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抬头望向那艘巨大的隐形飞艇,以及飞艇上那个令人敬畏的身影,还有那些砸在飞艇边缘好似血红色肉酱一般的同伴。
而琴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她也并没有将视线在放到这里。
因为,
今天她会来这座极为偏僻的小城,完全是因为要迎接另一个人。
刹那间,
一座银白色的飞船宛如从另一个维度穿越而来,
它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悬停在了隐形飞艇的停机坪上。
飞船表面闪烁着复杂的光学迷彩,与周围的夜空融为一体,直到它稳稳降落,才显露出其真实的轮廓。
随着飞船船盖以一种极为安静的方式缓缓打开,一位身穿飒爽军服身材凹凸有致看上去已经完全不比现在的乔伊斯差的女军人也以极为潇洒地动作走出了飞船。
她的身姿挺拔,眼神中透露出不容小觑的英气,仿佛是从战场上走来的女战神。
“要不是为了见你一面,我已经让母舰启航了。”
诺玛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满,但更多的是对即将见面的期待。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显然在军队中拥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而琴闻言,
刚刚还严厉的她此刻只是轻轻笑了笑,眼神中也闪过一丝温柔。
少女走上前,轻轻捏了捏女军人的脸颊,语气中还带着几分宠溺:
“诺玛,你以为我从首都星赶到这里很容易吗?我也是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的。
说起这里,
琴感觉自己有些疲惫,
“我也好想和凯文先生一起探索埃克斯星系的‘E7812号以太虫群’啊。
好歹我也是大图书馆录名的古代学者。”
但就在此刻,
一个闪烁的通讯忽然接入到了她们两人眼前,那是一个背着登山包的靓丽身影。
甚至,在通讯接通后,她还开心地跟两人摆了摆手:
“嘿嘿,
我已经到了哦,
对了,凯文先生就在旁边呢。”
乔伊斯将手指放在唇边做出一副‘要安静’的可爱表情。
但现在的她究竟还是不是那么天然呆,或许这就要打一个问号了。
而对于这个原本应该十分感人的画面。
在边境星球上空见面的两个人也怒气冲冲地异口同声道:
“竟然偷跑!
不能忍。”
画面就在这里戛然而止。
只留下画面之后苏文倒映在纯黑色屏幕之上的笑容:
“真是没想到,
曾经的三个小姑娘现在竟然成长到这种程度了。”
他其实很喜欢看这些属于未来的预演,让他感觉自己的努力与布局没有白费。
但相较于游戏内的喧嚣,
在梳理完未来自己即将经历的劳伦兹瑞尔时间线之后,他终于将自己拉回了现实之中。
江南初雪已过,
临安却亦如曾经。
而抱着休息眼睛的目的,苏文也站在窗前。
他望着窗外渐浓的年味与寒风中摇曳的枝桠,有些沉默。
虽然对父母的缺席早已习惯,但那份淡淡的失落感还是不由自主地涌上心头。
“还是不够成熟啊。”
他笑着摇了摇头,试图将这份情绪压在心底,转而将注意力放在了即将踏上的外出之行上。
因为今天天色尚早,甚至时间正是吃早茶的时候,
毕竟这次的游戏预留时间也足够长,所以他几乎没怎么熬夜,也不存在一玩完游戏倒头就睡的情况。
就这样,
英俊的学者先生轻轻搭上兜帽。
将自己包裹在温暖的衣物之中,仿佛是在为自己筑起一道抵御外界寒冷与孤独的防线。
随后,
他推开门,
一股清新的冷空气迎面扑来,让苏文的精神为之一振。
他踏上了街道,这条平日里或许稍显冷清的路,如今却因为新年的临近而变得热闹非凡。
街边的店铺纷纷挂起了红灯笼,贴上了喜庆的对联。
孩子们穿着新衣,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玩具和零食,欢声笑语不断。
苏文穿梭在这份热闹之中,
却仿佛是一个旁观者,他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心里却越发释然:
“还不如高中时期呢,至少寒假就那么几天,
也不用费心考虑究竟该怎么度过。”
他笑着自言自语道,
但就在此刻,
一个人竟从他身后轻轻拍了一下,甚至,她还用宛若江南水乡一般的好听声音反问道:
“又在这里一个人负能量了吗?”
“江小姐,这应该是我之前形容你的句子才对吧。”
没错,
除了她,有又谁能在这个时间段、在【传奇莱茵】的身后成功进行这样小小的‘偷袭’呢。
他转身,
也看见了在这寒意深韵温婉如画的江南水乡,轻纱似的薄雾轻轻缭绕于黛瓦白墙之间。
而那位清冷少女则安静地站在这如诗如画的景致之中,
仿佛自画中走出,
带着几分超脱尘世的仙气。
她身着一袭纯白色的薄薄冬装,那衣物轻盈得如同初冬早晨的第一缕阳光,既温暖又不失清冽,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细而优雅的身姿。
少女衣袂随风轻轻摇曳,如同水面上轻轻荡漾的涟漪,带着几分不经意的柔美与灵动。
江梦寒美的超凡脱俗,眉眼间蕴含着淡淡的忧愁与宁静,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而又超然物外。
一头乌黑的长发被简单地束起,几缕碎发随风拂过脸颊,更添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她的眼眸深邃而明亮,宛如两汪清澈的泉水,映照着周围江南水乡的柔美与静谧。
此刻,
周围的景色仿佛都成了她的陪衬,
无论是小桥凝水,还是寒墙黛瓦,都在这位清冷少女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生动与迷人。
虽然眼中多了一抹极为安静却也极美的风景,但相较于很多人心跳好似慢了一拍的感觉,
苏文却忽然感觉自己的心里多了极为轻松的感觉。
他仿佛也终于开始理解那些句子:
(重新开始生活,重新走以前走过的路。重新看以前看过的风景。
甚至十年前草丛里鸣叫过的蟋蟀,如今也依然在鸣叫着。我经过它们,经过一个又一个叫做曾经的地方,心里慢慢,慢慢,长出柔软的青苔。)
所以,他也好似宣誓主权一般向前走了两步。
随后,
轻轻拉住了少女柔软的手:
“新年准备怎么过?”
“当然是来陪你了,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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