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公司,陆南辰就让人去查匿名邮件,他想不明白的是,这种信件明明很容易就能查出来,北念为什么显得那么焦急?
当然,顾北念的想法非常简单,她的意思就是,如果事事都由她自己做完了,那陆南辰做什么?
虽然疑虑,但他还是认真去查了,樊助理办事效率就是高,半个小时左右便有了结果。
“是腾本集团,一个化妆品小公司,自以为网络技术很高超,经常黑入其他小公司的系统,给对方发这样的恐吓信,之前少夫人要占地,腾本也在范围内,少夫人好意商谈,给的赔偿完全超出市场值,但他们董事长不同意迁位置,既然不愿意,少夫人也没有刻意为难,谁料那腾本的负责人出言不逊,少夫人一怒之下,就把周围人群全部迁走了,那边目前为止,只剩下腾本一家公司,附近连居住人的都没有。”
难怪公司账户上支出了一大笔资金,原来被媳妇拿去搞拆迁了……,跟一个小公司怄气,有点小不忍则乱大谋了。
陆南辰拿喷壶给绿植浇水:“这个名字犯了我的忌讳,去搞垮它。”
樊俊泽轻轻点头:“知道了。”
随即转身离开办公室,瞬间脸上的表情都变了,这俩人要不然怎么能成夫妻呢,做事总这样随心所欲,他们倒是动动嘴,发发话……,可苦了他这个打工人了,白天被支配,晚上还要处理那些不听话的小老鼠~~
顾北念从休息室的洗手间出来,拿起剪刀修剪盆栽:“这盆茉莉有点生病了,该泡点药水了。”
“是吗?”陆南辰凑过来看了看:“我看着挺好的。”
“我从小就跟花花草草打交道,当然能瞧出来了,你看啊,它的叶子虽然很绿,也结了花骨朵,但是它的枝干已经微微泛黄,如果再放任不管,过不了几天,它就死翘翘了……”
说着,顾北念又剪下了几根枯黄的枝条,放在一旁,她的动作娴熟而灵巧,显然对园艺有着深厚的造诣。
陆南辰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顾北念认真照顾花朵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温暖,忽然往后面抱住她:“老婆。”
顾北念没有被他的忽然袭击吓倒,反而是温柔地笑了笑,继续低头修剪盆栽:“嗯,怎么了?”
陆南辰感受着她的发丝轻轻拂过他的手臂,轻柔开口说:“没,就想挨着你。 ”
顾北念转头看向他,拉着他在沙发上坐下。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当然记得了。”想起往事,陆南辰也不禁笑了起来:“其实爸妈跟我说要领证的时候,我心里面有些担忧的。”
“担忧?”顾北念倍感意外:“为什么?”
他轻笑一声:“因为我肤浅啊!我担心你长得不符合我的期望。”
顾北念噘起嘴:“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陆南辰假装无辜:“老婆,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漂亮的女人,只是每个人的审美不同,我个人比较倾向于好看的……”
顾北念咬着里唇,随口回应:“哎呀,以前你真的挺帅的,不过现在你怎么越来越丑了,看看这脸上的疤简直不忍直视,啧啧……。”
“好啊,你嫌弃我了?”
“没有啊,我也喜欢帅气的。”
陆南辰被搞郁闷了:“别呀,我脸上的疤会康复的,又不严重。”
说着便向顾北念扑去,两人嬉闹了一番,衣服都有些凌乱,但也都心情愉悦,搂在一起静静地坐着。
…………!
季家,宽敞明亮的客厅里,老太太正忙碌地筹备着婚礼宾客名单。
她戴着老花镜,仔细核对着每一个名字,脸上洋溢着幸福和期待的笑容。
这时,季风凡走进客厅,看到奶奶专注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他走到老太太身边,轻声说道:“奶奶,谢谢您为我的婚事操心。”
老太太抬起头,看着眼前英俊帅气的孙子,眼中满是慈爱,她拉起季风凡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风凡啊,文静是个好姑娘,温柔善良,知书达理,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对待她,不能辜负她,更不能欺负她,让她受半点委屈。”
季风凡紧握住奶奶的手,郑重地点点头:“奶奶,您放心吧!我爱她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欺负她。。”
老太太听了这话,欣慰地笑了起来。她轻轻抚摸着季风凡的脸庞,感慨地说:“奶奶终于盼到这一天了,你们结婚后,要相互扶持,共同经营好这个家,有空的时候,记得带文静去看看你妈妈,肖医生说她的病情现在比较稳定,已经能够自理生活了。”
季风凡连连点头,表示明白。,心里一直惦记着母亲的身体状况,希望能够早日将她接回家中团聚,于是,他向奶奶提议道:“奶奶,我想把妈妈接回来一起住,这样可以更好地照顾她。”
老太太拍了拍大孙子的手背,理解他的一片孝心,但同时也理智地分析道:“奶奶知道你很孝顺,但你妈妈的病情比较特殊,发作时难以控制,如果住在一起,可能会给你们带来很多困扰,还是让她继续留在疗养院接受专业的治疗和护理吧,这样对她的康复更有利,你也能安心工作,等她病情彻底稳定了,再考虑接她回家也不迟。”
季风凡思考片刻,觉得奶奶说得有道理,他轻轻地拥抱着奶奶,说:“谢谢您奶奶。”
“傻孩子,一家人不说谢谢。”
说完,季风凡陪着老太太继续完善婚礼名单,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而楼上的房间里,季景钰正全神贯注地雕刻着眼前的石膏像,他手中的刻刀如游龙般在白色的石膏上游走,每一刀都精准而细腻。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个栩栩如生的人像逐渐呈现在眼前。
完成雕刻后,季景钰开始仔细地给石膏像上色,他调配出各种色彩,小心翼翼地涂抹在雕像上,让其变得更加生动逼真。
与此同时,季景钰还和吴书航通着电话:“反正我毕业后,可能会重新参加高考,再上一次大学。”听到这句话,季景钰的手突然停顿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动作,只是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问道:“为什么?”
电话那头的吴书航叹了口气说:“我想学法医。”
季景钰忍不住笑出声来:“你没发烧吧?”
然而,吴书航却异常认真地回答道:“我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做出这个决定的,还有两个月就要毕业了,我今年二十一岁,再等一年,明年参加高考,等大学毕业也就二十六七岁而已,而且你想想看,法医的含金量多高啊!”
季景钰不太理解他的想法,但还是选择尊重:“你想好了?”
“嗯,我爸妈也支持……。”
季景钰没有继续追问为什么,就这样任由吴书航把想说的说完,虽然季景钰想不明白,但他依然决定支持朋友的决定: “行吧,如果你决定了就去做吧,反正你成绩那么好,考个好点的学校应该没问题。”
“好!等我考上了,我请你吃饭。”
季景钰能感觉到电话那头的吴书航很开心,他们又聊了一会儿,接着就挂了电话。
此刻季景钰的石膏像也已经打磨好了,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走到阳台,看着外面的景色,心情舒畅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