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王问:“怎么称呼姑娘?”
凤灼华道:“我姓凤,叫我凤淑人也成。俗一些也可叫我凤女户。”
女子自立门户,该是离异才可,誉王看一眼眼前女子,她是被休还是和离?
誉王道:“凤淑人?本王还是第一次听说。”
凤灼华点头,道:“没有我这样的人,有也是极少。”是妇人,自成一家,这世道她怕是头一人。
誉王道:“还是叫姑娘习惯,本王叫你凤姑娘便是。”
凤灼华不语,棋子你一下,我一下,很快到了吃子的关键时候。
凤灼华敛眉看着棋盘,好一会儿,弯唇,摇了摇头,道:“誉王不该与我这样的女子下,有失风度。”
誉王被这话逗笑了,道:“这就看到自己输了?”
凤灼华点头道:“誉王早已在关键处布局,我这样的,怎么下都是输,再下就难看了。”
“认输未免太早,我还未见你棋艺如何。”
这就是要她接着下了。
凤灼华执棋随便下一处。
誉王看一眼眼前女子,随便落子,等于提前放弃,他垂眸看着棋盘反倒沉思起来,一会儿之后下子。
凤灼华未多想,继续随便下,你下一子,我下一子,许久都未分胜负,最后还是凤灼华吃下好几子。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看一眼誉王,道:“誉王莫不是在乎风度?”
誉王笑道:“如何,我是王爷,自然不能失了风度。”
凤灼华便不客气,让着她,她就叫他死的难看,陆陆续续,誉王想补救已晚。
还有如此女子,让着反倒不给颜面,收棋时,誉王不禁多看了看眼前的女子,到底是不是冲着他而来,倒叫他看不明白了。
凤灼华起身,福了福身,道:“一局已定,多谢誉王看的起,民女先告退。”
誉王点头,这不想多留的感觉更叫他看不明白。
凤灼华退走,并没有另找包间看书,而是离开了陶怡居。
誉王迷糊了,到底是不是冲他而来,倒是与接近他的其他女子都不一样。
方士林进了包间,道:“如何?”
誉王也不是沉迷美色之人,府中妻妾不少,且都是美人,对刚才的女子好奇罢了。道:“你怎么看?”
方士林道:“她有目的,什么目的不得而知。这次怎么会跟着你上来?”
“是本王相邀。”
方士林笑,道:“怎么你先没沉住气?”
誉王道:“罢了,什么目的总会浮出水面。”
“若真是冲着你而来,你当如何?”
誉王不屑一笑,道:“你当本王是何人,会看上一个下堂妇。”
说到这里,方士林没想到,道:“她,被人休过?”
誉王不语,那女子是这个意思。
方士林深思一番,不禁道:“那目的就不是你,莫不是我?”
誉王翻个白眼,下堂就不能肖想他了,什么道理,道:“是你怎没见她主动找你?”
“怎么没主动?好几次都找我下棋,还打赏了好多银子。”
誉王摇头,看不出来,喜欢每次都打赏银子,也不怕人家自卑。
方士林道:“我也无妻儿,下次来,换我试探。”
“呵!刚好,她有一儿子,不用你出力,都有了。”
方士林随意道:“我不介意她下堂,改日试试。只不过,如此女子竟是下堂妇,真叫人想不到。”
两人旁若无人闲扯,越扯越远。
凤灼华回去的路上,一路不说话,拧眉沉思,思虑之后,决定以后便就不来这陶怡居,免得惹上麻烦。
来陶怡居的缘由只有她自己知晓,他的离开总有目的,然这样的目的她以为跟誉王脱不了干系,故而,也想远远的看着。今日这番实在不是她所想,以后,避着些就是。
双喜道:“小姐,今日誉王打量小姐很多次。”
凤灼华道:“以后我们还是不来这儿了。”
双喜是知晓缘由的,小姐是放不下三爷,嘴上不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