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爷,你这真是闷声不响做大事啊!上周末哥儿几个还互相调侃,说谁先走进围城呢,你这一转眼,婚姻的枷锁都扛上了!效率啊!”
“就是啊,嫂子人呢?也不说带来让弟弟们请个安见个礼!”
“听说是个美人儿,哥你不会是怕我们吓坏嫂子吧?”
最先开口的是陆奚洲,傅厌辞国外留学时的同学,专门从泗城赶过来的。
另外两个是傅厌辞的发小,顾阑亭,程燕淮。
这其中,随便一个走出去,都是帝都豪门圈子里万人追捧的所在。
可此刻,四个人聚在这不知名的酒庄里,气氛轻松而闲适。
眼见傅厌辞一点儿新婚的喜色都没有,三人彼此对视一眼,都觉出些不对头来。
陆奚洲端着酒杯走上前,递给傅厌辞一杯,冲他举杯,“新婚快乐!”
嘭!
清脆的碰杯声响起,傅厌辞仰头饮尽杯子里的威士忌,丢开杯子过去坐在了牌桌前。
打着牌,聊着天。
话题自然而然的从彼此间的合作,聊到了傅厌辞这毫无征兆的结婚上。
“学校那几年,你每天收到的情书可以用麻袋装了吧?可你高冷的跟个苦行僧似的,什么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没见你对谁动过心。回国以后,也没听你跟谁交往过,嫂夫人什么来头?不会是长辈赐不敢辞吧?”
陆奚洲笑道。
傅厌辞摇头,摩挲着手里那张牌,看向已婚的顾阑亭,“假如,我是说假如,你有个私生子,被凝烟知道了,你觉得她会是什么反应?”
???
“哥,这种玩笑可不能开啊!”
一脸惊悚,顾阑亭笑道:“凝烟这人,你别看她温温柔柔的,脾气可是火爆的很!别说私生子了,我要是今天敢带着除了她和我妈之外的其他女人出来应酬,她能把房子给我点了!私生子?”
顾阑亭连连摇头,“真要有这样的事,她肯定先剁了我,再剁了那对母子,绝对不会放过我们的!”
“怪不得你从结了婚跟开始修身养性了似的,去马场骑马都只骑公马……果然,婚姻就是坟墓!”
“太吓人了!我决定了,好好享受生活,绝对不跟自由过不去!”
陆奚洲和程燕淮调侃着。
再抬眼,就见傅厌辞脸色暗沉的厉害。
开口前心里已然有了答案,及至顾阑亭说完,傅厌辞的脑海里,全都是另一番画面。
女孩儿笑靥如花:傅厌辞你放心,我不是那样的人。
为了表示她的诚意,她还装可爱去博小宝的好感。
直到这一刻得到确认,知道她是真的不介意,傅厌辞的心情说不出的躁郁。
三人中,程燕淮跟在傅厌辞身边的时间最久,也是唯一能洞悉他心思的。
不动声色的打了张牌出去,程燕淮出着注意道:“这女人呢,是要哄的。虽然你手段不太磊落,可她现如今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好好待她,时间长了,就是块石头也能给它捂热了。”
“哥,以我这久经情场战无不胜的经验,你信我,准保没错!”
???
听出程燕淮话里的意思,顾阑亭和陆奚洲对视一眼,俱是一副惊愕。
没等两人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见傅厌辞推倒面前的牌,径直起身朝外去了,“很晚了,散了吧!”
???
这才11点,你告诉我很晚了?
你忘了从前两三点还一起厮混的美好过往吗?
三人在傅厌辞背后挤眉弄眼,傅厌辞已经推门而出。
迈巴赫呼啸驶向半山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