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灼华一个晚上睡不安稳,想着接下来的日子如何应对,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一步。
想着想着到很晚才睡着,隔天一大早,岑筱婷来了,单冰婵来了,徽王妃也来了。
四人差不多时间到,是单冰婵通知的人,听说人受伤在养伤,都来谴责凤灼华。
单冰婵道:“要不是我家世子说起这事,我都不知道你遇到这么大的事,你有没有把我们当朋友。”
孟清婉道:“我说怎么这么个天出游,不像你性子,原来是出了事瞒着我们,你一个人能耐,还要朋友做什么!”
岑筱婷道:“不是冰婵来通知,你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左一句,右一句,三个人站在凤灼华对面,居高临下,谴责。
三人虽语气不满,心里却是满满的关心,凤灼华弯唇道:“我给你们赔个不是,这也是不想你们为我担心。”
孟清婉道:“少来这套,要是真不想我们担心,就该跟我们说发生了何事,那外头的人我们不说身份都不让进,这些人明显不是你府上的人。”
凤灼华道:“是誉王的人。”
单冰婵道:“你真被誉王看上了?”
凤灼华点头道:“这么大个麻烦,你们也不好帮我,帮了就是得罪她,一个人不好过也就罢了,哪里能拉你们一道。”
孟清婉道:“得罪就得罪,反正我徽王府一直跟他不对付,今日就收拾东西去我徽王府,他还能来我徽王府抢人不成。他要敢做出这样的事,我就去皇上面前告他。”
凤灼华拉着孟清婉坐下,发自内心的开心,道:“你先坐下,别叫那些人听了去。我这有了主意,跟你们说也无妨。”
几人脑袋凑在一起,凤灼华道:“双喜成亲,爹娘嫁女儿把我一起嫁出去,神不知鬼不觉。”
“你嫁谁?”三人疑惑,异口同声问。
凤灼华道:“除了他还能有谁?”
岑筱婷道:“麒麟将军就是谢三爷?”
“什么?”孟清婉没见过人,惊讶出声。
凤灼华点头,惆怅道:“当初我一人成亲,那时候的不圆满,今日居然在这样的被逼无奈下会圆了那份不圆满。”
岑筱婷道:“难怪,冰杰说新来的将军很是照顾他,他觉着就是谢三爷,这还真是啊。”
凤灼华点头道:“你们只当不知,他当初命悬一线,养了足足一年也是真,过往便就不提了,他现在的身份是百里季墨,百里家的庶子。”
众人疑惑:“怎么姓了百里,那谢家怎么办?”
凤灼华道:“说来,他不记事的事大家都知晓,这里面想来也不是一句两句话能说清楚。”
几人点头,算是了解到了一些情况。
孟清婉道:“你既有了主意,我们便来帮你,双喜亲事就这几天,你这里来的及?”
凤灼华道:“简单办,只一个形式,过明路罢了。”
“那怎么成,麒麟将军好歹也是二品大官,简单办了以后你在汴京如何站的住脚。”
凤灼华道:“可别,嫁的双喜,吉祥,到时候怎么个掩人耳目还未安排,你这大办,更难掩人耳目。”
孟清婉道:“就门口那几个耳目算什么,徽王府也不是没有府兵,都派过来,这几个耳目就不成气候,怕什么。”
单冰婵道:“就是,加上平亲王府的府兵,护着你,他们要敢动手,就叫顾行舟去告御状。”
岑筱婷道:“再叫冰杰叫兄弟给你开路,一路上有人闹事就叫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凤灼华看了看这几人,好笑道:“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我看你们就行。”
孟清婉道:“我跟你说皇上最近在考验誉王,你别怕,这段时间誉王不敢站在浪尖上。”
凤灼华想一下,道:“好像有理。”
孟清婉道:“你要在汴京站稳脚,大办是少不了,你以后好歹也是将军夫人,说不定我们走动别的场子就在一块儿,妇道人家嘴里说的就是这点子事,要是寒酸了被说道的就是一辈子。就听我的,有多大办多大。”
凤灼华道:“我不是张扬的人,你知晓。”
孟清婉道:“你张扬被人高看,反正都是你自个儿的东西,显摆又如何。”
凤灼华叹一口气。
几人异口同声道:“这虚伪势力的世道啊!”
四人相视,很有默契的一同笑了。
今日朝一接的德妃出宫,官兵早早的候着,等了好一会儿。
德妃见着朝一问:“你们将军为何没来?”
朝一躬身道:“将军下朝便有事脱不开身,诸事交代了末将,德妃娘娘有什么吩咐尽管使唤末将。”
大伯母道:“他确实很忙,这新上任,听说下头好些人认齐国公的公子,对他这个将军诸多不服。”
如此,德妃也就罢了,道:“带我去见那姑娘吧。”
朝一应声,马车走动,后面有好几个宫人,也是皇家排场,这事儿其实德妃没必要出宫,难得有出宫的机会,她自然不会放过。
大伯母与德妃一辆马车,道:“咱们一会儿在将军府等等,叫送聘礼队伍一道过去了。都是我叫人现采买的,也不知那姑娘介不介意。”
德妃道:“她才不会介意呢,那姑娘是个感恩之人,人品贵重着,这马上要成我的弟妹,我这心里别提多开心。”
“你越说,娘就越想瞧瞧那姑娘什么样。”
“瞧见她,娘你定然不会失望。”
到了将军府门口,那百里氏也在,见着马车立即迎上前去,在马车边上就道:“大嫂,你去送聘礼,我也一道,那姑娘我都未见过,总要替墨儿把把关。”
大伯母撩开帘子,客气道:“后头马车刚好空着,弟妹一道去吧。”
“诶,好。”
百里氏去后面的马车,那将军府里绑着红绸的箱子开始排着队跟上。
德妃道:“他们这几家子在将军府如何?”
大伯母道:“刚开始我以为你堂弟不懂内宅,叫他们住进去会吃亏。不光是我,你爹也是这么想。”
德妃忍不住笑了,道:“你们怎么操这份心。”
“谁说不是,如今看来,受磋磨的反倒是这几家子。你婶得看阿墨脸色过活,阿墨一天也不露个好脸,看着很难相允,可你说他没礼数,对我们家倒是礼数周全。可见他心如明镜,什么都知晓。”
德妃道:“娘,以后家中有事,你尽管使唤他帮忙,他本事大着呢。”
“这话怎么说。”
德妃也不知道怎么说,听闻谢三爷十岁就会做生意,这都要三十了,先不说钱财,这眼界和见识,手段,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上的,道:“以后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