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头,女人腰。
两个最碰不得的地方。
但秦铮对叶芸的蹂躏丝毫不抵触,甚至,有点依恋她的抚摸,搬着小板凳又贴近了她一些。
吕国华正跟和老郭头说着事儿。
老郭头的情绪起初还行,吕国华说一声,他应一声,在吕国华提出立字据之后,也是犹豫了一下便爽快得答应。
但是不知道两人又说了啥,老郭头一嗓子骂了起来。
“啥!不赔钱?我们自己掏钱建新房子?怎么可能!这不可能!这个钱必须让秦家子赔!”
“不光赔钱还得赔罪,跟我们一家子赔罪,不然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哦,这事啊。
不等叶芸开腔,吕国华气恼地瞪老郭头一眼,“赔啥赔?人家秦铮毁的是自家东西,拆的是自家房子,你咽不下这口气又能咋?你别忘了秦铮也算半个郭家人,你就算去告,他也是因为家里房子旧了好心拆了重建,没人能管得了这事儿!”
“再说了,秦铮为啥拆你房子你心里没数?”
“要不是你做的太绝,一点情面都不讲就把李秀英赶出去,他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地拆你房子?你也不瞧瞧他都多长时间没犯浑了,你老郭家竟然能让他重出江湖,该!”
吐沫星子直接飞到老郭头脸上。
老郭头抹了一把脸,反应迟钝地回味着吕国华说的话,好半晌都没有找回自己的魂儿。
“签字吧。”
吕国华说着,一张崭新的字据就递了过来。
老郭头还没有回神,茫然地看看两个儿子,又看向了吕国华递过来的字据。
郭老大愤愤不平,“吕叔,这事儿不能这么算,我们家房子没了!”
“没了又怎样?”吕国华张口就道,怒其不争地瞪他一眼,“郭大你可别糊涂,你要是真想较真,单单你们把李秀英赶出去这事儿就够秦铮跟你们打官司的,到时候可就不是咱村里能解决的了,打官司你们可打不过,你应该庆幸秦铮用了这么私下里的方式惩治你们,不然你想吃牢饭啊?”
郭老大一噎。
郭老二犹不甘心,“吕叔,这口气……”
“够了!”不等郭老二把话说完,吕国华怒斥一声:“我去你的!你还有气?咋地?你大哥不去吃牢饭,你要去?”
“老二!”
郭老大连忙拉了把老二。
在知道自家不占理的情况下,他也只能打断了牙往肚里咽,谁让他们一家子先招惹了秦铮。
这个杀人放火的材料,这次敢拆他们的房子,说不定以后还能做出来什么事儿。
娘的,他们不就是把李秀英赶出去了?
秦铮这个王八蛋,不是跟李秀英断了亲,不管李秀英了,为什么还要这么给李秀英那个老婆子出气?
“别想了,签吧。”
吕国华提醒,又把手里的字据往郭老大跟前递了递。
指望老郭头是不行了。
郭老大望着面前白纸黑字的字据,咬了咬牙,接过笔在纸上签下了自个儿的名字。
“大哥!”
郭老二红了眼。
他倏忽瞪向秦铮和叶芸,眼神恨不得当场把他们杀死。
吕国华瞥他一眼,使唤了门口几个看热闹的狗腿子,让他们领着老郭家一行人去大队里的空房子。
这事儿自然少不了二蛋子。
以二蛋子为首,上前一人一个牵住老郭家娃娃的手,率先朝大队的空房子走去。
娃娃被人领走,两个儿媳妇也赶紧跟上,郭老大郭老二也不再停留,一边一个扶着老郭头跟上了他们的步伐。
临走前,郭家二子还恨意满满地瞪了秦铮和叶芸一眼。
惨吗?
挺惨的。
可自作孽不可活,没有人逼着他们沦落到这种地步。
叶芸望着老郭家一行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夕阳中,叹了口气,垂眸看向了蹲在她身边的秦铮。
秦铮接触到她的视线,眼神不解,“媳妇儿,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唔……”叶芸笑了,“忽然想到了一句话。”
“啥?”
“恶人,自有恶人磨。”
“……”
秦铮心想,他媳妇儿这句话是不是在夸他啊?
是吧,是的吧。
……
回家的路上,叶芸想到今天郭老大和郭老二离开时的眼神,“秦铮,老郭家被你这么一收拾,估计恨透了你,应该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
秦铮嗯了声。
叶芸见他这么平静,“这段时间,应该叫老四多照看家里,姑和奶奶也得小心点,我怕他们报复。”
“你放心媳妇儿。”秦铮捏了捏她的小手,低声安抚:“有二蛋子他们在,不用担心这些。”
二蛋子每天无所事事就在村里溜达,啥消息也逃不过他的眼睛,就连谁家晚上吃什么他都知道,老郭家等同于在他的眼皮子地下,做不出恶。
再说了,秦铮凶名在外,怕是还没有人敢惹他。
老郭家就是想报复,也不得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除非他们把秦铮弄死,不然还惹不起秦铮,只会招来秦铮更猛的反扑。
叶芸自知多虑,摇了摇头,也不再吭声。
回到家,老四已经做好了饭。
“哥,嫂子,你们回来了。”老四见他们回来,笑嘻嘻地掀开了锅。
晚上吃的中午剩下的炖鸡肉,老四又炒了一盘新的野菜,以前都是秦香娥做饭,自打老四回来,掌勺的人就变成了她。
而秦香娥,正跟老太太坐在堂屋门口缝着小被子。
秦香娥见到他们回来,也抬头笑着跟他们打招呼,“铮子,他媳妇,快过来看看。”
叶芸好奇地走了过去。
秦铮上前看了眼秦香娥手里的东西,一脸好奇,“姑,你这缝的是啥?”
秦香娥看了眼叶芸,故作神秘一笑,“铮子,你猜猜?”
猜?
秦铮皱眉,小孩子啊,还猜?
秦香娥抬手把小被子抻了抻,摸着上面的花样,见他还是一副疑惑的模样,嫌弃地啧了声:“你个大傻子,这是你孩子的小被子啊!”
啊?
秦铮听见孩子这俩字,懵了下,随即脸颊泛起了一抹不自然的窘迫。
“嗐,我知道,我逗你玩儿的!”
一拍脑袋,故作淡定,转身就朝屋里走去,如果忽略掉他进门时差点把自己绊倒的左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