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血龙门。
在血龙门总山的一座山上。
这里绿草茵茵,树木繁盛,虫鸣鸟叫,各种小动物在这里惬意的生活着。
一只灰色的小野兔毛茸茸的,蹦蹦跳跳,张口咬住一根手指粗的青草,就蹲在那里细细的咀嚼起来,极为的享受。
但就在小野兔刚刚把青草咀嚼到一半,突然间,轰的一声巨响传来,地面震动,把小野兔吓得剩下的半截青草都没吃完,扔下后就快速的跑掉,一溜烟钻进草丛没了身影。
还有其他的小动物也是一样,除了那声巨响,还有一股无形的血腥之气在此地弥漫,让它们瑟瑟发抖,全都飞快的躲了起来。
此时,山顶上,一个约莫二十五六岁的年轻男子出现,他手持一把折扇,身穿紫色长袍,面容文静,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儒雅书生。
他从山顶边上走来,一步十米,身体飘然,肉眼无法捕捉到他的轨迹。
“血红书,你架子可真大,可算是来了,居然让我们等这么久。”
当儒雅男子刚来,山顶上,早已等在这里的人开口说道,极度的不耐烦。
开口的那个是一个高大男子,身材魁梧,足有两米,面容粗犷。
而其身上的皮肤看上去极为坚硬,就如岩石,而他整个人就像是一座小山,高大狂猛。
名为血红书的男子淡淡的看了眼高大男子,道:“我还没来晚吧,毕竟血空长老都还没来。”
“哼,趁他还没来,血红书,不如你我先战斗一场如何。”
高大男子瓮声瓮气的说道。
血红书摇了摇头,道:“不必了,血山,你不是我的对手。”
“还没打过呢,你凭什么就认为我不行,你虽是第三血龙子,可我不过只是差你一名而已。”
血山说完,在其身上,一股狂猛的血气轰然爆发出来,红光汹涌如浪涛,不断地起起伏伏。
血红书面露诧异之色:“血山,你居然突破到九星了?”
“当然!现在,可以一战了吧!”
血山战意浓盛。
“可以。”
血红书点头,双眼之中有寒芒射出:
“不过,若是你的手脚什么的断了,可怪不得我。”
“那就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血山狞笑。
但就在这时,一道红色光束猛地从天空中飞出,呈弧线形状,紧接着分成两道,分别将两人笼罩包裹。
两人神色大惊,立刻挣扎,但是红光如同铜墙铁壁,任由他们施展浑身解数都挣扎不开。
“现在,可是冷静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不知何时,已经红袍老者已经出现在了这里。
老者没有任何的气息散发出来,却是不怒自威,在他的红袍之上,还绣着一条栩栩如生的血色长蛇,阴毒骇人。
“参见血空长老。”
两人连忙恭敬地行礼。
血空,正是他们血龙山的长老,但并不是普通长老,而是太上长老!
他的实力早已跨过了宗师,已经达到了传说中的玄境,在整个血龙门之中,可以排到前十。
“血恒死了。”
血空淡淡的说了一句。
此话一出,两人的神色都是一变。
血空继续道:“杀他的,是一个叫秦炎的小子,不过二十岁。”
“这不可能!”
“血恒虽然只是排名第五,但怎么说都是八星宗师,怎么可能会被一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杀掉!”
“血空长老,一定是搞错了吧。”
血红书和血山都是不相信。
他们也是血龙子,分别排在第三和第四,而血恒只在他们之下而已。
而且,血龙子被人杀死,这种事情以前还从未发生过,更别说这样做,是得罪他们血龙门这个庞然大物,这是真的在找死。
血空面无表情道:“事实就是如此,我召集你们过来,就是为了此事,要一起去斩杀那个秦炎,让世人知道,我们血龙门的血龙子不是可以随意杀死的。”
“确实应该如此,我血龙门之威,不容任何人亵渎。”
血红书铿锵有力的说了一句,然后面露不解之色:
“只是血空长老,据你所说,那秦炎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还要我们一起去,这未免太过小题大做了吧。”
血山也是点头,不屑道:“我和血红书都是九星宗师,而你更是玄境强者,也太看得起那小子了吧。”
血红书同意:“不错,这是杀鸡用牛刀,确实有些太看得起他了。”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既然要杀,那就要彻底的斩草除根。”
血空却是这样说道,语气极为冷漠。
“你们准备一下,然后出发。”
“是!”
……
南天郡,最豪华的大酒店,一个舒适奢靡的休息室之中。
秦炎和沈易山相对而坐。
“沈叔,你刚才说我父亲的妹妹,这是怎么回事?”
刚刚坐下,秦炎没有任何的拖沓,开门见山,很直接的就问道。
秦炎从未想过自己还有一个小姑,从小到大,父亲都没有跟他说过有这么一个人。
现在沈易山告诉他,自己居然还有一个小姑,这让秦炎如何不激动?
虽然父母和自己没血缘关系,但是,他们的亲人就是自己的亲人,小姨如此,小姑也是如此。
“看来,你父亲确实没跟你说过这件事。”
沈易山看着秦炎有些激动地神情,这样说道。
“不瞒沈叔,我父亲确实没有告诉过我。”
秦炎回道。
“也是,你父亲当初从秦家出来,并不是正常出来的,而是被逐出来的,他不跟你说,我可以理解。”
沈易山轻轻一叹。
而秦炎眉头一挑,他从沈易山的话里听出了一点端倪,自己的父亲,似乎还有一个本家?
“还请沈叔都告诉我。”
秦炎深吸一口气,他想要知道真相。
“原本此事我是不想告诉你的,毕竟那时候我觉得你还太弱小了,但现在看到你这么强大了,我觉得此事也理应告诉你。”
“让我想想,此事该从哪里说起呢。”
沈易山说着,点起了一根香烟,吞吐了两口烟雾,这才缓缓地开口。
“此事,还要从我们年轻的时候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