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所有人进出,何其霸道。
德妃一时想怒不敢怒,因为杨骥此人,天子都不怕。
此时这事还没有闹大,附近最近的大夫被找来,此时的顾娉婷虽有些清醒,可身子燥热扭动,明显的欲求不满。
凤灼华冷眼看着并没有同情之心,若不是轻玥机灵,这些该受着的就是她了。
杨骥咬牙道:“这就是被人欺凌的下场,谁都可以来欺负一脚,叫本帅知晓,定要将他凌迟处死,五马分尸。”
徽王亦是冷脸,对着那两个他派的护卫,一人一巴掌,道:“你们便是如此伺候公主的!”
那叫阿力的跪下开口,道:“我二人听公主吩咐,一开始并不知晓公主是为何,我,我二人也是被…被迫!”
另一人也跪下道:“我二人原是不同意,是…是公主……”
“住口!”顾行徽已然听不下去。
顾娉婷确实就是如此性子。道:“废物,看个人都看不好,要你们有何用。”
“哥,我难受,就叫阿力陪我。”
一个公主,本就寂寥,也不是处子,今日,她浑身难受,也是心狠,叫人用了最烈的药。
大夫拱手道:“此药无解,还是,还是……”
徽王懂了,脸越加阴沉。
杨骥看着顾娉婷难受,于心不忍,把人都轰走,之后管这事的便就成了徽王和杨骥。
之后的事凤灼华便不知晓了,走去门口,全是甲兵守着,严密不让人进出。
也不知道轻玥走了没有,问了朝一,朝一刚好看到轻玥走了,道:“走了没多久,这里就被管制了。”
凤灼华点头。
一女御二男何其疯狂之事,可是真的疯狂吗?徽王知晓,杜成茂离京之后,顾娉婷便开始效仿山阴公主,养了不少面首。平日的私生活要不是他叫人严密守着,怕是早已传的沸沸扬扬。这个妹妹,到底叫他费了太多心思。可今日被人算计又是另外一回事。
日暮半个时辰之后,顾娉婷清醒,她一清醒便开始哭闹,喊着贱人,她要报仇。
一问是谁,她便指认凤灼华。
凤灼华早已有准备,那被打晕的婢女,刚好也差不多时候醒,她便带着人去德妃娘娘眼前,当着众多人的面对着德妃福身道:“德妃娘娘,我的人刚好看到这婢女在茶里下药,当场就抓获了,那茶本该是与这丫鬟放在一个屋里,等喜事一过再行处置,也不知何时那茶不翼而飞了。”
德妃看着眼前被朝一提溜,堵着嘴的丫鬟,道:“你是谁家的奴婢。”
既要问话,朝一拔掉塞嘴的布团。
这丫鬟没回话,反倒对着顾娉婷诉苦道:“公主,奴婢被人打晕了。”
顾娉婷指着凤灼华道:“你,一定是你。”
凤灼华不卑不亢道:“杜夫人,说话可要讲凭证。这丫鬟可不是我的人反而…是公主的人。”
一声杜夫人,叫顾娉婷气疯,上前就要动手,“是你,一定是你!”
要凑近凤灼华时,被朝一拔剑拦下,斥:“什么人,也敢伤我们将军夫人。”
顾娉婷被长剑吓到,顿时不敢动。
徽王起身上前就给朝一一脚,冷声:“你算什么东西!”
局势一下就开始充满暴力。
陆江进来,扶起朝一。
凤灼华转眸,道:“朝一,退下!狗咬人,你再咬回岂不有失体面。”她极少如此言辞犀利。
顾娉婷被羞辱,上前发疯道:“我要杀了你!”
这一次是陆江上前,拦在凤灼华身前,替凤灼华挡了一爪子。
德妃见状,眯眼,徽王帮着顾娉婷无理取闹,气道:“闹什么闹,事情还没弄清楚,像个疯妇,成何体统!”
孟清婉上前拉着顾娉婷道:“公主先坐好,把事情弄清楚要紧。”
顾娉婷甩开孟清婉,道:“要你假好心。”
孟清婉真是无语。
杨骥看了看面前的女子,明显对娉婷有敌意。再看看跪着的婢女,道:“娉婷,到舅舅身边来。”
顾娉婷像是有了靠山,神气的走到杨骥身边。
杨骥发话,对着跪着的婢女道:“说,茶里之物可是你下?”
婢女沉默一瞬,随即道:“我…我被人打晕了。”
德妃道:“词不达意,杨帅是问这茶里的腌臜之物可是你所为?”
婢女摇头,道:“我,并不知晓。”
凤灼华冷哼,看着德妃身后的嬷嬷道:“嬷嬷,你来搜身,下人看到她下的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敢狡辩。”
嬷嬷应声,立即上前,婢女已然有所害怕,拼命回避。如意上前按着人,两人三两下配合下搜出一个小瓷瓶。
嬷嬷上前递给德妃看。
德妃抬手,道:“拿去给御医看看。”
来了侯着的御医,打开一闻就知道是什么,道:“回德妃娘娘,是合欢散。”
德妃冷脸,“好啊,是你害的六公主。”
婢女摇头道:“不是,不是我,我被打晕了。”
凤灼华冷声道:“我的人亲眼看到你下药,还敢狡辩!”
婢女道:“我是公主的奴婢,怎会去下药害公主。”
凤灼华再次冷声道:“那你是想害谁?还是说你们公主指使你害别人!”
顾娉婷见状道:“我的人不会害我,定是你耍了手段。”
凤灼华撇眼看向顾娉婷,冷哼道:“杜夫人无凭无据就想污蔑人,眼前真正的人证物证俱在却是无视,是何道理。”
杨骥道:“你别一口一个杜夫人,他是公主,即便不是,也是皇上的子嗣,由不得你无理!”
凤灼华冷眸看向杨骥,当真霸道,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想来杨将军是对谁害的公主半点不着急。”
“你!好一个伶牙俐齿。”
顾娉婷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我舅舅无理。”
凤灼华冷脸,不管了,转身,对着陆江吩咐道:“这一家神经病,陆江,你看着,要是谁敢把这肮脏事扣在本夫人头上,今日本夫人也霸道一回,谁都别想走。”
陆江拱手,“是!夫人!”
凤灼华道:“大伯母,宾客想是要散,我们一道去送客。”
大伯母起身,道:“对,对,差点忘了还有这事。”
凤灼华对着朝一道:“朝一,我们走,若是有人太过霸道,叫巡防营的人都出来便是。”
一顿操作下来,硬刚的是杨骥,德妃都惊叹凤灼华的胆量,夫妻俩真像。