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若错位,战乱不休。
敢情自己不全是来拯救谁的,若随心所欲,还成了祸害了!!!
江姝月只觉胸口憋闷,腿一软,身子朝后倒去。
萧京昭快速伸手,把她稳稳地搂进怀里。
“萧京昭,你无耻,你三宫六院,我凭什么不能有他,我碍着你哪里了?”
江姝月气极了浑身乏力,声音气若游丝,一双粉拳捶打着萧京昭结实的胸口。
她的手太软,捶在他身上跟挠痒痒似的。
怀里的人软软香香的,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差点让他把持不住。
他提起一口真气强压住心底的欲念。
俯身将脸颊贴在江姝月耳边低喃道:“月娘为何不信朕,朕曾经对你说过,不会选秀,让你等等我,没有三宫六院,朕只想要你。”
萧京昭的力气太大,江姝月想要推开他,浑身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软得不行。
挣扎无果,索性整个人瘫软在他怀里。
思绪慢慢回笼,萧京昭说的那些话,她好像是听过,不过她没往心里去。
鼻尖萦绕着冷竹香,耳边温热的气息像是在撩拨人的心弦。
想到南宫泽月这时候得有多绝望,她缓缓闭上眼。
朱唇轻启,吐气如兰。
“萧京昭,你这是将我置身于无情无义之境。”
萧京昭:“月娘只要不抛弃朕就不算。”
感觉到耳垂被他啜了一口,江姝月缓过气后,抬腿就要胡乱踢过去。
萧京昭反应极快,一抬小腿,将人整个禁锢了起来。
两人身子紧紧的贴在一起,那模样看起来暧昧异常。
“月娘,你与他并未成亲,算不得负了他,他有他的责任与担当,不会纠结儿女情长。”
“相信朕,咱们补偿他,他幼年失踪不是意外,是人为,我们助他回国报仇,好不好?”
萧京昭的语气近乎哀求。
江姝月气过之后想了想,萧京昭的话也不是没一丝道理。
南宫泽月的身份变化,注定他们两人是无缘了。
人生难得一知己,还未拥有就已失去。
将来终有一别,也不知再见是何时。
思及此,一行热泪顺着脸颊滑下。
“月娘,别难过,你还有朕,你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朕也能做到。”
江姝月任由他粗粝的手指在脸上擦过,此刻她哪有心思计较萧京昭的诺言。
她心里十分明白,南宫泽月看起来放荡不羁,内心其实很脆弱。
这会儿他定是煎熬难过。
江姝月再次抬起手推了推萧京昭,“放开我,我要过去看看他。”
突然,粗粝的手指滑向衣襟。
“你……”
江姝月刚要骂人。
脖子上的大手离开,玉佩也随之被取下。
随着身子腾空而起,眼前的景物旋转,身子稳稳地躺在了床榻上。
萧京昭晃了晃手里的玉佩,“月娘好好歇着,这玉佩朕替你还给莫子玄,这可是他回国认亲的物件。”
江姝月还要挣扎着起身,萧京昭伸手按住她:“你身子虚弱,不用过去看他了,他身边有梁国使臣伺候,朕也会留一队侍卫给他,确保他的安全。”
趁江姝月不注意,萧京昭飞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乖乖待着,别想那么多,朕明日再来看你,我已经让人带岁岁回宫去了。”
萧京昭没有全说实话,被半路截回去的不止苏南和岁岁,还有永和公主也被他派出去的人一道请回宫去了。
萧京昭离去,江姝月哪能躺得住。
面对现实,这亲是成不了了,日子还得继续,她还得去隔壁看看他,把事情说开,解了彼此心中的结。
秋菊和兰儿见皇上离去就忙不迭地跑了进来。
进屋后见江姝月正取下凤冠,秋菊在院外也得知了内情。
“小姐,别难过,公子他没能做成咱们姑爷,他能找到自己的父母,这也是一大喜事。”
江姝月解开腰带脱下嫁衣,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明白,我是岁岁的娘亲,他回梁国后将来或许是一国之君,他的身份也不容他像过去那般洒脱。”
秋菊和兰儿松了一口气,“小姐能想明白就好,以后咱们再另觅良人。”
“别说以后,依奴婢看,皇上不可能让小姐再给岁岁找后爹,除非小姐从京城遁了。”兰儿接过话茬道。
刚才在院外听高沐和苍云谈起隔壁的情景,几人都在分析。
今日梁国使臣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南宫泽月和小姐大喜的日子来认亲。
大家一致认为,绝不是偶然,应该是皇上的刻意安排。
皇上是什么心思,大家心知肚明,小姐要再另觅良人,那肯定是不可能了。
江姝月接过兰儿手里的梳子道:“这会儿大家都还在前厅吧,去把大家送的添妆礼都退了。”
兰儿屈膝一礼,“奴婢这就去。”
兰儿出去,秋菊担忧地道:“小姐,夫人下过封口令了,今日这事若被别的人不小心传出去,还望小姐别往心里去。”
“你家小姐不是玻璃心的人,今儿个来的人都是至亲好友,她们出了江府不会乱说。”
主仆俩正说着话,苏夫人走了进来。
“月儿!”
苏夫人喊了一声后就红了眼眶,声音哽咽道:“月儿受委屈了。”
江姝月还没来得及换上外衣,只着了一身白色中衣。
她迎上去握住苏夫人的手,神情淡然一笑,“舅母不用担心,月儿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了,南宫公子能找到自己的父母,也算是喜事一桩,月儿与他,只能是有缘无分的了。”
“一切皆是命中注定,月儿不会钻牛角尖。”江姝月说着拍了拍苏夫人的手背。
苏夫人听了江姝月的一席话,心情顿时轻松了几分。
见秋菊拿了衣裙过来,苏夫人伸手帮江姝月披在肩头。
“月儿能想明白就好,你舅舅去隔壁看了,他把自己关在新房里,梁国一位臣子守在屋外。”
江姝月拿起帕子把口脂抹淡,快速穿好衣裙往隔壁走去。
苏夫人和秋菊张罗着把院里布置的红绸收入库房。
不到半个时辰,屋檐下还挂着大红灯笼,院里的气氛还跟过年时一样,已经看不出嫁娶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