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路行驶到这里最近的地下停车场,一袭黑衣男人从车上下来走向一辆黑色劳斯莱斯。
.........
夜幕缓缓降临,一辆黑色保姆车行驶在环海公路上。
公路一旁是绿山,一旁是海水。
叶小糯坐在车内,一双亮晶晶的眼眸始终盯着海水。
从街边回来,她的嘴角就一直挂着微笑。
纪荷眼角偷偷扫视叶小糯一眼,“小夫人今天格外开心。”
“嗯,很开心。”
她嗓音轻轻,但话里有着掩饰不住的开心愉悦。
纪荷被叶小糯感染,微微扯了一下嘴角。
虽然她不知道小夫人在开心什么,但小夫人开心她也开心。
见叶小糯这么开心,纪荷默默吞回今天下午有人一直盯着叶小糯的事。
那人视线很隐晦,但却瞒不过她。
十分钟后
黑色保姆车开进半山别墅。
叶小糯拉开车门下来,脚步轻快地走进别墅。
然而,等她走到客厅,看到那道许久不见的黑色身影,一直挂在嘴角的笑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男人一袭黑衣黑裤坐在沙发上,戴着金丝眼镜的幽深黑眸一眨不眨的望着她。
叶小糯瞬间像被人用钉子钉在原地,再也挪动不了一步。
是傅司礼!
自从上次他喝醉酒回来,他已经半个月没回别墅。
为什么他偏偏今天回来?
是知道她出去找工作了吗?
如果是,那他今天回来是为了警告她吗?
想到这,叶小糯迅速垂下眼眸,脸上浮现出警惕之色。
女孩的一举一动都没逃过傅司礼的眼睛,在看到她露出如此警惕神色,傅司礼眼帘微微下垂,藏在金丝眼镜下的黑眸闪过一抹忧伤。
她果然还是如此怕他.......
忧伤一闪而逝,他抬眸,重新凝望向女孩。
今天下午在路边隔岸相望她,傅司礼怕自己视线太灼热被她发现,只能强忍着。
现在能光明正大的凝望叶小糯,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女孩身着白衬衫,衬衫衣扣系到锁骨位置,露出纤细白嫩的脖颈。她下搭黑色百褶裙,也许是怕羞怯,百褶裙裙摆距离膝盖只有一拳的位置。
衬衫被她扎进百褶裙,衬着胸前的弧度,显得她那本就瘦小的腰身更加纤细。
傅司礼视线往上,女孩一张小脸白皙如玉,先前额上磕碰出来的伤口恢复如昔。
男人的视线太灼热,也太具有攻击性。叶小糯放在身侧的手不安的攥紧了百褶裙裙摆。
傅司礼视线扫到她这一动作,从沙发上站起身。
他一步步走近她。
久违的女孩身上体香传进他鼻尖,傅司礼脸色稍缓。
他站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将女孩娇小的身形完全拢在自己的阴影里。
傅司礼垂眸,女孩浑身紧绷,眼睫正在不安的快速眨动。
客厅里寂静无声,一男一女站在客厅里一动也不动。
就在纪荷以为他们要这么一直站下去时,男人动了。
他绕过女孩,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傅司礼一走,叶小糯瞬间腿一软,软软的就要跌在地上。
纪荷见状,立马跑上前扶着她下落的身体。
“小夫人小心。”
等叶小糯站稳后,纪荷松了手。
“谢谢。”
叶小糯冲她道了谢,一言不发的朝楼上走去。
另一边,傅司礼出了别墅,开着车径直来到了一处餐厅。
这座餐厅名为星空,是一家五星级西餐厅。
傅司礼把车交给门口服务生,直接去了顶层。
正值晚上八点,餐厅里座无虚席。
他视线扫视一圈,最后在一个角落位置里找到了那个一副温润贵公子模样的男人。
刚一落座,傅司礼便对那男人冷嘲热讽:“祁总好雅兴,约个人还要弄得如此有格调。”
对面的男人,也就是祁正䜩,闻言并没有生气。他抬手对着身边服务生示意。“可以开始上餐了。”
服务生领命而去,祁正䜩抬眸看向对面斯文矜贵的傅司礼,笑道:“傅总说笑了,约你,我可不敢怠慢。”
傅司礼看着他那假模假样的笑就觉得碍眼:“祁正䜩,你倒是挺有意思。明明是头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非要给自己扯一副纯良无害的小羊羔皮囊披上,你不觉得累?”
笑,笑什么?
当林元洲调查到一直给傅司晨送花的人是祁正䜩时,傅司礼想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傅总,有时候这副皮囊还是很有用的。”
“比如?”
祁正䜩双手搭在扶手上:“比如,顶着这副纯良无害的小羊羔皮囊,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女人的青睐。”
“傅总不如试想一下,一个面色阴冷,周身都散发着不好惹气息的男人和一个面容俊美,气质温润柔和的男人站在一起,女人一般会选哪一个?”
傅司礼双腿交叠,金丝眼镜下眯起一丝危险的弧度:“祁总这是在披着羊头卖狼肉,你就不怕选你那女人知道了你真实面目逃之夭夭么?”
“知不知道的,也得先卖出去再说。”祁正䜩笑得越发碍眼:“傅总,你说,对么?”
“祁正䜩,这么说,你是铁了心要做我姐夫?”
傅司礼也不和他打哑谜,直接挑明。
姐夫两个字一出,祁正䜩瞬间坐直身体。
“傅总聪明。”
傅司礼:“.........”
“傅总放心,即使我是头饿狼,只要你能让我卖出去,我愿意扯一辈子小羊羔皮囊。”
“滚!”
傅司礼嗓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气。
祁正䜩嘴角笑意不变,他抬手倒了杯水放在傅司礼面前:“傅总,我知道你是关心家姐,但你这样阻拦,就不怕家姐孤独终老?”
“怕什么?祁总担心我养不起我阿姐?”
“傅总说笑了,”祁正䜩单手握拳放在唇边:“我的意思是,除了钱之外,家姐可能还需要爱情。”
傅司礼眼底闪过一抹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