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妖!”
秦东来此之前,就听说过此妖之凶名,现在又遭到了第二次提醒,当即引起了重视,重重点头,传音道:“不能发出一丝声响,或是动静对吧?行,我明白了。”
说着,秦东气质一变,不仅收敛了自身气势,还屏住了呼吸,不管是穿过九煞阴河,还是任何一个动作,都尽量做到,不引发一丝声响。
那甲乙丙丁亦是如此,纵然身躯,非常庞大,或许是曾在断罪谷之中待久了,竟还是能够做到,轻车熟路,绝不发出丝毫声音。
旋即,一人一妖,皆是小心翼翼,如同悬崖走钢丝一般,速度极慢,又非常谨慎,缓缓从九煞阴河之上穿过。
本来,在没有任何打扰之下,这一次穿越,将会非常顺利,偏偏就在这种关键时刻,两个正在渡河的家伙,皆是没有察觉到,一道诡异的影子,正从高空之上,俯冲而下,飞速朝着秦东撞去。
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这道影子的原形,竟是一头周身满是赤炎,而且温度奇高的火鸟!
“呦!”
危机袭来,秦东还在渡河,就首当其冲,成为了头一个被攻击的对象。
作为偷袭者,那头怪你,显然是知道,秦东实力更强,也更加麻烦一些,只要弄死了秦东,接着,再扭过头来,对付猛犸巨象,就容易多了!
“不好!这是烈阳鸟,速退!”
甲乙丙丁察觉到了危险,尖啸一声,火速朝着秦东传音道。
在九煞阴河之上,哪怕是遇到了危险,甲乙丙丁还是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唯有通过传音,向秦东发出了提醒。
“烈阳鸟?这又是什么鬼东西!”
秦东暗骂一声,反应丝毫不慢,而是在被攻击之前,催动风之法则,如幻似梦一般,一个翻滚,外加一个凌空跳跃,竟在最后一刻,偏离到了十余米开外。
这种随机应变的移动,完全是出于本能,因此,那头袭击而来的烈阳鸟,第一波攻击,便即失效,宣告了失败,就连碰都没有碰到秦东。
但很快,那头烈阳鸟瞳孔之中,又闪烁出了一抹邪光,不再选择攻击,而是张开嘴巴,发出了尖啸!
“呦!!”
啸声刺耳,震彻云霄,连带九煞阴河的水面,都跟着沸腾了起来,似有什么邪恶之物,正大量聚集,即将现身一般。
“可恶,这烈阳鸟,本就是邪鸟,还与那银妖,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此举摆明了,是要与银妖合作,坑死我俩啊。”
甲乙丙丁看出了其中门道,火速传音道:“快,速速过河,再晚一些,那就来不及了!”
即将引出银妖,此时此刻,甲乙丙丁早已懒得在乎,那头邪气凛然的烈阳鸟了,而是恨不得长出一双翅膀,遁离河面,避免遭到银妖围追堵截。
银妖之厉害,不在于等级,而是数量实在是太过于庞大,还有无穷无尽了,被团团围住之后,甲乙丙丁都会变成一具白骨,更别说秦东,乃是人族,没有什么血肉,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渣滓都不剩,完全消失。
“这头烈阳鸟,与那银妖,肯定是一伙的,快走。”
秦东当然知道厉害,大喝一声,便即晃动身躯,好似闪电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对岸飙去。
只要通过了九煞阴河,落到了岸上,那么威胁,就只剩下烈阳鸟了,那些银妖,不管数量再多,登上了岸,不但会没有了速度优势,战力都会跟着大幅度下降,不可能威胁到秦东,还有甲乙丙丁了。
一人一妖,才有动作,忽地,又是一团炽烈到了极点的火球,瞬息而至,在他们中间猛然爆开。
赫然正是那头烈阳鸟,又一次发动了攻击!
“该死!”
秦东暗骂一声,如果只有烈阳鸟的话,他定会停下来,将此邪鸟诛杀,但现在,那些银妖们,早已聚集而来,他们再晚一些离开,等到被团团围住,哪里还有活路?
怒喝声之中,秦东以自身为中心,猛地气势大涨,聚出一尊修罗法相,轰然一拳,击向了火球爆炸之处。
那火球爆开,不就是为了减缓秦东与甲乙丙丁的速度么?秦东启动了法相攻击,将此招湮灭,立时就能高枕无忧!
轰!
一声巨爆之下,修罗法相的攻击,简直就是堪称碾压,轻而易举,就把火球余威,瞬间湮灭,就连一丝火星,都没有随之逸散而出。
破了烈阳鸟的阴损邪招,本以为,就有机会遁离九煞阴河了,哪里知道,无数银色怪鱼,早已布满了整个河面,不但将逃生之路,完全堵死了,就连撤退的路线,都被“银色光芒”覆盖了。
那些银色光芒,每一道,都代表了一头银妖,其模样之丑陋,瞳孔之凶狠,杀机之浓烈,让人稍一观之,就会下意识感到头皮发麻。
直到这时,秦东总算是看清了,那些银妖,皆是鱼类生物,只是身上的鳞甲,还有外形,早已变异,成了水中凶手,凶残至极,让人望而生畏。
“这就是银妖?而且数量加起来,至少达到了上万头!”
秦东惊呼一声,就算这些银妖的等级,不是很高,绝大多数都是六阶,只有极少一部分领头之妖,达到了七阶外,多数都是同一水平。
常言道,蚁多咬死象,上万头银妖聚合一处,便是九阶大魔,都得饮恨于此,更遑论,还有一头烈阳鸟,在边上虎视眈眈。
“难怪这九煞阴河,比平时安静多了,原来……竟是这些银妖,早就与烈阳鸟勾结了,在这里守株待兔,打算来个以逸待劳!”
甲乙丙丁同样退无可退,被堵在了河中央,愤恨不已道。
“有意思!这些银妖的等级,都没有任何一头,达到八阶,反倒是这头烈阳鸟,达到了八阶巅峰,看来这段时间,他们没少在这里,猎杀妖族修士,获得种种好处啊。”
看清了敌我双方的实力,秦东也不急了,而是好整以暇地悬在了河面之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慢条斯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