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燕。
是姑苏慕容家的老二媳妇,出身于几代都是知识分子的家庭,可谓是书香儿女。
现年50岁的席燕不但风韵犹存,气质好,而且工作能力也很出色。
她的职务,也是姑苏慕容家女性成员中,最高的一个。
在江东的银行系统中,担任重要职务。
算得上是姑苏慕容家的女性标杆,更是慕容白信的骄傲。
可是现在——
不但席燕和慕容白信,都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就连在场的其他人,也都个个满脸的愕然。
“白信,明天你和席燕去离婚。”
慕容国给了大家一定的消化时间后,才再次缓缓地说:“我很清楚,我下的这个决心!对白信你,尤其是对仕途光明的席燕来说,绝对是个毁灭性的打击。但这也是,我能想出来的最佳办法。也唯有这样,才有可能避免留下后遗症。”
什么后遗症?
老爷子,你倒是说清楚啊。
不就是二嫂(二婶)欠人一个大人情,才让天水贸易联手五洲、天马两个企业,对外发表了一个制裁崔向东的声明吗?
说起来,也不是多大的事吧?
姑苏这边的锦衣部门,带走了我们公司内的几个高管,还不够姓崔的出口恶气?
怎么能让二婶(二婶)离婚呢!?
她真要离了婚,不但自身前途尽毁,更是我慕容家的最大损失。
现场的核心子弟,全都看向了席燕两口子。
慕容白信还在发呆。
席燕则是脸色苍白,身躯不住地轻颤,慌忙抬手扶住了墙。
因为她很清楚,一旦被踢出慕容家失去了靠山后,本来特光明的仕途,就会渐渐地走向黑暗。
深刻体会过权力的味道,是何等美妙的人。
尤其是生性太要强的女人,丢掉权力后就会生不如死!
“席燕,我慕容家帮你还了那个人情,也算是好聚好散了。”
“现在让你和白信分开,既是为了你们两个好,更是为了我慕容家着想。”
“简单地来说。这次,我们惹了惹不起的人!”
“都别不服气。”
“他深藏的靠山,远比你们所想的更深,更强大。”
“都散了吧。谁也不要再问。”
“我想静静——”
慕老无力的抬手挥了挥,脚步有些蹒跚的走向了卧室。
满屋子的慕容子弟们,更想静静!
深夜。
“你们这次,可害惨了我。”
在自家客厅内打电话的席燕,姣美的面孔狰狞:“我只是爱美才求得了一个方子,你们却毁了我的家庭经前途!你们上官家,就是一群魔鬼。”
“席燕女士,我们都是成年人了。”
亲自接电话的上官秀红,神色淡定自若:“当年你为了挽回你丈夫的浪子心,才不惜把致命把柄主动交到我们手里,来换取千娇百媚时。我们可是再三提醒你,要为我们做一件,你力所能及的事。”
席燕没说话。
“你那时候一口答应。并在短短一年内,就让你丈夫昼夜迷恋你到现在。关键是我们让你做的事,并不是太难。”
上官秀红的语气轻飘飘:“你当前所面临的困境,是崔向东丧心病狂造成的。你没有理由,仇视我们的。”
“你——”
席燕哑声:“你们这群该死的,魔鬼!”
呵呵。
上官秀红不屑的笑了下,结束了通话。
抬头对上官玄机说:“席燕的个人档案,要保留。如果慕容家真要是把她踢出来,那么我们可以动用力量,成为她的新靠山。让她彻底的,为我所用。毕竟她的能力,还是相当不错的。”
“好的。”
盘膝坐在火炕上的上官玄机,皱眉说:“真没想到,他会出手那样的狠!大姐,事到如今我们还有必要,再动用契约杀招吗?”
“不能动了。天府、魔都以及席燕的下场,对我们所有的契约对象来说,都是最严厉的警告。就算契约对象不得不做,所在家族也不会同意。只会白白地牺牲她们,却起不到我们想要的效果。”
上官秀红摇头,感慨:“不得不说,咱家相公是个人物。但他越是厉害,对我们的作用就越大。契约杀招败了不要紧,我们有的是手段。”
嗯。
上官玄机点头:“看来,我们要加强和东洋投资的合作了。”
“东洋投资的这次牛刀小试,其实也遭到了崔向东,最凶狠的反噬。”
上官秀红抬头看向了窗外。
火炕温度很可以,窗户上的玻璃,早就结满了冰花。
啥也看不见——
上官秀红却看着窗户:“可以肯定的是,欧美那边的电视机企业,会抓住这个机会!大肆生产平板电视,抢占东洋品牌的市场。”
上官玄机说:“但这也会让东洋投资,更加的痛恨崔向东。会把南水红颜之死,推到一个新高度。”
“明天上午,通知玄关。”
穿着黑色睡袍的上官秀红,沉吟半晌才说:“找到机会,适当的添油加醋。最好是能让东洋投资,进一步给对外司施压!但所有的计划过程,我们必须全部知道。”
好。
上官玄机答应了声,看了眼墙上的表:“今晚,还练习吗?”
“练。”
上官秀红垂下眼帘,轻声说:“他以后不可能,有太多时间陪着我们。我们必须得学会在没有他的日子里,来相互帮助度过漫漫长夜的本事。”
“我先去刷牙。”
上官玄机脸红了下,抬脚下地。
今晚天上的星星很亮。
这也证明气温很冷,还有风。
风吹过一栋老宅的窗前时,把隐隐传来某种声音,给迅速的吹散。
难道是猫儿的叫声?
谁知道呢!
反正脚丫暖乎乎的小袭人,早上醒来时对昨晚的睡眠质量很满意。
看着还是酣睡的“人形暖足宝”,小袭人忍不住低头,在他额头上轻吻了下。
哎。
秦家小姑姑随着黄道吉日的越来越近,正在加速沦陷。
或者说加速抛弃,她和崔向东在一起时的那份,不食烟火仙子般的冷淡气质。
崔向东简直是造孽——
他却没有一点的觉悟,在顺道把袭人送到云湖县分局的门口后,无视街上的行人,给她来了个甜蜜的飞吻。
袭人小脸一红,随即垂首快步前行。
却在走进县局大门内后,忽然转身对着启动的车子,左手在嘴儿上碰了下,飞快地向那边一送。
“哈,哈哈。老灭绝被我改造成功了。”
坐上副驾的崔向东,拍着一条小狗腿,得意的大笑。
“切,幼稚!”
听听撇嘴,说:“这都八点半了,还去单位?”
“怎么不去?”
崔向东拿出电话刚开机,就嘟嘟的叫唤了起来。
老城区政办主任张茂利来电。
语气恭敬:“崔区,宝岛银发集团的人,前来单位找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