历史,
第五纪的起源已至,未来还会有智械纪元,银河纪元,复苏纪元,甚至星火纪元,
你如果还怀着这种想法。
等什么时候真看见了外星人,
呵,你不是更要吹胡子瞪眼,
醉到一命呜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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