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挂完电话没多久的司云烁一抬头,这才想起自己这位高冷表妹还坐在这呢。
他立刻堆起笑脸,冲关颖逸笑问道:
“表妹,要不我也帮你下点注吧?”
关颖逸头也没抬的摇了摇:
“不用了。”
“没事,买点吧,要不然干坐着多无聊啊。”
“你好不容易来我酒吧坐坐,我怎么着也得招呼好你啊。”
“这样,要不我也给你买一千,你只选个队伍就行,钱我出,总得有点参与感嘛。”
司云烁话说得很讨好,但没有半点假模假式。
别看关颖逸不怎么理他,但他还是非常宠自己这个表妹的。
别的不说,就光是关颖逸这无懈可击的颜值和气质。
就已经让他在身边这一众狐朋狗友里倍有面子了。
当然,其他人羡慕归羡慕,但却没有一个人敢对关颖逸动心思的。
因为司云烁曾放出狠话:
你们这些歪瓜裂枣要是敢打我表妹的主意,可别怪老子不要命的干你们!
在司云烁的心里,这世界上就没有能配得上他表妹的男人。
“那就给我买希腊队吧。”
关颖逸知道司云烁这狗皮膏药的性格,所以也懒得和他费口舌。
平常她也并不怎么关注足球,但多少知道葡萄牙队是欧洲劲旅,而希腊队却没怎么听过。
女人嘛,都有一种天生同情弱者的心理,所以她选择了希腊队。
“好嘞!那我现在就帮你下注。”
司云烁见关颖逸选了和自己一样的球队,高兴坏了。
一家人嘛,理应站在同一战线啊!
想到这,他斜眼怼了关南箫一句:
“你看看,还得是你姐眼光好吧?”
“咱们全都是买的希腊队胜,就你买葡萄牙,等会看球你一个人坐一边。”
“切!你不随我!”
关南箫歪着嘴反击一句,随后想了想又跟着说道:
“你再给我买三千希腊队胜!”
司云烁闻言,笑了:
“哪有你这么买球的。”
“你管我!你买就是了!”
关南箫歪头翻了个白眼,恨很的又拿起一片西瓜咬了一口。
他也并不是真怕等会看球时会被司云烁赶到一边。
主要还是觉得既然大家都买了希腊队,那他总不能当另类吧。
反正他又不懂球,就是图个乐而已。
和大家买一样的,不管输赢,至少能做到情绪统一。
赢了就一起笑,输了就一起骂娘呗。
“行,给你买。”
司云烁装模作样的瞪了关南箫一眼,打电话下了注。
“我可先说好啊,表妹下注的钱我出,你下注的钱可得给我。”
“切,瞧你那小气样!”
关南箫扭着身子,白眼翻得飞起:
“输球了再说,赢了你也别想吞我的钱不给!”
“那不行,按规矩都是下注前就得给钱,我看你是我最可爱的表弟才没先管你要。”
“现在下完注了,给钱。”
“我现在就不给,你能把我怎样?你再来,看我不拧死你!”
“拧死我也得给钱!拿钱来!”
“呀呀呀——!”
关颖逸抬了抬眼,很是无语的叹了口气。
这一对活宝,以为自己还小么,还跟以前一样爱斗嘴打闹。
她站起身捋了捋裙摆,转身朝洗手间走去。
关颖逸前脚刚走,侍应生小雨朝这边走了过来,边走还边喊‘老板’。
看她那样子,似乎是有什么事要向司云烁汇报。
看着小雨在司云烁耳边低语,刘莎莎侧头冲钟映萱八卦道:
“萱萱,你听到没?这服务员竟然叫那个男的老板哎!”
“这李默怎么会和这酒吧的老板坐一起啊?难道他们是朋友?”
看着起身跟小雨走向吧台的司云烁,钟映萱摇了摇头:
“不知道,我以前没见过这个人。”
“那还真是奇怪了,李默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厉害的人啊?”
刘莎莎一边说着,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严泽阳一眼。
那意思好像在说:
你看到没,你还只是表哥认识这里的老板,可李默却是这里老板的朋友,他们还坐一起呢!
严泽阳憋得脸有些红,急中生智嘴硬道:
“这么大一家酒吧,怎么可能只有一个老板,都是很多股东合伙投资的。”
“这个人肯定只是一个很小的股东,所以才要天天守在这盯着。”
“我表哥认识的是大股东,一般很少来这。”
刘莎莎没说什么,只是看了一眼严泽阳就转过了头,又继续和钟映萱猜测李默和司云烁的关系。
严泽阳张了张嘴还想再补充几句,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这个时候说多错多,闭嘴的确是最合适的。
只不过他看向李默的眼神又怨愤增多了几分。
妈勒个巴子的!
怎么次次老子好不容易扳回一城,却总是让你无形的给装回去了!
你总是这样,搞得我很累啊!
严泽阳正在心里问候着李默,就只见钟映萱突然站起了身。
“我去厕所!”
“艾!萱萱!”
刘莎莎叫都没叫得及,钟映萱已经挤进了人群。
她叹了口气,看着前面只坐着关南箫一人的卡座暗道:
‘你这哪是尿急啊,你这是情急......’
一旁的严泽阳也看出了蹊跷,一转头发现李默果然没在位置上了,一颗小心脏瞬间哇凉哇凉的。
“李默!”
男女卫生间中间的洗手池旁,钟映萱及时的叫住了李默。
李默微微一愣,回头看了钟映萱一眼。
“这么巧。”
随口说完一句,他继续走向男洗手间。
钟映萱着急了,提着嗓子质问:
“李默!你来这干什么!”
?????
这句话,真把李默给惹笑了。
我特么来这干什么??
来厕所不是为了尿尿,难道老子还特么是来进食的??
李默站定身子,转头看向钟映萱:
“你要不要进去看看我会干什么?”
钟映萱闻言,尴尬得脸色一红: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问你来酒吧干什么!”
“钟映萱,你适可而止吧!”
李默是真烦了,声音也跟着大了很多:
“我是真想知道,到底是我表达得不够透彻还是你理解能力不行!”
“我该说的都已经跟你说清说透了!你还这么纠缠不休干什么!”
“怎么变成是我纠缠不休了!?”
钟映萱一脸怨怒,瞪着眼道:
“明明是你自己不对!你的做法和行为都伤害了我!难道我就不能找你问清楚了!?”
李默闻言,真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大逼兜。
自己特么这到底是犯了什么天条才会眼瞎到舔了这女人六年的?
他刚想开口说话,却只见女卫生间的布帘被掀开,关颖逸不慌不忙的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