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敬安听到徐姜这话,询问的目光落在老太太身上。
后者跟被架在火上的烤羊似的上上不去,下下不来。
老爷子见势不妙,这种时候,去了,假的也就罢了若是真的……对他们江家而言无疑是打击,而且江越安现在还在上升期,首都多地是人虎视眈眈地盯着,稍有不慎被人大做文章,百害而无一利。
“成年人做什么事情自己会有分寸,我们年纪大了,何必跟他们这群年轻人去争那点口舌之快?”
“年轻人有年轻人自己的玩法。”
老爷子擒着老太太的胳膊似是想带着她离开牌桌附近。
众人眼见好戏就要上演了,结果半路杀出一个老爷子。
多多少少是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
“要不怎么说首都那边对江老爷子好评如潮呢?说江老爷子圆滑世故,八面玲珑,我今儿算是见识到了。”
沈商适时丢了句话出来,陆敬安的动作随着人群的转动而缓缓转了个方向。
“老爷子说这个话怕是不合适吧?老太太很显然就没有觉得这是年轻人之间的事情,而是别人和江家的事情,这会儿要是不将事情弄清楚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京港豪门跟你们首都豪门不对付呢!”
“就是啊,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不给个答案,谁都不会心服口服啊。”
明少与附和着,丢下手中的台球杆子,准备下楼:“既然大家都这么有绅士风度,那我就当一回小人,先去看看江先生是否在楼下。”
“别啊,明公子等等我们......”
刹那间,想看好戏的人都一窝蜂的跟着明少与下楼了。
老爷子看着这一幕,望着老太太的目光泛着冷厉,压低声调警告他:“是与不是那都是年轻人自己的事情,你一个长辈,半截身子都入土了,去掺和他们的事情干什么?今天这个事情如果是真的,我们江家人的脸面往哪里放?”
老太太也意识到了不对。
中圈套了,从一开始就有人挖坑给他们跳。
而她到事情难以控制的时候才发现。
“先下去看看。”
明少与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往五楼去,得知房间号之后也算是有点绅士风度。
没有破门而入,而是很有礼貌地敲门,给里面人的反应时间。
船舱的隔音不算好,也不算坏,里头的人似乎正在慌慌张张的穿衣服,间隙还碰到了什么,砰的一声响,让屋外的人都竖起了耳朵听着。
一两分钟过去,穿着睡袍的女人拉开房门,看见浩浩荡荡的人群站在自己房门口时,吓得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怎......怎么了?”
“屋子里有其他人吗?”
“没.....没有了,”女人有些结结巴巴地开口,显然是被眼前的阵仗吓到了。
“江太太,你不进去看看?”
白芸被人推了出来,站在门口,一时间有些纠结、踌躇,将柔弱小白花的身份拿捏得恰到好处、更何况她今天穿着一身粉色旗袍,更显得气质温雅,有几分江南大家闺秀的味道。
家里放着如此美娇妻,江越安要是还来艳遇,那真是暴殄天物了。
人群中,徐姜站在华浓身边,有些不放心地嘀咕了一句:“她不会临时反悔了吧?”
“不会,”华浓回答得很肯定。
“我进去看看,”白芸柔柔弱弱的对着眼前的女孩子开腔。
对方一听这话,拦在了门口,有些不愿意:“不好意思,这是我的房间,我的私人领域,我有权不让你进去。”
“私人领域?整艘游艇现在都是陆总的,江太太是陆总的客人,你觉得是她大还是你大?”
明少与冷嘲了一句,女孩子瞬间就蔫儿了,妥妥的欺软怕硬。
白芸推开房门进去,看见你赤身裸体躺在床上的男人,和扔了满地的套套时,浑身跟被雷劈了似得,僵硬的无法动弹。
沉默良久,一声怒喝响起:“江越安。”
刹那间,屋外看好戏的人瞬间就炸了,更甚是有人刻意让出一条路让江老爷子跟老太太方便进去看看。
老太太不信邪,在她的印象中,江越安是个极其爱惜自己羽毛的人,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她宁愿相信江起溟是个杀人犯,也不相信江越安会做出伤害自己羽毛的事情。
没想到,刚一进去。
就被打脸了。
看这屋子里的情况,不用问都知道刚刚肯定是一场酣战。
啪————过来人到底是过来人,与其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不如将错误推给别人,老太太反手这一巴掌打的那叫一个精彩。
“说,你到底干了什么?”
“你这个疯婆子,你凭什么打我?是床上那个男人自己贴上来的,我不告他强奸就不错了。”
“本来还以为是艳遇呢!你们要这样,那可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保安呢?去把监控调出来证明我的清白,看看是不是床上那个男人自己贴上我的。”
“你闭嘴。”老太太看着眼前女人跟泼妇似得,想上去撕了人家的心情尤为迫切。
“要闭嘴也是你闭嘴,老娘凭什么闭嘴?这里是你的地盘吗?你是陆总的客人?难道我就不是陆总的客人了吗?”
场面一度混乱。
这一层的保安见事情不对劲,赶紧去调监控。
监控视频发出来时,女孩子将手机递到老太太对面:“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给我看清楚,你看见了吗?是他自己贴上来的。就这种情况,我有权告他强奸。”
老太太看着视频,视频上,确实是江越安自己贴上去的。
现场一片哗然。
“果然啊!自己家的屎都是香的。”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上流社会的人净干下流事。”
“说的可不就是江家吗?书香世家,门楣深厚,感情是这么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