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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张家宝藏 第一百九十四章 剥皮跪棺
    我任由手腕被她擒住,坚决道:“天棺的秘密,我势在必得。”

    “既然决定了,就跟我来吧。”老妪走到这墓室旁边的角落里拿起一盏煤油灯,回头对我说:“跟紧我,别乱了步子,在这里乱了步子,神仙也难救你。”

    我跟着老妪。

    她在墙壁上扭动一个机关,一扇石门升起,我随她而入,进入了一个充满泥泞的墓道。

    老妪边走边跟我说她在这里度过的日子是怎么怎么样,但是我对她的戒心仍然没有减少半分,因为萨满教多数在东北地区,可是她的口音没有东北味儿,口音有点像苏省那边儿的味道,嗲嗲的。

    这个泥泞墓道走了不到五十米的距离后,我的鼻腔里突然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我忍不住多吸了两口。

    老妪嘿嘿的笑了起来,她说:“闻风么?这种空气不怎么流通的地方你也能捕捉到气息?果然了得。”

    “老人家,你把那个人怎么样了?”

    “也没怎么样,就是请他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可是为什么我嗅到的空气因子中,有血液的味道?”

    “这是地下,难免磕磕碰碰。”老妪说完,给我提醒道:“前面就是阴阳道了,小娃子,跟上老身,一旦落下,你可就要一辈子都被困在这里出不去了。”

    我没说话,目光盯着她的步子。

    可是几步之后我就感觉眼花缭乱,甚至我感觉自己的步子都有点虚浮了。

    我当即停下,晃了晃脑袋。

    老妪的笑声传来:“小娃娃,你怎么停下了?跟我走啊。”

    “老人家,这是阴阳道还是迷魂阵啊?”我眯起眼睛,再次拔出了背后的剑。

    阴阳道跟迷魂阵并不相同。

    阴阳道是活人跟死人都会路过并且聚集的地方,比如古时横亘河流的大桥,人想要过河必定要过桥,而鬼也惧怕水流,所以也会过河,况且古时候投河自尽的一般也都是在桥上,所以桥也被称作阴阳道。

    但这并不是说阴阳道都是桥。

    至于迷魂阵就不一样了,迷魂阵是利用视觉的漏洞跟错觉来让人失去短暂的判断能力的,这种东西在墓中的出现率很高,因为人一旦失去判断能力难免会触动机关,然后机关再把人干掉。

    而我拔剑的目的,是我到如今依然更倾向于这是阴阳道的关系。

    阴阳道人鬼不分,可我手中雄剑乃是干将用陨铁所铸,千百年来不知有多少人得到此剑,杀敌无数,剑上的杀气恰好可以镇压阴阳道上的邪气。

    而有兵刃在手,哪怕这是迷魂阵,哪怕我触动了什么机关,我也有防身的资本。

    老妪桀桀一笑,然后再次迈开步子。

    我等意识清醒了一下之后,大跨步的跟上,虽然其中也猜错了几个步子,但都是有惊无险。

    十几米的距离,我过的心惊胆战。

    等过了阴阳道,老妪说:“过了阴阳道就等于到了阴曹地府,小娃子,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回头么?”

    “在你们玄门中,路遇邪祟莫回头,回头即死,老人家劝我回头,是帮我还是害我?”我反问了一句。

    老妪呵呵一笑,伸手在其左侧的墙上拍了三下,墙壁微微一颤,一道石门塌陷进去,随后老妪一推,石门大开。

    进入之后,我才发现这里竟然停放着一具金棺,哪怕煤油灯的光亮很昏暗,依旧能让金棺金光大盛。

    并且在金棺的棺材头,跪着一个浑身血呼啦扎的人。

    如果我所嗅到的气味没错的话,这个人就是曹九。

    我上前两步,用剑挑开盖在脑袋上的粗布,低头一看,正是曹九。

    可是此时的曹九除了脸皮还在之外,身上的衣服跟皮肤全部都被扒掉,就连脑袋上的头皮跟头发都被扒了个精光。

    老妪此时走到棺材头的位置,自言自语道:“小娃子,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要杀他?”

    “这是惨无人道的虐杀。”我将粗布重新盖在曹九的脑袋上,问道:“老人家,我不问你为什么杀他,我想问问,他做了什么让你愤怒的事情了么?”

    “哎,这也怪不得老身,你说他挖洞就挖洞,怎么挖着挖着,还挖到老身的地方来了,我问他是哪家的耗子,他说哪怕我扒了他的皮他也不会说,所以我就扒了他的皮。”

    “用什么扒的?”

    “其实,是他自己扒了自己皮。”老妪嘿嘿笑着走过来掀开曹九身上的粗布,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他说:“我用刀隔开了他的皮肤,放进去一条虫子,让它在这个人的体内繁殖,等虫子破体而出的时候,我再把他泡在汞水里,这样,他就会因为又疼又痒而扒掉自己的皮。”

    “那跪在这棺材前面是为了什么?”

    “因为他财迷心窍想要打开这口属于你的棺材。”

    老妪说完,嘿嘿笑了起来。

    我顿时心生寒意,后撤几步,剑指老妪:“你骗我到此,是想杀我?”

    “你去打开棺材,自然知道。”

    “少来,万一里面有机关或者有什么怪物呢?老东西,你是巫门的人还是萨满教的人?”

    “有什么不一样么?巫门就是从萨满教剥离出去的,两者同宗同源,就像你们盗门,不也分了南北么?”

    老妪的话句句在理。

    我说:“那棺材里是什么?”

    “是你要的真相,如果你不敢打开的话,就当没来过这里,我会送你离开这个地方,如何呀,但是我老婆子也不能白忙活,你身上的一件东西,得给我留下!”

    “不用往下说了。”我径直走到金棺旁边,金棺的盖子棺体有一条缝,我用剑顶了顶,不重。

    这金棺,或许只是镀了一层金子而已。

    想到这,我右手负剑于身后,左手一掌推出,棺材盖瞬间划开。

    当我看到棺材里面躺着的这个人时,我终于印证了我之前所有的猜测。

    我深吸一口气,对棺材里面那个似笑非笑的人说:“这盘棋,一直都是你在下,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